趙嶸去送機了。
過安檢前,喬南期突然轉回身,對他說:“趙嶸。”
“嗯?”
“雖然我很想和你重新在一起,但其實現在這樣,已經比我之前預想的要很多。”
趙嶸愣了愣,喬南期已經帶著小吳進安檢口了。
把人送走,上車後,方才也在旁邊的徐信坐在駕駛座上,回過頭來問他:“小趙,喬先生那話,什麼意思呢?沒頭沒尾的。”
趙嶸抱起後座上的抱枕,捂在雙手中,下巴頂了頂鬆鬆軟軟的棉,說:“他的意思……很沒意思。”
“打啞謎呢。”
趙嶸隻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徐信解釋。
這其中的意思橫跨了他們這半年來的較勁,前因後果齊全後方能明白。
喬南期這句話是退後了一步。
在他表達出同意這人往前一步的意思之後,這人卻謹慎地後退了一步。
喬南期在告訴他,如今的狀態也可以,他不需要有心理負擔,也不需要抱有感謝、心軟的情緒。
——有摻雜這些情緒嗎?
趙嶸思索著這個問題,不知何時到了家。
下車時,他正發著呆,徐信開著車去停車了。他低著頭往前走了幾步,無聊地抬頭張望了一下,餘光中,似乎瞥到小道的儘頭有個人影,像個男人。
三更半夜的。
趙嶸凝眸看去,那人影卻已經消失在夜色中,像是他看錯了。
-
喬南期這一出國,足足去了八天。
意料之中地帶來了好消息。
、喬南期打來網絡電話的時候,趙嶸正在小區裡的湖邊小道上散步。
他接起電話,聽到了電話那頭飛機轟鳴的聲音。喬南期的嗓音仿佛定心丸一般沉在嘈雜中:“我快降落了,醫生直接跟我一起過來,到了我就讓他過去。”
“謝謝,”趙嶸說,“但我臨時有事,突然沒時間去接機了。”
喬南期頓了頓,似乎是有些期望落空,可他還是沒說什麼,沒過一會便對他說:“好,我這次是包機回來的,也沒什麼好接的。”
掛了電話,趙嶸拿著手機,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卻什麼操作也沒做。
他放慢了腳步。
他將手機放進口袋裡,一手抄兜,在口袋中掏了掏,手拿出來時,手中仍然拿著手機。
身後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小嶸。”有人喊了他一聲。
趙嶸神色一頓,沉下臉色,轉身,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中年男人。
他這幾天愈發覺得不對,剛才出來散步時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更是讓他毛骨悚然。
他甚至覺得對方在盯著他用手機,也許他在這種情況下報警,反倒會讓那盯著他的人狗急跳牆。
於是他故意什麼都沒做,刻意不斷地放緩腳步,走到這裡,引人出來。
“三叔,”他歎了口氣,“我不明白,我已經離開楊城,另起爐灶,你們那些事情和我也沒有關係,你這幾天盯梢我有什麼用?”
陳敬年往前又走了兩步。
趙嶸立刻往後退了兩步。
“小嶸,”陳敬年嘶啞的聲音響起,似乎還帶著咬牙切齒的恨,“三叔也不明白,明明你是最沒出息的那個,為什麼你哥哥他們都栽了,你卻能風生水起?”
“不正是因為我沒有出息嗎?你們那些肮臟事,”趙嶸冷笑了一聲,“我可是一點都沒有‘機會’碰。”
他話音未落,陳敬年竟然突然快步跑上前,抬手朝他肩膀推去,竟是想將他推下湖裡!
趙嶸早有警惕,猛地側身閃開。
隻是他自小身體便不好,身體力量上遠不如陳敬年,剛一閃開,陳敬年便又抓上他肩膀。
——這人瘋了。
趙嶸總算明白為什麼最近總有被人窺視的感覺,又為什麼陳敬年自己逃還來不及,卻還要來找他。
陳敬年這是走投無路之下瘋了,見不得他好罷了。
這個瘋子隻不過是想讓他死,讓他給陳家那兩個垃圾陪葬。
作者有話要說:OOC小劇場:
狗:聽說幫忙擋刀可以追妻成功!
嶸:可你在飛機上啊(憐愛的目光)
狗:=口=!!!!(起立想要跳飛機)
《坐下,你隻是一隻都市頻道的霸總(劃掉)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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