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沒想到自己得到的是這個回複,他瞪大了眼睛,手掌握成拳,似乎想將於天逸暴打一頓。
“你懂什麼!一個掛牌學校出來的小子,哪裡看的懂我的方案!”他憤怒,自己團隊的得意之作,哪裡是隨便一個怎麼人就能肆意指點的。
於天逸最討厭的就是彆人拿他的學曆說事,一開始翟言就在這上麵挑他的毛病,現在連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小組長也敢指著他的鼻子指責。
他臉色沉下來,按響保安室的傳喚鈴,讓他們將對方從自己辦公室趕出去。
任人唯親,公私不分,他在研發部一個月,已經攪得所有人天翻地覆,唉聲載道。
能討好他的,審批就快些,對他不假辭色的,就故意拖延,明明隻是一個經理的職位,被他玩出了不一樣的花樣,而他也得意於這種掌握所有人命脈的感覺,越發肆無忌憚。
“什麼?你讓我去一個個道歉?”於天逸的狂怒從總裁辦公室傳出來,幾個助理對視了一眼,都看見了對方眼裡的鄙夷。
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短短一個多月時間不到,竟讓研發部數位大佬一同罷手不乾,全公司也找不出這樣的能人。
還不等他們有什麼動作,就隻見於天逸砰得一聲撞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隻留下一句:“我是不可能去道歉的,有種你就開除我。”就揚長而去。
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還這麼囂張,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底氣。
眾人麵麵相覷,皆對他無言。
後續自然是之前的經理回歸原位,幾位大佬也就是對於天逸不滿,在將其趕走後,立刻心滿意足的繼續自己的研發。
翟言給他們的待遇是絕無僅有的,就算不為了待遇,研發部的氛圍也是舉國難求。難得有這種各界人才都彙聚一堂的時候,各種思想的碰撞,讓真正的學者都酣暢淋漓。
翟氏能將他們的構想化為現實,他們才不會這般輕易離開。
翟言似乎變成了一個泥人,任他挑選著職位,任他在各處攪風攪水,還讓助理幫他善後。
一時之間,公司內部謠言四起,都在猜測著於天逸的真實身份。
若不是兩人年紀相當,隻
怕眾人都會將翟言當做於天逸的爹,還以為他這是在慣著兒子呢。
且不說翟言生不生的出這麼大的兒子,他的對象是個男的,這在公司並不是什麼秘密。
當麵容俊秀,一身白衣的周昭和出現在電梯口時,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可以準時下班了,要知道暴君為什麼叫暴君,可不單單是他說一不二的命令,還有勢必壓榨掉所有勞動者最後一絲精力的魔鬼工作時長。
幾個助理在門外等著,果然,不一會兒,微腦上就傳來總裁的訊息,說讓大家都準點下班。
快速收拾完自己的東西,眾人趕緊桃之夭夭,生怕出現什麼緊急的事又要處理。
周昭和走到翟言背後,力道適中地幫他按摩著太陽穴。
“何必這麼拚命,也不急在這一時。”他對翟言現在的工作態度略有些微詞。
“翟晉陽快熬不住了,我最多隻剩下兩個月的時間。”翟言直言不諱,完全對其不遮掩。
怎麼這麼快?周昭和有一絲驚訝。
翟父才五十歲,也沒有得什麼絕症,天天在療養院呆著,按理說不應該呀。
“是於秋春不想讓他活了,趕在我完全掌握公司之前下手,說不定憑著遺產還能有些翻身的餘地。”他語氣平淡,似乎談論的並不是自己的父親的生命。
知道翟言的家庭關係有多複雜,周昭和心疼地轉到他麵前抱緊了他,想給他一點來自愛人的溫暖。
翟言感覺好笑,伸手將他摟進懷裡。
他和翟晉陽之間的父子情分早就被磨滅地一乾二淨,怎麼會因為他有任何情緒波動。
手臂上傳來對方皮膚溫潤的觸感,翟言眼裡閃過一絲暗芒。
“事情其實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從明天起你不用總是來提醒我按時下班。”他在懷裡人耳邊呢喃,毫不意外地看著對方臉上染上紅霞。
這段時間他太過拚命,周昭和擔心他的身體,隻得經常來公司接他一起下班。
他猛地站起來,也不提前說一下,嚇得周昭和趕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他眨著眼睛,詢問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翟言抱著走到了辦公室門前。
還以為他要將自己抱出去,周昭和掙紮著想掙脫他的懷抱。
外麵的助理們說不定還沒有離開呢!
還沒等他掙脫,就看見對方將門打了反鎖。
後知後覺的周昭和現在不僅是一絲紅霞了,他感到自己渾身上下都在發燙,害羞地將頭埋在凶手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