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流言四起,但對現實中的影響並不大。
翟家的聚會還在緊鑼密鼓地籌辦著,翟父也將翟言和於天逸拉到一起商談有關歸還股份的事情。
翟父現在彆說有多後悔當初直接給了翟言股份,現在不得不花費更大的代價將其贖回來。
翟言絲毫不客氣,直接報了一個數字。
翟父的臉徹底沉了下去,這幾乎是他所有其他財產的總和,一上來就精準踩到他的底線,這說明翟言完全是有備而來,隻想和他劃清界限。
與他的反應截然不同的是於天逸,翟父一開始的打算是讓翟言繼承整個翟氏,他得到所有那些細枝末節的東西,若是能用這些把一半的股份換回來,那不就等於將他和翟言徹底互換麼。
他內心狂喜,轉過頭來勸著翟父,“爸爸,你知道的,沒有股份,我在公司根本難以服眾。”
他本就是私生子,即使翟父將手頭剩下的股份全部給他,也就剛好能和翟言打對台,現在是翟父出麵才能壓製住翟言,若是換了他,指不定公司會成為派係鬥爭的戰場。
翟父是知道這個小兒子的能力的,雖然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和周氏搭上了關係,但若是隻看手段和能力,和大兒子完全無法相比。
他將於天逸的身份向外公布後,就等於徹底和翟言決裂。
此時外麵風風雨雨,所有人都在猜測翟言是不是被徹底踢出了繼承人候選之位,他已經將刀子捅了一半,哪裡還有回頭路。
翟父閉了閉眼,滿臉的疲憊,“你確定要這般獅子大開口?若是真的這般交換,你將徹底和翟氏斷了關係。”
翟言感覺好笑,自己都擺出了價碼,對方居然打起了感情牌。
“就算我壓低價格,恐怕翟氏也不
會和我有任何關係了吧,父親不是早就備好了新的繼承人麼?”他冷笑。
翟父嘴唇抖了抖,半響沒有回話。
“若是,若是你現在服軟,也不是沒有回轉的餘地。”畢竟是自己從小培養大的親子,在最後關頭,他還是有幾分猶豫。
翟言還沒有任何反應,於天逸已經渾身緊繃了,他站在翟父身邊,警惕地盯著翟言,生怕這臨門一腳還出什麼變故。
好笑地看了二人一眼,翟言拿出早已擬好的合同。
“簽了吧,簽了之後我就徹底和翟氏劃清界限,絕不再插手任何事情。”
看著他連合同都準備好了,翟父知道事情再無回轉餘地。
他草草地看了合同一眼,在於天逸萬般期待的注視下,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事情發展太快,就好像趕鴨子上架一般,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鬨到了如此境地,他此時不知道該後悔自己對翟言的逼迫,還是惱怒於對方的毫不服軟。
將自己的那份合同收好,翟言滿意地笑了。
他毫不客氣地提醒二人,“現在的翟家大宅已經是我的了,後天十二點一過,我就會安排人去收回,你們的聚會最好合理安排時間,彆被客人看了笑話。”
說完就轉身就走,似乎隻是通知二人。
“你……”翟父惱怒。
翟言走到門口的腳步一停,轉過頭來,似乎是感慨,又似乎是提醒,“經過此事,你應該得到教訓,不要再將股份直接贈予他人,免得再次後悔,到時候你可沒有更多的財產再去贖回。”
語罷,他徹底消失在門口。
“爸爸,他這是故意挑撥,你……”於天逸趕緊向翟父解釋。
翟父之前就暗示過,會將收回的股份都給他,若是被翟言說的突然反悔,他辛苦籌劃這許久,不就什麼都沒有得到。
翟父擺擺手,“我心裡有數。”
他態度這般曖昧,將於天逸的話都堵在嘴裡,隻能暗自氣悶。
離開療養院,他立馬回到翟家找到於秋春。
“你說什麼,這宅子都是翟言的了?”於秋春拉著他,讓他把話都說清楚。
母子二人一頓盤算,最終還是得到不虧的結論。
“你先彆慌,我再去和你父親講講,沒道理他翟言進公司時
就有一半的股份,到了你頭上,卻什麼都沒有。”她安慰兒子道。
“你也彆盯著那些蠅頭小利了,就算現在看起來多,但和真正的實權比起來,又算的上什麼。”
翟言這就算徹底和翟氏劃清關係了,對他們來說,自然還是劃算的。
兩人謀劃了一會兒,話題又轉移到何安然身上。
“媽,這麼重要的日子,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一定得出席。”於天逸拒絕了於母讓何安然回避的打算。
“誰能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對外說是助理不就行了。”他堅決。
於秋春拗不過他,隻得歇了勸他的心思,轉過頭去威脅何安然。
何安然也不是個軟柿子,三下兩下就將她全擋了回去,隻說自己全憑於天逸安排。
在於秋春的咬牙切齒中,翟家這最後一次晚宴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在外界的密切關注下,終於到了開始的這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九個小時,我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