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問清楚是什麼情況,就被塞進了來接機的小車中,一路直奔向前方。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楚咬牙,司機是外人,他不好在此時言詞質問,隻能壓低聲音詢問對方。
“噓,你到了就知道了。”翟言不正麵回答,故作神秘。
不說就不說,林楚看向窗外,心裡想著自己還不想知道呢。
窗外的風景飛速後退,一直從高樓林立的市區到了幾乎沒幾棟建築的郊區。林楚將窗戶玻璃放下一點,留出一些空隙,眯著眼睛感受自然的味道。
“你真的好像一個拐賣人口的人販子。”他吐槽,什麼都不說就綁著人前往目的地,除了人販子還有誰能乾出這種事情來。
翟言挑眉,對正愜意地欣賞風景的林楚道:“彆的被拐賣的人都是奮力呼救,拚死掙紮,哪裡有你這麼悠閒。”
“我這是知道掙紮沒有用,留著力氣抓住機會逃跑。”林楚得意解釋。
空氣中已經可以聞到一點海風的腥鹹,隨著離海越來越近,已經依稀能看到一些裝修豪華的房子。
車子停在了一棟白頂建築的門口,翟言下車幫林楚拉開車門,領著他走過門口的長長的雕花走廊,來到登上象征著誓言的白色階梯之前。
林楚不傻,他已經知道對方這是想做什麼,海邊的婚禮,不滅的誓言,是所有對愛情憧憬的情侶夢中的地方。
這裡是一個還信仰宗教的小國,一個不允許離婚的地方,所有在海神見證下的誓言,都將約束宣誓者一生,直到心臟停止跳動,**重回大地母親的懷抱。
心臟酸酸澀澀的,林
楚頭腦一片混亂,他失去了拒絕的能力,隻能順著對方的牽引一步步走過這些台階。
高台上,見證人已經看著他們攜手而來,沒有一點詫異,等到雙方站定後,才開始真正的儀式。
耳邊是古老而又神秘的吟唱,手掌上傳來對方身體的溫度,林楚感覺自己就快要被這溫度燙傷,他想縮手,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反抗。
翟言握住他另一隻手,兩人相對而立,輕輕吻上他的額頭。
這個吻與平時的纏綿不同,就像是來時路上吹過的海風,從額上拂過,奇跡般地撫平所有焦慮和不安。
翟言離林楚很近,近到他眼裡隻剩下這個人的身影,近到所有的顧慮都被排擠了出去。
林楚突然就安定了下來,過往的畫麵在他眼前飛速流動,他不再去思考什麼命運,不再去害怕任何改變,無論前方的路是怎樣,至少此時,和他站在的一起的是翟言。
他的愛人向他發出邀請,他沒有任何理由不站在他的旁邊。
在這遠離城市的海邊,在這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天空的地方,林楚放下了所有的糾結,隻跟隨自己的內心,和翟言完成了這個儀式。
他們在天空和海洋的見證下擁吻,向對方許下永遠的諾言。
這個國家因為不允許離婚而遠近聞名,不少想要浪漫的情侶都會玩笑般的來進行這個儀式,但是他們都請不到適格的見證人,擁有主持儀式能力的見證人都不會將此當成兒戲。
翟言接過見證人手裡的羽毛筆,他勾選住所有的選項,在文末的空白處認真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林楚不知道還有這個環節,但還是學著他鄭重其事地簽上自己的姓名。
見證人十分驚喜,他本不願意主持他鄉人的儀式,覺得這些人隻是貪圖浪漫,並不能理解什麼是至死不渝的效力。
直到看到又一對全選的情侶在他的見證下誕生,才十分滿意地緩緩退走,將高台留給這對願意向對方分享一切的愛人。
儀式是沒有法律效力的,但是誓約書有,見證人在台下耐心等著,許久之後才等到已經如膠似漆的兩人下來,立馬迎上去將他們帶到了一旁的大殿內。
“怎麼有這麼多?”林楚看著翟言十分自然地接過
對方手裡的東西,仔細看時才發現是厚厚一疊合同,這讓他頓時有些傻眼。
見證人看他沒有動作,有些急了,嘰裡呱啦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林楚聽不懂他的語言,眼裡的疑惑更顯。
翟言卻似乎能夠聽懂,也向對方回了幾句,才將人安撫住。
他轉過頭來,朝林楚說道:“儀式就是要求要這樣,必須簽完才算完成了所有。”
明明是因為他個人的資產太多,很多東西都要單獨簽訂合同,所以才有這麼多文件等著簽署,此時卻毫不猶豫的把鍋甩到儀式頭上。
翟言取過放在一旁的筆,將林楚按在座椅上,幫他指出那些地方需要簽字。
紙張掀起一點,隻露出要簽名的位置,因為要簽名的地方實在太多,林楚忙都忙不過來,隻能任由對方指哪就簽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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