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紈絝戰神17(1 / 2)

前方戰事緊急,大軍沒有耽擱,很快就奔赴戰場,作為擁有獨立作戰軍團的鷹揚校尉,翟言比之旁人倒是自由了不少。

他溜達著溜達著,不知不覺就到了葉景身旁。

葉景作為文官,又處於極其重要的監軍一職,自然是處於眾多的將士的保衛之下。

他身邊的將士,都是幾個被家裡長輩塞到軍裡來磨煉,得了這樣肥差的小將,他們一看見翟言,立馬圍上去打招呼。

在臨安侯府蹭住的這段時間,翟言和這些同是混世魔王的勳貴子弟幾乎斷了來往,其餘人隻以為他是被葉景管住了,一直都在找尋他出來的由頭。

沒想到再見麵,卻是在前往邊關的路上。

“大哥,你這身甲胄看著可真不錯。”杭留打馬上前,親熱地探身拍打翟言,手掌一碰到護胸,頓時感覺這戰甲的厚重,反震得他手掌都有些微麻。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本侯爺是什麼身份。”翟言傲然回應,在眾人麵前轉了一圈,讓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身後是猩紅的披風迎風飛揚,胸鎧魚鱗般緊密精細,冰冷甲片一路排下,反射出赫赫冷光,肩甲上還雕有象征著英勇善戰的睚眥,口銜寶劍,對所有試探的視線怒目而視。

“喝,威風!”眾人都圍了上去,對著翟言誇個不停。

葉景站在不遠處,也不上前湊熱鬨,但目光一瞬也沒從翟言身上離開。

和這些人顯擺了一會兒,翟言就策馬來到葉景身旁,狀若不經意道:“前方戰事吃緊,我等自然得急速奔赴戰場,不知道葉大人身體如何,可能受得這般快馬顛簸。”

康元帝任葉景為監軍,自然是深思熟慮且提前和其商量過的,而他卻是在聖旨下來後才得知此事。

一時衝動,翟言就偷偷溜出宮去,連夜將人折騰了一番,現在又有些後悔,巴巴跑來探望。

旁人哪裡能看出來他這是關心,打眼看上去他明擺著一副來找麻煩的模樣。

看看翟言,再看看葉景,一邊是從小到大事事為首的大哥,一邊是來監察將士,未來肯定磨磨唧唧嘮嘮叨叨的麻煩人物,將士們迅速站隊,隻要翟言不將人得罪狠,他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

“勞小侯爺掛心,葉某對騎射也略通一二。”葉景拱手回應,態度不卑不亢。

騙誰呢,看你之前臉色蒼白還時不時揉捏腰背,定然是為了麵子強撐著罷了。

有人腹誹,自然也有人藏不住話。

杭留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的話語,大大咧咧開始嘲笑。

他們幾人還當翟言真的和葉景不和,以致小侯爺一找到間隙就來前來找人麻煩,自然要幫著翟言說話。

“哦?是嗎?”翟言挑眉,“葉大人是陛下特封的監軍,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就倒了下去,就讓我來幫助一二。”

他在眾目睽睽下將人擄掠到自己馬背上,強硬地使對方不能掙紮。

將披風向前罩著,旁人再也看不清葉景的模樣。

不愧是大哥!杭留感慨,言語諷刺算什麼,這一手擄人上馬雖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除了部分不善騎射的女子,誰願意坐在旁人的馬上。

看看葉監軍,一路走來都冷冷淡淡無甚表情,此時卻被逼得滿臉通紅,看就著就惱怒非常。

好歹是監軍大人,若是被其餘人看到翟言這般欺辱對方,定然沒他什麼好果子吃。杭留招呼著其他人分散開來圍守左右,不讓閒雜人等靠近這方。

燕肅城一直盯著兩邊,很快就得到了翟言挑釁葉景的消息。

“後來一旁的侍衛將將兩人圍了起來,卑職無法再行探查。”來人將自己暗中打探的消息和盤突出,強調了翟言確實與葉景關係不和。

“不若派人前去支開翟言,趁機拉攏葉監軍一二。”有謀士提議。

“不用。”燕肅城擺手,“陛下突然安排了這麼以為一位監軍過來,我們要是直接拉攏一定會惹得陛下猜忌。”

燕肅城對突然出現的葉景頗為忌憚,不敢動他。

康元帝突然讓葉景監軍,不少人都在猜測此舉是為何意,燕肅城和手下的謀士們分析了一宿,得到是為了提防再有之前那般裡應外合通敵賣國的事發生的結論。

他自覺自己忠心報國,自然不覺得此舉會對他有所影響,但也還是避嫌般的和葉景保持了距離,不讓陛下猜忌到他身上。

“陛下對將軍頗為信任,招將軍為長公主駙馬,雖深受皇恩,但我等也得謹言慎行,不讓旁人有離間君臣信任的機會。”

燕肅城點頭,派人將葉景身邊的耳目都收了回來。

雖然不能明著拉攏,但等葉景和翟言交惡,對方自然會偏向自己這一方。

此時最好是當什麼都不知道,任由翟言去將人推來己方。

燕肅城是靠著先義勇侯嫡係的身份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手下的將士大多曾經都是先義勇侯的心腹,他有心對付翟言,卻不敢在將領們麵前展露分毫,隻能和完全忠於自己的謀士暗中謀劃。

謀士們都以為他是為了大局,不敢讓胸無點墨的翟言掌握大權,卻不知背地裡,燕肅城早就恨毒了翟言。

若不是他,自己的妻子怎會受辱,若不是他,自己的知己怎麼會被閥害到現在這樣,他一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被翟言這淫賊傷害。

燕肅城回想起花靈冒著生命危險從宮中逃出來為自己通風報信,要不是她,自己現在還是個蒙在鼓裡的烏龜罷。

陛下隆恩不得不報,他必收複失地,守衛山河,至於翟言,戰場刀劍無眼,他自然能找到報複的機會,將自己受到的屈辱全部回贈到他的身上。

大將軍燕肅城,性格耿直剛烈,愛憎分明,本來是最好的攻略人選,但花靈知道,自從他大婚,自己進宮後,兩人就再無任何可能,他絕對不會為了一點心動就背叛家庭,更何況在他的認知裡,自己隻是一個意氣相投的兄弟罷了。

攻略皇帝前途渺茫,一個偶然的機會,花靈知道了一個秘密,又將目光放到了這個早就被迫放棄了的攻略對象身上。

她找到絕地翻身的可能。

花靈是花家人,自然經常去太後宮裡請安,她對長公主這個“情敵”頗為在意,總是時不時多關注一二。

這一關注就發現了問題,她竟在長公主留下的杯盞裡看到了墮胎的藥渣。

花靈心臟狂跳,看著太後頭疼扶額的模樣,再回想剛才和長公主擦肩而過時對方臉上的不情不願,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她心中陡然而生。

長公主和燕肅城新婚燕爾的,為何太後會讓她墮胎,生下大將軍的子嗣不是更利於拉攏對方麼?

先前在公主彆苑時,旁人不知道翟言為何強逼著給公主敬茶,難道她還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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