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的時候, 裡梅梅救了吉田步美一次——雖然小姑娘本身不知道,但是她還記得自己被裡梅梅叫醒,然後裡梅梅耐心地安慰著她, 還有拿著電話有條不紊地告訴警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即使是在黑暗中, 裡梅梅在吉田步美的眼裡也閃閃發光。
後來少年偵探團的大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紛紛安慰吉田步美。而在吉田步美自己平緩了心情之後,她決定邀請她的好朋友們一起出去玩,一方麵是想跟大家一起玩, 一方麵是表示自己已經沒問題啦!
所以現在宿儺就看著裡梅梅穿好小裙子照著鏡子轉圈圈,“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宿儺點點頭。
“之前那個草莓發飾呢,我覺得帶上還挺好看的。”歐尼醬路過取速溶咖啡也發表了感想。
“好,那我去帶上!”
見裡梅梅蹦蹦跳跳地跑去拿發飾,歐尼醬笑了笑,“小梅一直這麼有活力。”
“是, ”粉發青年看向【脹相】,“歐尼醬找我有事嗎?”
“有點情報了,那家夥,”一般來說“那家夥”指的就是假油,“我們兩個身份可能方便一些,你跟我去一次吧。”
宿儺跟歐尼醬都是咒靈身份, 跟比五條學弟和夜蛾團長比起來,從某種程度而言肯定要方便得多。
“咒靈方麵給的情報?”
“嗯, ”【脹相】點頭,“咒靈其實感覺倒是跟妖怪挺像的,隻要把他們打服,什麼信息都能爽快地給出來。”
不過【脹相】本身也是負麵情緒聚集的咒靈也是一方麵的因素。畢竟在咒靈眼裡,咒術師可不是什麼值得信賴的人。同類雖然也不可信賴, 但是至少還是本質一樣的存在。
“他們提供了一個他可能躲藏的地點,我們去試試吧。”
“而且,”【脹相】停頓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妙,“我還打聽到了那個家夥的名字,或者說是其他人對真正的他的稱呼。”
“什麼?”
“羂索。”
“這名字,佛教氣息很濃厚啊。”宿儺皺起眉頭。
“誰說不是呢。”歐尼醬聳了聳肩,“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有個稱呼了,不能一直叫那家夥‘那家夥’吧,雖然就這麼叫著也沒問題。”
“這位羂索,怎麼說呢,豐功偉績不少,而且他的目的也很模糊,雖然說有跟咒靈合作,但是他很明顯是不太看得起咒靈一方的。”歐尼醬記得漫畫裡的內容,他所coser的脹相便是羂索所實驗的內容之一。
很明顯,他並非將咒靈視作平等交流的存在——不過這種現象在咒術界也很普遍就是了。
“所以透露給咒靈的事情也不多,對吧?”
“是這麼回事。”
俗話說狡兔三窟,而羂索——這位不知道活了多久,性彆不明的家夥,肯定不止三個藏身之處。
“不過這個消息應該很可靠,畢竟我問的那個咒靈據說是還看過他離開那邊。”
“無所謂,既然有消息,那就去看看好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宿儺跟【脹相】就直接出發了。
萬一羂索在這段時間內又離開了,怎麼辦?再次找到他的話,費的功夫肯定也很大。他們可沒有太多的機會留著來浪費。在這個世界繼續停留越久,危機就越多。
——他們可隻是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啊。歐尼醬曾經如此說道。
黑發咒靈帶著粉發青年來到了他找到的地方……的附近。畢竟也要考慮直接莽過去的後果。
“怎麼不帶夏油?”宿儺開口問。
“他啊,算了吧,雖然說他過來的話可能會有幫助,但是也會有點麻煩,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是這樣覺得的。”
“嗯,你這樣覺得的話,那我沒有疑問。”粉發青年點點頭。
與此同時,他的臉上開始浮現黑色的紋路,露出來的手腕上也有紋路在顯現,指甲也變得又黑又尖。宿儺朝歐尼醬笑了笑,明明這個笑容在平常的時候看起來都很溫和,但是這個時候——在他的臉上逐漸爬滿紋路的時候,看起來卻危險了起來。
因為是咒靈,所以可以隨意變換自己的身形,宿儺身上的白襯衫開始變化,最後定型的是他一開始是所穿著的粉色女士和服。
“做好準備吧。”宿儺看向不遠處,他攏著袖子,“我感覺到了,那家夥的氣息。看樣子他不準備躲我們,已經過來了。”
“真是不幸中的好消息。”歐尼醬也做好戰鬥準備。
“哦呀,看來我這次是迎來了貴客。”羂索用著夏油傑的身體,黑發青年穿著袈裟,眉眼彎彎,嘴角噙著柔和的笑意,就好像他是在麵對著什麼朋友一樣。
“你們兩位來找我,這可是不得多見的組合啊。”
粉發青年模樣的宿儺跟羂索一開始見到的似乎有些不同。
要說一開始見到的粉發青年看似平和,但是實際上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其中的危險的話,現在羂索所見到的宿儺的感覺,便是更加安寧平靜,但是直覺上卻也更加的凶險——就好像被凶獸盯著一樣。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位咒靈狀態的宿儺一直用著虎杖悠仁的模樣,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危險度。
至於旁邊的歐尼醬……坦白來說,他不是很放在眼裡。
“廢話就不多說了,”宿儺慢吞吞地開口,“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的。”就比如把夏油傑身體留下之類的。
“請說。”羂索態度禮貌且戒備。
宿儺把手從袖子裡取出,抬起,然後伸出食指,尖尖的黑色指甲十分顯眼。
“其實也很簡單……”
在宿儺開口的同時,血色利箭疾馳,從羂索的側麵筆直地襲來。
黑發青年稍稍一側頭,避開了血箭。
不過隨後襲來的便是威力強大的斬擊,羂索迅速後退,他原本站著的地方像是被巨大野獸的利爪砍過一樣,裂開了。
“把你現在用的這具身體留下吧。”宿儺甩甩手,慢吞吞地繼續把話說完。他態度平和地就好像剛才的斬擊不像是他發出來的一樣。連絲毫殺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