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如此高壓的學習之下,大家的進步也是有目共睹的。
班上好多以前混日子的同學,現在成績都被拉到了及格線以上,雖說名校是不太可能了,但好歹上個普通的大學沒問題。
更不用說原來成績就比較好的同學了,每次模擬考都在一本線以上,有時候估分考,還能比預計分數高出一二十分。
這些都離不開盛宴給同學們的輔導,有全科寶典的事情在前,現在班上好多同學,一遇到不會的就直接來問盛宴。
而且盛宴特彆好,班上不管是誰去問問題都一視同仁。
包括之前跟他結過梁子的賀鵬、盛念。
盛念自從那次盛宴給了他錢,就徹底想開了,不再處處和盛宴比較,而是一門心思埋在學習裡。
沒了家教老師,他就利用下課的時間去辦公室裡請教
老師,隻要是處在空閒中的老師,都被他給問了一個遍。
如果所有的老師都在忙,他就請教班上成績好的同學,他已經是班上前三名了,處在他前麵的隻有陸明月和盛宴了。
陸明月都是盛宴帶起來的,不用說,他當然是找盛宴請教了。
本以為盛宴肯定不稀罕搭理他,結果他把題一拿過去,盛宴接過他的習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跟麵對普通同學一樣詢問他:“哪裡不會?”
隨後就像跟其他人講題一樣給他講了起來,這個過程中,他還會特彆耐心地詢問:“這樣你會了嗎?”
“這個公式你知道嗎?”
“這樣的解題思路你能夠明白。”
他講題永遠語氣平靜,並不會因為問題的人連基礎的公式都不懂就生氣,或者說一些“這麼簡單的公式你都不知道,上課都在開小差”之類的話,而是不停地詢問你究竟哪裡不會,從最基礎的給你補起。
保證你學會了這道題的同時,連以前落下的知識又重新學了一遍,補足缺陷,這樣下次再遇到相同的題就知道怎麼做了。
盛念僅僅隻是來盛宴這兒問過一次題,就深深地喜歡上這樣的教學方式。
此後他隻要一有不會的就會到盛宴這兒來問,盛宴也會不厭其煩地跟他解答。
這樣的其次多了之後,盛念就越發地想跟盛宴有更多的接觸。
可是盛宴身旁永遠有個陸明月。
每次他問久了問題,陸明月都會跳出來說一句:“同學,你占用的時間太長了,該讓盛宴休息一下了。”
每當這時,盛念的眼睛都會黯淡一瞬,原本他和盛宴才是最親密無間的那個,要不是他做錯了事,現在陪在盛宴身旁的人應該是他!
但是他明白得太晚了,這才讓陸明月給撿了漏。
但他不會放棄的,現在先以學習為重,等他們一起上了大學,他再好好找個機會彌補回來。
於是他向陸明月他們問道:“你們有意向的大學了嗎?”
“當然是京海大學了!”陸明月想也不想地說道,這是他和盛宴之前就定好了的目標,要上就上國內最好的大學。
“京海大學?”盛念呢喃著這個名字,心尖一澀,雖說他現在的成績也還可以,但距離這種頂尖大學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想要考上並不容易。
但好在京海除了京海大學以外,還有彆的大學,他可以去研究一下,看看哪所學校適合目前的他。
盛念想到做到,回了座位後,就一直在研究京海的大學。
陸明月注意到了,向盛宴笑道:“你魅力真的很大,仇人都跟你化乾戈為玉帛,現在卯足了勁要跟你考同一座城市。”
盛宴笑笑:“那你可得看緊了,彆讓我被彆人搶了去。”
“緊,我看得可緊了。”陸明月回。
研究了股票一年,陸明月終於鼓起勇氣去偷偷買了一隻他看好的股,由於他還未成年,所以買的都
是不記名股。
這種不記名股任何人都可以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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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票人員並沒有懷疑什麼,很快就給他開了發票。
當然這種股好買好賣的同時,是不受法律保護的,一旦遺失,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所以陸明月將票根之類的保存得很好。
可能真的否極泰來了,他看上的第一隻股,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翻了一倍。
但在所有人都覺得它肯定還會再漲時,他毫不猶豫地就將它們出售了,又去買了一隻已經跌到穀底的股票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裡,先前那隻股票漲漲掉掉的,讓人心情起伏,再也沒有翻兩倍的高收益了,甚至有了走下坡路的趨勢。
至於陸明月買的第二隻已經跌到穀底的股票卻一路高歌猛進,紅線不停地在往上漲,距離陸明月購買它時已經連翻了六倍了。
陸明月最初投進去的一萬塊,現在已經連翻了六倍,有36萬了。
在這隻股票翻到第八倍時,陸明月毫不猶豫地將它們全部拋售了,拿著提出來的48萬塊買了一支一直都沒什麼大起伏,穩步上升的股票。
他觀察過了,再過兩個月,這隻股票可能會迎來一個小爆發,足足翻上兩倍。
到那時候,他就有144萬了,給盛宴換心臟的錢就有了!
但是在這之前,他們得先進行高考,陸明月都計劃好了,高考一結束,他就帶著盛宴去做手術。
兩個多月的暑假,再加上軍訓以及國慶請假之類的差不多有小半年的時間,手術應該就能恢複了。
到時候,盛宴就再不用受心臟病的拖累,可以安安心心地上大學了。
因此整個高三下年級,陸明月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停過。
直到高考前夕,盛宴見他都一副開心的樣子,好奇地問他:“你就不緊張嗎?”
“不緊張啊。”陸明月搖頭,該學的他都學過了,除非卷子上考他沒有學過的知識,不然陸明月想不到他有什麼好緊張的。
“你很緊張嗎?”陸明月反問。
“有一點。”盛宴頷首,他都多少年沒有高考過了,況且盛念這一年的努力他也是看在眼裡的,保不齊人家高考發揮超常,就超過了他。
“想不到你也會緊張。”陸明月看盛宴平時都很淡定,挺意外他高考居然會緊張。
“這有什麼奇怪的,是人都會有緊張的情緒。”盛宴不覺得自己反應有什麼不對。
“那……”陸明月突然一下湊到盛宴身旁,笑得有點純真,“要不要我給你排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怎麼排解?”盛宴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挪移開自己的眼睛,指著心臟道,“我這樣也劇烈運動不了。”
“不用你動,你隻要控製住你的情緒不要太激動就好了。”陸明月踏上盛宴的床,將盛宴抵在了牆角不能動彈。
盛宴突然有點緊張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做這個。”
() 陸明月的手順著盛宴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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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讚同地看著他:“陸明月。”
“這是正常的需求。”陸明月反手掙脫開盛宴的手,“你老憋著不好,我幫你。”
他們兩人天天住在一起,陸明月也說不清自己究竟是從哪天開始,晚上會做夢夢到盛宴,然後早上偷偷爬起來洗衣服。
但他卻從來沒有看到過盛宴有過這個舉動,他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心臟病對這個不影響,隻要注意不要太劇烈太激動就行了。
陸明月也想要盛宴有正常的需求,而不是為了病情,拚命地壓抑自己。
最終盛宴還是沒有抵過陸明月要幫他的要求。
他本以為二十年後的陸明月技術那麼好,二十年前的陸明月想必也不差,但是一通折磨下來。
盛宴自己有點懷疑人生。
整個人靠在牆壁上,生無可戀。
但是陸明月完全沒有這個自覺,完事後,拿紙擦了擦自己的手,還眼睛亮晶晶地問盛宴:“怎麼樣,感覺還不錯吧。”
“陸明月。”盛宴回過神,看著還跟他洋洋得意的陸明月實話實說,“太差了。”
跟二十年後的他完全沒有辦法比。
“什麼太差了。”陸明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盛宴在說什麼,還問了一聲。
“手藝。”盛宴抓著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不再讓陸明月靠近自己一分。
剛還有些洋洋得意的陸明月,頓時就跟石化了一樣,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縮在牆角一動不動,有點躲著他的盛宴,吞吞吐吐道:“有那麼差嗎?”
這種事不是弄出來就好了?
“有。”盛宴都不知道剛才的感覺該怎麼跟陸明月形容,反正就很痛苦。
“那我不會了。”陸明月一下就蔫了,他們又沒有電視,也不能靠看電視學習,一切的技術,都隻能自己摸索,在陸明月看來他已經做得很好了,但他沒想到居然在盛宴這兒獲得很差的差評。
“我會。”看他不高興了,盛宴也不想掃他的興,上前把他拉過來,看著他的眼睛,“要不要我教你?”
對上盛宴那雙幽深的眼睛,原本一點緊張感都沒有的陸明月,一下就緊張了起來,他滾了滾喉嚨:“好啊。”
“你教會了我,等我練好了,再幫你弄?”答應下來後,他又紅著臉多說了一句,不服輸地找回剛剛的場子。
“好。”盛宴笑了笑,將陸明月攬在自己身前,一點點地圈住了他。
這年的盛夏,陸明月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麵紅耳赤,什麼叫心律不齊,什麼叫呼吸急促。
他不知道為什麼有的人的手生得那麼好看,白得像是每天在牛奶裡泡過,與他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有的人的技術那麼好,隻是輕微地觸碰都像是過電般帶給人戰栗的感覺,讓人如在雲端跳舞。
他更不知道為什麼有的人的呼吸那麼撩人,隻是靠在他的臉頰旁,配合著手臂的運動發出的一點喘息,就如利箭般順著他的耳朵,穿透了他心臟。
弄得他好像也跟著得了心臟病,心跳快得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身體也跟著變燙、發熱,好似在發高燒。
潮濕、悶熱、燥熱、呼吸、心跳,交織在這間他們住了兩年的狹窄房間裡,環境早就被他遺忘到了腦後,身上的一切感官都隻剩下盛宴帶給他的感覺。
這是陸明月第一次感受到不一樣的體驗,也是陸明月第一次湧起對盛宴洶湧的愛意與欲·望。
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他對盛宴的感情不僅僅是喜歡、家人這些詞。
他還想把盛宴永遠變成——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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