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天降就是天降(下)完(1 / 2)

高考的時間很快就來臨了。

盛宴和陸明月他們逐一進入了考場。

由於是多所學校一起入考,他們被分配到了不一樣的考場。

沉寂兩年的766號係統終於在此時忍不住跳了出來。

它早就知道盛宴有心臟病且壽命隻有兩年的時間,因此這兩年它隻是一味地督促宿主學習,而不是讓他去完成所謂的追妻火葬場任務。

成績這個東西又不像彆的任務,需要主角規劃謀略,或者使用各種手段才能得來。

任憑盛宴和陸明月兩人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它這個來自高等文明的係統。

它的係統裡收錄著各種世界的學曆資料,何況它還是從二十年後回來的。

順手給宿主開個後門,各種答案躍然紙上,就連驚世巨著的作文它都可以讓宿主任意挑選,任憑盛宴和陸明月再厲害,也不可能逆天到這個地步。

何況它的目標從來都不是盛宴,而是陸明月,隻要他的宿主能夠將陸明月超過,成功完成定錨任務,反派1號就沒有辦法能夠奈何它。

這一局,注定了它技高一籌。

盛念進了考場,拿到卷子的那一刻,正當它要跟宿主說話時,它卻發現,無論它怎麼給宿主傳遞消息,宿主都充耳不聞。

他的語音係統好似被什麼東西給乾擾了。

此刻,另外一個考場。

反派1號係統同樣在盛宴腦袋裡說道:“就知道它不會這麼老實,這下看它還能怎麼辦。”

幸好它提前開始了考場強力屏蔽器,隻要濱城市的考場,這會兒不管再高等文明的高科技來,一樣也接收不到任何信號。

同樣身為係統,766有的那些1號也有,隻不過它和盛宴都不屑於用這樣的手段,同樣的,既然有這樣的便利,自然也有限製這種便利的方法。

早想到766會利用作弊的手段的1號,早早地就做了應對措施。

錯過了這次定錨任務,它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等待它的隻有它的製裁。

“下手彆太狠了,給它留一條生路。”盛宴一邊做著卷子,一邊提醒1號。

“知道。”1號向盛宴道,“給它留了一條逃跑的通道。”

它可沒有忘記,盛宴還需要利用這些係統釣出更多的係統,一下子把766玩死了,下個世界就沒得玩了。

它們自己去找世界多累啊,現在有人主動帶它們前去再方便不過。

“你有分寸就好。”盛宴說了它一句,便不再與它說話了,專心做起卷子來。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盛宴將最後一門的卷子交了上去,出了考場,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瓶沒凍過的茉莉花茶和一瓶凍過的茉莉花茶。

還不等他去打車回家,就見陸明月從一輛摩托上下來,頭盔一摘還給司機師傅掃了一眼考場附近,向他跑來的動作是那麼的乾淨利落。

盛宴將那瓶凍

過的茉莉花茶遞給他:“就知道你會來,特意給你買的。”

“好冰,舒服。”陸明月將冰冰涼涼的花茶瓶子在自己的臉上貼了一下。

他的考場距離盛宴這邊還有好遠一段距離,怕盛宴獨自回了家,他幾乎是跑著衝出考場,再以最快的速度攔下一輛摩的,直衝盛宴這兒來。

臉上的熱氣都還沒有下去。

“回家再碰頭也是一樣的。”盛宴看他這樣,笑了一下,讓他彆做什麼事都這麼心急。

“不一樣。”陸明月反駁,“我來找你還有彆的事情,回家就太耽誤時間了。”

“什麼事啊?”盛宴問他。

“去醫院治病。”陸明月拉著他的手腕,快走了兩步,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我都跟醫生約好了。”

盛宴跟著他走的腳步頓了頓,眼神格外複雜地看著陸明月。

“快走啊。”然而陸明月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盛宴不對勁的神情,輕輕拱了拱他,要將他給拱進出租車裡,“還愣著做什麼。”

盛宴沒辦法,隻得低頭鑽進了出租車裡,看著陸明月上車關好車門,跟司機師傅說:“師傅,去醫院。”

這才跟他說道:“陸明月,我的心臟治不好的。”

“我知道。”陸明月點頭,朝盛宴笑道,“但是山人自有妙計!”

陸明月壓的那隻股果然如他所料,從這個月開始就不停地在往上漲,到這個月月底的時候,就能拋售了。

現在他們有錢了,盛宴就改按照他的計劃去進行治療。

盛宴不清楚陸明月的妙計究竟是什麼妙計,隻能跟著陸明月再次去了醫院,又做了一次各項檢查後,按照醫生的指示辦理住院。

這個時候,盛宴也不再稀裡糊塗了,徹底弄清楚了陸明月想要做什麼。

他詫異地向陸明月說道:“你要給我重新換個心臟?”

“是啊。”陸明月看著盛宴,“醫生說了,你要是重新換個心臟,你還能活好多年呢。”

“……錢呢?我們哪兒有換心臟的錢?”盛宴原本想跟陸明月說,他的心臟不管換不換都是治不好的。

但他剛想說這話的一瞬間,就看見了陸明月眼睛裡閃爍起的希光,頓時這話盛宴就說不出口了。

換了個更加委婉的說法。

“都說了山人自有妙計嘛。”陸明月朝盛宴輕鬆笑笑,“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都籌措好了,你隻管做手術就行了。”

反派1號實在看不下去了,抱著要被盛宴責罰的態度,也爬出來說了一句:“宿主,他背著你都偷偷炒股一年多了。”

一年多。

盛宴聽到這個時間線,就自動推演出,他上次心臟不舒服來檢查的時候。

原來…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在籌劃了。

盛宴想起陸明月自從那天以後,整個像頭蓄勢待發的小牛犢,卯足了勁地想要往前衝。

訂報紙、看新聞,融入人群……

的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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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得……甚至還把安全閥給了他。

盛宴的眼睛有些發澀,喉嚨也發乾,他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總之你安心在醫院裡養病。”陸明月見盛宴不說話了,還以為盛宴突然被他要給他做手術的事給驚到了,拿著病曆單將他拱進了病房,“其他的事等你病好了,我再詳細給你說好不好。”

炒股這麼久,陸明月也知道股市是一件特彆刺激的事,他怕盛宴現在的身體受不了,於是他打算等盛宴徹底好了之後再跟他說。

“好。”陸明月不想說,盛宴也不多問,他打量著這間明顯被打點過,隻有他一個人的單人病房,抵在唇邊的那句,彆治了,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宿主確定不說嗎?”1號又冒了冒頭,提醒道,“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最多還有兩三周的時間,盛宴的壽命就要終止了。

“不說。”盛宴忍著疼道。

陸明月把什麼都安排好了,這個時候他說不治了,最後他走了,他會自責自己一輩子。

但他若死在醫院裡,就是他命裡該絕,回天乏術。

他寧肯陸明月痛一時,也不要他痛一世。

因為要住在醫院裡,陸明月也向醫院租了床位就擺在盛宴的床邊,打算晚上陪護。

要動手術,盛宴一入院,醫生就給他安排好了各種術前準備,手背上打上了醫藥護理的點滴,同時吸氧機,心電監護也給備上了。

他坐在病床上看書,看著陸明月忙上忙下的,將各類生活用品都買好了,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放下書籍,向他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陸明月放下手上正在擺放的洗漱用品,去到盛宴身旁,看著他身上插著的一堆東西,輕聲問他,“是不是這些東西弄得你不太舒服啊?”

“沒有。”盛宴搖頭,“我有些困了,想你抱我睡一會兒。”

“好。”陸明月的臉紅了一下,自那天那樣過後,他們最近夜晚經常睡在一起,不過不同於先前井水不犯河水地睡覺。

他們比之間好似親密了很多,時常會擁抱著睡覺,即使天有些熱,也舍不得放開。

陸明月脫了鞋,爬上盛宴的病床,從他右邊環抱住他的腰,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問他:“這樣睡覺會舒服一點嗎?”

“會。”盛宴偏頭看了看他,頭靠在他的額頭,舒服到身心都有股很寧靜的感覺。

此刻他們挨得很近,近到就在咫尺之間,陸明月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盛宴平穩的呼吸,他側著頭去看盛宴的容貌。

看不到全貌。

隻能看見他纖長而根根分明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樣,刷得他心間癢癢的。

同時心臟也跟著怦怦怦地在直跳。

陸明月屏住了呼吸,怕自己的心跳聲太大,會

() 打擾盛宴睡覺。

同時,

他也在心裡下定決心,

等盛宴病好了,他就跟盛宴表白,他等不及要把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了。

就在他的心思不知道都快要飛到哪兒去的時候,盛宴突然睜開了眼,看著他:“陸明月。”

“……啊?”一瞬間,陸明月感覺自己的魂都快被嚇飛了。

但好在被嚇了這麼一下,陸明月徹底從憋氣中喘息過來,大口呼吸了幾口空氣,這才感覺身心都舒暢了許多。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未來的事情嗎?”盛宴等他呼吸勻稱了些,這才問道。

“記得啊。”陸明月點頭,那樣美好的未來,他怎麼會不記得呢。

“……如果,”盛宴動了動唇,“如果,我的心臟治不好……”

話還沒有說完,陸明月就捂住了他的唇:“沒有如果,一定能治好的。”

“我是說假使,”盛宴把他的手從唇上放下來,認真看著他道,“假使我的心臟治不好,你一定要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

“未來我們還會重逢。”

既然改變不了命運,盛宴決定順應命運,給陸明月一個期待和目標,總比讓他一個人空空蕩蕩地活下去得好。

“知道了。”陸明月愣了愣,不明白盛宴為什麼這個時候,要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但他還是順著盛宴應了一聲。

緊接著又安慰他道:“不過你也彆想太多,這治病呢,最怕沒有信心了,隻要你堅信自己能夠治好,就一定能夠治好。”

“嗯。”聽著陸明月絮絮叨叨地說著鼓勵他的話,盛宴最後揉了揉他的腦袋,什麼也沒再多說了。

就讓美好再圍繞著陸明月多轉幾圈吧。

六月底,盛宴的各項術前準備都已經做好了,適合的心臟也已經匹配上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這天陸明月去證券交易所將手上的股票全部拋售,提出來的金額,他全部存進了銀行裡,隻留了五十萬給盛宴交手術費的錢。

提著錢回醫院的路上又正好碰到了老曹,老曹告訴他一個好消息,他們的高考成績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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