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羅穎懷孕後,劉一帆就什麼不讓羅穎做,羅穎也徹底過上了衣來伸手 飯來張口的腐敗生活。
給掃盲班每天上一個時辰數學課的事情,都被劉一帆否決了。在羅穎的據理力爭兼撒嬌賣萌下,劉一帆隻答應羅穎給弟弟妹妹、全福、劉大寶、劉春曉等人講加減乘除,至於掃盲班的數學課,劉一帆代勞了,反正簡單的他差不多學會了。
羅穎不會女紅是人儘皆知的事情,於是李奶奶和牛奶奶就承包了尚未出世的寶寶的衣裳褲子肚兜等等,知道羅穎現在有錢,不會用差料子,所以她們都是買的好的柔軟麵料做。
久未歸家的劉二丫也回來了,大半年沒見,人長高了不少,隻是這個體重......
“二丫,你可得注意點,太胖了穿衣裳不好看,以後老了對身體也不好。”羅穎好意提醒道。
“大嫂,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好吃的東西太多,我忍不住嘛!”
原本她父母就寵她,現在家裡條件好了,吃這方麵更縱容她了,劉二丫自己又是個吃貨,管不住嘴,平時在廠子裡跟繡娘學繡花,腿都不用邁,好不容易下來的肉,又長回去了。
“那你就要多動動,現在你還小,多運動,瘦起來快,等年紀大了,新陳代謝慢,就算運動了,瘦起來也慢。”羅穎說,“對了,你在那邊學的怎麼樣?”
劉二丫拿出包袱打開,說:“大嫂,這是我給我侄子做的肚兜,你看好看不?”
“這上麵都是你繡的?”羅穎邊問邊看。
“是啊!”劉二丫嘟噥說,“大嫂,刺繡太難了,好無聊呀!每天在那裡一坐就是一整天,簡直是受罪!我又不想學了。”其實她早就不想學了,隻不過劉大有兩口子覺得這是彆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強行讓她留在那裡學習。
“那你想學什麼?”
“嗯......大嫂,我跟你學做生意怎麼樣?”
羅穎哪懂做生意,隻不過腦子裡多了些領先幾千年的東西而已,不過這話她是不能說出來的。
羅穎說:“你要是實在不想學了,明年就先去掃盲班跟著認字寫字,到時候再學習算賬,你爹你娘現在每天賣豆芽也辛苦,你在家也可以給他們幫忙做做家務,讓他們輕鬆點。”
“嗯,大嫂我知道了,你到時候可得幫我跟我娘說,不去學刺繡的事情了。”
“行,你放心吧。”
“嗯,謝謝大嫂。”
一聽可以不用去學刺繡了,劉二丫咧開嘴笑了。
發生了那麼多事,又在縣城生活了大半年,劉二丫眼界開闊了不少,人也變得更加懂事了,所以羅穎也願意提攜她。
“少夫人,李老爺子剛才送來了十斤糯米,說是怕咱們家裡沒準備。”洪氏走過來說。
“糯米?準備糯米乾什麼?”羅穎懵圈。
“現在都十一月了,最遲下個月初要做甜酒了,李老爺子說,這是他們家今年自己種的,讓您不用去買了。”
洪氏說的李老爺子就是李爺爺,全福他爺爺。
以前大家窮,糯米精米這種奢侈品大家吃不起,甜酒這種東西隻有富貴人家才做,但是今年手頭充裕了,肯定會做會買些好東西過年。
羅穎說:“洪嬸,甜酒我不會做,你會嗎?”
“那我來做,家裡人多,十斤夠嗎?”
“那就做個十斤糯米的吧!”羅穎說,“你再去買些糯米回來,下個月做點糍粑出來,過年的時候,糍粑跟甜酒可以一起煮。”
“糍粑是什麼?”洪氏和劉二丫異口同聲的問。
“糍粑,你們都不知道嗎?”
二人皆搖頭,盯著羅穎。
糍粑的曆史很悠久了,可是他們居然不知道糍粑?
“就是糯米蒸熟以後,放在石碓裡的,然後兩個人一人一根木槌,握住木槌使暗勁將石碓裡的米飯捱爛,再然後再把它扯一綹揉圓拍成扁的,最後就是風乾,以後要吃的話,可以烤著吃,也可以跟甜酒一起煮著吃,還可以用油煎,你們都沒吃過嗎?”
“聽你這麼說,肯定好吃,大嫂什麼時候做?我讓我娘也買糯米回來跟著做。”一說起吃的,劉二丫就來勁了。
這回羅穎可以確認這裡沒有糍粑了。
糍粑是南方的名小吃,但是每個地方做法都有所不同,做的時間也不一樣,剛才羅穎說的糍粑是湖南糍粑的做法,在當地還有“臘月二十八,打糍粑”的說法。
打糍粑、捏糍粑是一個需要多人配合的工作,一般都是幾家人湊在一起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笑語喧嘩,更加襯托出過年的喜慶氣氛。小孩子們尤喜歡這種場麵,你追我趕,你叫我嚷,有吃有玩,好不快活。吃糯米飯、上桌壓糍粑、給糍粑蓋紅印戳,都是小時候過年有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