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棕馬拉稀,八層樓上的大皇子拍著欄杆大笑,“她輸定了,老婆光天化日光身回家,淩禦那個不識好歹的庶子必將淪為笑柄,本王看他還有什麼臉麵上朝當班,參這個參那個!”
話才說完,猛然就見已經領先一圈的大黑馬踩著黃棕馬拉的稀“吧唧”一聲摔在了地上,由於衝勁太猛,大黑馬往前滑行數丈,竟是再也沒有爬起來。
而黃棕馬依然按照自己的節奏,一邊拉稀一邊從大黑馬前麵跑了過去,就像以前它雖然場場倒數第一,但是每一場都跑完了全程一樣,拉稀也不能阻止它完成比賽。
一時,滿場寂靜,落針可聞。
頃刻,滿場嘩然,咒罵聲飄滿此間。
當下就被打臉的大皇子氣個半死,臉都紅了。
原本坐在大皇子懷裡的美人小臉一沉,快步走出房間就氣急敗壞的大喊管事的。
謝玉樹“騰”的一下子從圈椅上站起來,奔向欄杆,指著摔倒的大黑馬怒罵,“入你娘,給老子站起來!”
吳湘“呸”出嘴裡的瓜子殼,狠狠罵了句“艸”!
漾漾咧嘴大笑,吩咐白英娘,“咱們贏了,趕緊收錢去。”
看著黃棕馬跑完全程,穩穩贏了,白英娘早已笑成了一朵花,抱拳一禮就小跑了出去。
朱蠻娘興奮的搓手,嘴裡發出嘿嘿嘿的怪音。
紅香大喜過望,“早知黃棕馬能贏,奴婢就該把錢袋裡的碎銀子都壓上!”
綠煙早挪開了蓋在眼睛上的手,站在後頭瞅著漾漾的背影,又驚喜又佩服,心想,怪不得石阡大哥一見夫人就磕頭,府裡傳言小夫人財運逆天的小話竟然是真的?
即便她現在一賠十賺到了十兩銀子,白撿了十個月月例,還是不敢相信。
黃鶯兒因著感激漾漾,壓了五十兩,原本就做好了打水漂的心理準備,沒想到一下子反而賺了十倍,頓時也高興不已。
沒一會兒白英娘抱著個小黑漆木匣子興高采烈的回來了,“夫人,一個銅板不少,咱們贏的都在這裡了,這馬場管事原本還推脫不想給,屬下把劍往他脖子上一擱就乖了。”
“回頭你去錢莊給我都兌換成金子,我喜歡金子,給我做一張貴妃榻。”
白英娘愣了下,試探問,“用金子做?”
“嗯呢。”漾漾眼見對麵謝吳二人想跑就大聲笑喊,“願賭服輸,兩位世子這就脫衣吧,可要本夫人幫忙?”
謝玉樹又羞又怒,拍著欄杆破口大罵,“入你娘的賤人,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敢讓老子裸奔,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問問淩禦他自己敢不敢?!”
“有何不敢。”
漾漾循聲望去,就見淩禦正站在樓下望著口出狂言的謝玉樹,頓時笑的不行了。
謝玉樹低頭一看接話的竟然是淩禦本人,頓時羞怒交加,“淩禦,你就不怕我二姐傷心?”
吳湘“噗嗤”一聲笑出來,謝玉樹扭頭怒瞪他,吳湘沒理會,轉身下樓,走到淩禦跟前恭敬一禮,“淩大人,高抬貴手可好?此前那彩頭不過一句玩笑話,如此,我昌國公府也念大人的好。”
淩禦輕笑,“不好。兩位世子和我夫人打賭,若是我夫人輸了,兩位世子想必也不會高抬貴手。”
此時漾漾已經帶著黃鶯兒等人下去和淩禦會合了,抱著錢匣子的漾漾笑眯眯道:“英娘蠻娘,你們去幫幫兩位世子。”
二女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看向了淩禦,淩禦笑道:“幫他們一把。”
“是!”
“是!”
謝吳兩家的護衛們自然不會乾看著自家主子受辱,紛紛叫囂著上前維護,被淩禦帶來的護衛們扭臂看押都給摁在了地上。
英娘笑著抓住了吳湘,一劍下去就割斷了他的金鑲玉腰帶。
蠻娘比較粗魯,嘿嘿笑著撕裂了謝玉樹身上穿的宮錦長袍,登時就露出了大紅褻衣。
難得能看見謝吳這樣的國公府世子吃癟,圍觀眾人紛紛起哄,口哨聲兒不絕於耳,就像之前謝吳二人撕扯黃鶯兒衣裙時一樣,並沒有因為他們身份高貴而有所畏懼,法不責眾,躲在人群裡,他們可一點不怕被事後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