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湘已經笑不出來了,激烈的掙紮,一張臉憋的紅中帶紫,一隻手死死抓著自己的褻褲,冷冷道:“淩禦,你不過是一隻好用的狗而已,我等著看你的好下場!”
話音落地,白英娘就割破了他最後的遮羞布,露出了白白的屁股蛋。
吳湘羞極大叫。
幾乎同時,努力蜷縮在地上阻止朱蠻娘暴行的謝玉樹嚎啕大哭,“淩禦,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黃鶯兒躲在淩禦身後,咬住後牙槽,偷著冷笑。
漾漾看著黃鶯兒,又看了看謝玉樹和吳湘,忽然想起了原著劇情,
淩禦為了讓盛國公府和昌國公府成為死仇,特意安排了大花魁黃鶯兒挑撥謝玉樹和吳湘,黃鶯兒的任務是,在謝玉樹和吳湘爭鬥時,黃鶯兒用塗抹了劇\\毒的銀針毒殺吳湘嫁禍謝玉樹,吳湘當場死亡,昌國公吳承宗為了給吳湘報仇,不僅死咬盛國公府不放還遷怒了黃鶯兒,把黃鶯兒做成人蠟擺在吳湘棺槨前,最後和吳湘的棺材一起殉入了墓穴,讓黃鶯兒永世跪在吳湘跟前贖罪。
黃鶯兒是淩禦的人,是他生母的親侄女,茂陵侯楊伯昭的小女兒,二十三年前茂陵侯府男丁無論大小全部被殺,女眷全部淪為官妓,因受不得這份屈辱陸續死亡,隻剩下一個,長成後,掛牌接客前自己給自己取了花名的楊淑貞,就是現在的大花魁黃鶯兒,全族女眷被貶為官妓時她還在繈褓之中,哪怕那時她隻是個嬰兒也成了官妓。
黃鶯兒忍辱負重就是為了伺機報仇,和淩禦相認後就甘心聽從淩禦的指派,隻要能報仇獻出生命也無所謂。
所以黃鶯兒就被活生生製作成了人蠟。
她也隻是淩禦複仇路上的炮灰罷了。
作為一個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人,淩禦正在慢慢變成一個為複仇不擇手段的人,當黃鶯兒這個他唯一的親人慘死後更是徹底黑化了。
想到這裡,漾漾睇一眼淩禦倏然冷笑,轉身便走,上轎歸家。
不知怎的,淩禦就是知道漾漾生氣了,不是耍小脾氣那種生氣,是很嚴重的那種。
時已黃昏日落,漾漾淩禦前後腳走進錦瑟堂,漾漾倏然驅散了服侍人等,揚手就給了淩禦一巴掌。
淩禦被打的錯不及防,揚手欲還擊就被漾漾冰冷的暴喝聲嚇住了。
“你敢打我試試!”
漾漾手指戳著淩禦的胸膛,一點一點又一點,力氣很大,戳的淩禦節節後退,胸膛很疼。
“你發什麼瘋?!”淩禦怒問,他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女人欺負到如此地步,惱羞成怒,猛然大喝,“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給食!”
說完,甩袖而去。
接到命令的英娘蠻娘雖然詫異,但是終究淩禦才是她們的主子,隻好走了進來。
漾漾也沒為難她們,笑嘻嘻道:“走吧,去柴房。”
心裡還想著,欺負一個肖似鳳帝的凡人也很爽呀。
頂著巴掌印回到錦雲樓的淩禦就氣的踹翻了一把椅,狠狠摟住拱到懷裡的老虎一頓狂擼。
淩玎得到消息趕忙從侍女手中接過茶盞親捧到淩禦跟前,“主公,喝口茶消消氣,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和小女子一般見識。”
嘴裡說著,眼睛控製不住的就去瞄淩禦臉上的巴掌印。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淩禦接過茶盞冷冷道。
淩玎垂手笑問,“可是因著主公算計小夫人被小夫人察覺了?”
淩禦才張嘴喝了口茶就猛的被嗆住噴了出來,劇烈的咳嗽。
淩玎趕忙掏出雪青手絹給淩禦擦拭胸前,淩禦推開他自己擦,氣急敗壞,“走開。”
淩玎先是摸了摸茶盞,確認茶水並不燙,就笑起來,“主公是被茶水嗆著了?”
此時石阡胳膊底下夾著賬本輕手輕腳走了進來,猶然喘著粗氣就一邊兩手高舉奉上賬本一邊連忙道:“主公,看在錢的份上,萬望暫且忍耐,小夫人罵不得打不得更休不得,咱們小夫人真個是財神爺,不對,財神娘,也不對,反正就是財神娘子,萬萬不能放走,一定要留在家裡供奉著!”
淩禦把賬本翻的嘩嘩作響,看著冰鋪的利潤越高他越暴躁。
過了好一會兒,淩禦揉揉刺痛的臉頰,咬牙道:“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