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覺得,就這樣吃也挺好的……”
愛麗絲的話,在「太宰」責備的眼神中逐漸停了下來,黑色蓬發的男人輕飄飄地說道,“滿足客人的需要,是我的責任,我對工作可是很有耐心的。”
他低下頭,拿著那瓶番茄醬,在上麵認真的畫著圖案,從他落下的第一筆開始,森鷗外就移開了視線,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
低垂著的長睫毛下,那個男人溫柔地注視著麵前的事物,仿佛那不是蛋包飯,而是一件藝術品,他也是用創作藝術的心情來對待這個「作品」的。
新客人的進入,也沒有打斷他的創作,直到用作品將愛麗絲感動到落淚,他才抬起頭,對那個看了他的藝術品後露出胃痛表情的客人說道,“歡迎,兩位嗎?請這邊坐吧。”
中島敦望向正在落淚的幼女,覺得那些什麼「成熟」、「穩重」還有「溫柔」之類的詞語,果然和太宰治一點關係都沒有。
同樣和這些詞沒有任何關係的,帶著他翹班的前輩雙手插在口袋裡,也走了過來,看著桌子上的蛋包飯,笑眯眯地說道,“哎呀,這真是很不錯……極致天才的創意啊。”
“既然太宰君這麼喜歡,就送給你好了。”森鷗外儘力鎮定地說道,他從口袋裡掏出錢包,詢問道,“現在可以買單嗎?”
“一共是三十萬元,支持刷卡和現金……當然是開玩笑的,我怎麼會收森先生的錢呢?”左眼綁著繃帶的青年說道,“森先生願意放過我,就已經很感激您了,怎麼能收您的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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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同事完全沒有任何好奇心的安室透,在做完工作後安心地坐在了廚房裡。港口黑手黨算是在官方有備案的,每年也是有繳稅,而且主要在橫濱活動,他對港口沒有任何的興趣。
反而是,如果他接觸太多了,會引起組織那邊的注意。
但是他沒想到,還是被同事叫了出去,說是收銀。
啊啊,他明白的,身為黑手黨首領的太宰怎麼會用收銀台呢?
沒想到卻被叫到了店外,那位醫生交給了他一個信封,稍微有些窘迫地說道,“我的身上沒有這麼多錢,所以拜托人送來了——”
“錢?”安室透感覺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了。
“是今天的餐費。裡麵一共是三十萬,應當是沒有錯的,如果少了的話讓太宰君聯係我就好。”
“……三十萬?”
安室透拿著那來路不明的信封,目送醫生離開,轉身想要回去的時候,忽然感受到了一陣令人不適的視線。
他警惕起來,敏銳地看向了視線的來源。
在不遠處,站著一個和尚打扮的男人。梳著半丸子頭,披著袈裟,表情卻很不慈悲。
見安室透發現他了,男人走到了他的麵前。
“這位小哥。”男人隱藏的很好,但安室透仍然能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的厭惡。
厭惡?明明是第一次見的人,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
“綺禮……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吧,現在在嗎?”
安室透根本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但太宰說過,店裡還有彆的員工,隻是他沒見過。
“我不太清楚。”安室透儘可能有禮貌回應道,這個人的視線讓他很難受,“我是新來的,並不清楚其他人,可以的話請您稍等,我去問一下?”
“算了。”男人歎了口氣,擺了擺手,“我難得有時間過來一趟,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那個男人收起了之前刺人的態度,板正地對安室透說道,“那就拜托你轉告一下了,就說夏油傑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 安室透:怪不得不需要招攬客人,一份蛋包飯三十萬。
中島敦:……這真的不是黑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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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真夏本人。和尚和神父的交流……我覺得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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