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關係,怎麼說我也已經有心理預期了。”首領相當大度地擺了擺手,“你們武裝偵探社應該沒有囚禁我的意圖吧?”
“我們是合法組織的!”國木田獨步大驚失色,連忙解釋道,“太宰,你造成的誤會你來解決。”
“是是。”太宰治拖著長聲,說道,“我們武裝偵探社呢,和你們奢侈迷亂的黑手黨可是完全不一樣,相當清貧呢。囚禁你又沒有什麼好處,還要多養一個人……或者說你們老板會拿贖金來贖回你嗎?”
說到最後,他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可是我們店裡的招牌店員。”首領先生這樣說道,雖然店裡常駐的人隻有兩個,另一位主要負責下廚。
“兩百億……這是我結合森先生評估出來的價格,你覺得如何?”太宰治問道。
“兩百塊的話還有可能。”黑衣青年坦然地說道,“我們店裡也很清貧的。”
兩人對視著,終於太宰治揮了揮手,說道,“那你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兩百塊放在桌子那邊就好了。”
黑衣服的青年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一枚五百元的硬幣,放在了太宰的手上。
“這是什麼意思,等我找零嗎?”
“我這樣回去,似乎有些丟臉。”首領露出了一個讓太宰治渾身難受的羞澀的笑容——他此時隻穿了襯衣和長褲,外套大概是留在中島敦的宿舍裡了——對那個人說,“治君,借衣服給我。”
“說過了我很清貧的……”
“也是呢,彆人見到我也隻會以為我是清貧的治君。”
“我的名聲又不值錢。”太宰治冷漠地說道。
剛想開口勸說太宰的國木田,聽到了黑衣服的青年開口說道,“下次我們一起約自殺。”
國木田獨步:“?”
“那個房間裡有多餘的外套,你去那裡找。”
並不隻是外套,首領先生出來的時候,從頭到腳都換了一遍。如果說原來是純黑,現在就是純白,他穿著一件設計獨特的白色禮服,眼睛上的繃帶也重新換過了。
“這樣回去,大家一定會嚇一跳吧。”首領先生看上去更明朗了些,說道,“畢竟之前我因為放倒了客人,所以被趕出來了呢。”
國木田獨步有生以來第一次,與從未見過的咖啡店老板共情了,有太宰治這樣麻煩的員工,真是辛苦了。
見同事好像還要說什麼,國木田獨步及時製止了他,率先說道,“我送你到外麵吧。”
他回去一定要告誡敦,如果再有這樣的事,就算夜裡來敲他家窗戶也沒關係,一定不能再找太宰治了。
這樣兩個人混在一起,世界還沒有因為災禍毀滅,他們兩個就能做到。
國木田獨步還為他先付了車費,總之隻要彆再來了就好,比起來那位不苟言笑的中原中也都可以。
時枝千聖坐在了計程車上,忍不住感慨國木田獨步真是個好人。
他身上的白色禮服,沒記錯的話是之前澀澤龍彥設計的。他有一些平行世界太宰治的記憶,對澀澤龍彥那句,如果不穿就一定「會哭」的話印象深刻。
“確實有些誇張了,好像還不如之前的那個。”他低聲說道。
汽車愈駛愈僻,從第一次偏離軌跡,他就發現了,畢竟沒人會比他更熟悉橫濱。
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舉動,默默地觀望著司機要去往哪裡。
終於,汽車停在了橫濱最著名的景點邊界,龐然大物般的五座高樓屹立在橫濱的海岸,還能看到不遠處的摩天輪。
“有誰要見我嗎?”他靠在椅背上問道。
司機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看,十分有紀律地保持著沉默。時枝千聖歎了口氣,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沒有陷阱,也沒有武裝,空曠的港口黑手黨的大廈前隻有他一個人。
“算了。”雖然沒有任何人,他還是朝著港口黑手黨的大廈的方向走了過去,“那麼,我開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首領宰:某種意義上也是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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