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的人明顯是把他當成了這裡的安室透,隻要本人沒有突然出現,他有自信不被認出來。
“明天晚上的任務你沒有忘記吧。”那個男人也拿出了手機,做出了打電話的動作。
他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表示這種問題根本不需要詢問。
“那位大人很看中這次的任務,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男人叮囑著,語氣平穩地說道,“你在警方那邊也要小心,上次白乾酒傳來消息,說已經有人懷疑你了……”
我……在警方那邊?
時枝千聖眨了眨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安室透是正規公安出身,化名安室透在組織臥底,平時偽裝成在咖啡店打工的受歡迎店員,同時也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之一。
叫他“波本”的一定是組織的人,組織那邊不可能知道他在“警方那邊”才對。
等一等……
“白乾酒?”他挑了挑眉,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在上個特異點他用太宰治的身份一個人挑翻了整個組織,之後還肅清過內部,他印象裡並沒有「白乾酒」這個人。
“這麼久了,你也該想清楚了。”男人的聲音變得嘲諷,對他說道,“我們派出去這麼多人介入警方,隻有他被稱作「日本警察的救世主」,你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差得遠呢。”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這個外號他可太熟悉了,坑了好幾次……不是,見過好幾次了,無論是年紀大的還是年紀小的,被稱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名叫工藤新一的十七歲高中生。
這個世界看來和他印象中的那個有點區彆啊。
“我知道了。”他冷淡地說道,“你少管我的事。”
“哼。”那個男人冷哼一聲,最後留下一句“你最好知道你在乾什麼。”就離開了這裡,時枝千聖打開手機的前置攝像頭,隻來得及看到一個穿黑衣服的背影。
不遠處傳來了巨大的爆破聲,空氣中彌漫著一絲火'藥的味道,隱隱約約地能聽見哭泣和尖叫的聲音。
時枝千聖遠遠地能到硝煙,但從麵前經過的人表情隻有麻木,似乎是早就習慣這種事情了。
他站起來,露出了有些悲憫的表情,“工藤新一和安室透都是黑方的人啊。”
【看起來你已經有主意了。】阿賴耶主動跟他搭話,從梅林頂號那次之後,阿賴耶一改以前的觀望態度,時不時都會跟他聊兩句,證明自己還在。
“嗯,這次還得辛苦一下,叫太宰過來。”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筆記本,速度很快地在上麵寫了幾個字,“做這種事情他比較有經驗。”
【當黑手黨首領嗎?】阿賴耶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了悟地說道。
這個特異點的重要角色都偏向了一邊,導致出現了勢力的嚴重不平衡,特異點也因此出現的亂象,似乎也並不難理解。
在之前的世界,在明麵的紅方與暗處的黑方能形成對抗的局麵,是很多人付出了生命和自由做出的努力。而如今,紅方的中堅力量轉投了黑方,並且反將了一軍,曾經的臥底如今仍是臥底,不過臥底的地方換了一個,雙方的力量差距就更大了。
可如果就為了與黑方對抗而加入紅方是不劃算的,當正義的使者比當惡徒要難多了,在麵對同一件事時,黑方可以不遵守規則,而紅方必須考慮更多,群眾的看法以及如果這樣做會不會產生不好的影響之類。
所以,最好的選擇是,建立一個新的勢力,與黑方進行對抗。
時枝千聖一說「太宰」,阿賴耶就明白了,曾經當過黑手黨首領,橫濱的無冕之王,絕對是最適合處理這種情況的人。
“不是。”時枝千聖彎起眼睛,對著前方說道,“當咖啡店的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