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立時就住了嘴。
要說他怕他家夫人嗎?其實也不是,主要是上次他因為與同僚在酒樓飲酒,不小心多喝了幾杯宿在了外麵,回來後便被他夫人抓住了把柄。
他還記得自己才剛踏進房門,他家夫人就端了醒酒湯來,一邊十分賢惠的喂他,一邊與他說:“要是家中的幾位姐妹夫君也看膩煩了,妾身可以替夫君去給祖父說把人光明正大的接回來,省得夫君來回兩地,累壞了身子。”
宋易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脂粉香氣,有點心虛,但還是勉強撐住了,隻說不用,不過是逢場作戲,應酬罷了。
誰知此事不知怎麼傳到了他祖父耳中,宋老太爺聽說宋易在外麵眠花宿柳,當即就在書房取了戒尺,把他叫去拍了頓狠的。
最後還是他年僅5歲的兒子看他可憐,出來救了他爹,但同時也是滿臉的不讚同。
如今宋老太爺已經致仕,多的是時間在家管教孫子,教養曾孫子,宋易也因此重新過上了謹小慎微的日子。
“算了,你這人就是沒勁。”宋易嘴角輕撇,轉而談起正事來。
“對了,如今民間的錢莊收取銀子,多還要向存款的百姓收取保管費,你這不僅不收保管費用,反而倒給錢出去,這銀子你到底要怎麼出?”
這事宋易還不知道,不過在何文靜交給趙珩的計劃書上,他是寫了後續打算的。
“不急,此事朝廷不日便有定論,屆時你就知道了。”
何文靜笑著拍拍他的肩,轉身離開。
“喂,怎麼還賣上關子了?!你這不講義氣的臭小子!想當初”宋易沒問到答案,更好奇了,立刻快步追了上去,在他耳邊喋喋不休。
鄭啟平作為寶泉局專職擔任對外事務的官員,前期基本沒什麼事需要他處理,比如現在,寶泉局開業儀式一完,他接下來也再無他事,便準備回鴻臚寺的值房。
豈料行至半路,他又碰見了曹致遠。
“不知曹禦史又有何事?”他這次倒是沒再皺眉,不過臉上也淡得瞧不出任何表情。
“鄭大人不必有如此敵意,上次下官便說過,之所以想把那件事告知鄭大人,就是因為不忍心鄭大人受到某些人的蒙騙,進而損了自身清名,沒成想鄭大人竟反誤會我有歹意。”
曹致遠麵上一片惋惜,語氣也是再真誠不過,似乎真在為他鳴不平。
“鄭大人雖寬宏大量,卻不知有人最喜歡表麵一套暗地一套,為了上位不折手段,最是功利不過。鄭少卿如今既然有這樣好的機會,何不想辦法替自己報了這一箭之仇,豈不快哉?”
絲絲話語如毒舌吐信,鄭啟平想起與自家夫人的那一場談話,還有當時她說起往事時流露出的神情,握著的拳頭不自覺的就緊了緊。
他抬頭看著曹致遠,語氣平靜:“不知曹大人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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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泉局開業已經有半個多月,這半個多月來,除了最初那批京城官員們的存款,百姓到此存銀的還是不多。
而且其中還有人今天存了明天又來取,明天取了後天又來存,似乎想要驗證一下此地存銀到底有沒有風險。
對於這種現象何文靜表示理解,發生這種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朝廷的公信力不足。
因此他特地囑咐在前台辦事的小吏不得威勢恐嚇百姓,必須按章程辦事,否則便罰扣俸銀。
這就像他當初在績縣一樣,一開始他發政令下去也沒什麼人響應,還是經過了好幾件事之後績縣的百姓才重塑了對他的信任,這種事情都是日久才能見人心的。
再加上個他現在也不急於吸納百姓的銀錢,因為這些京官們存的銀子就已經夠他辦第一件事的了。
就在十五中秋的前一天,何文靜再次上奏桓帝,請求調運北海的海船,並組織第一批大夏商隊,出海前往臨近的幾個島國。
而且這次不同以前的商隊出海,何文靜除了請求朝廷調撥海船之外,還向趙珩請求調派海軍士兵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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