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酒站在那兒,洗的有些發白的裙子在風中微微晃動,如海藻一般濃密黑發也跟著隨風搖曳。
配上那張清水出芙蓉的小臉,叫人不禁覺得有幾分驚豔,驚豔過後,大家回過神來忍不住在心裡搖頭,還是個孩子呢,怎麼就有那麼大的自信?
“你的戒指在鎮上一家叫做金玉首飾的金器店裡。”
白酒酒擲地有聲,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納悶了。
“金玉首飾?”
“怎麼會在金器店裡?”
“這什麼意思?是說王大媽的戒指被賣了嗎?”
……
王大媽也糊塗了,“酒酒啊,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的戒指為什麼會在那金器店裡?我根本就沒去那金器店啊。”
白酒酒微微一笑,然後轉身,目光落在自從聽到金玉首飾四個字便全身僵硬的男人身上,“嬸嬸,這就要問問你的兒子了。”
“什麼?”
王大媽的目光也下意識地跟著白酒酒看去,就見自家兒子神色有些慌張,見到自己看他,立馬又色厲內荏地反駁,“小丫頭片子你說什麼呢?你說我拿了我媽的戒指去換錢嗎?”
白酒酒點點頭,“是的,沒錯。戒指就是你趁嬸嬸不注意的時候,偷拿去了金玉首飾店換了錢。”
“換了錢之後,你吃香的喝辣的,還買了你一直垂涎的煙,對不對?”
她這一說,男人的手下意識地就按在了自己的口袋上。
那裡正放著一包香煙。
眾人嘩然,紛紛看向男人,“酒酒那丫頭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拿了你媽的戒指去換錢?”
“我說你怎麼抽起了華南香煙,還騙我說就買了一根,敢情你是買了一包啊?”
白酒酒豎起食指在那兒晃了晃,“不不不,何止一包,是一條。”
話音落下,眾人肉眼可見男人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王大媽原本還不信,一看自家兒子這表現,心裡發涼,知道十之八九是他兒子沒跑了。
她氣的衝了過去,一把拽住了她兒子的胳膊,從他褲兜裡真的掏出了一包華南香煙。
裡麵已經被抽了四五根。
“你這混小子,你居然真的拿了你媽的黃金戒指去換錢。”
“你知不知道那戒指有多貴重,知不知道是你外婆傳給你媽的?”
王大媽氣的怒氣,沙包大的拳頭在她兒子身上捶了又捶。
雖然王大媽的兒子年輕力壯,但是架不住王大媽怒火中燒,她兒子又心虛不敢反抗,所以是被打的毫無反抗能力。
打到痛處了,她兒子也忍不住高聲怒罵道,“還不是因為你不給我錢。你不給我錢買煙買酒,我當然隻好拿你的戒指去換錢了。”
他這理直氣壯的話語讓王大媽差點眼前一黑,痛哭流涕,哀嚎出聲,“我的老天爺啊,我這是做了什麼孽,生出了這麼一個兒子啊。老頭子啊,都怪你去的早,你要是沒早走,這兒子能成這樣嗎?”
王大媽哭的聲嘶力竭,在她兒子身上又錘又打,看的周邊村民嘩然之際,投向白酒酒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我去,酒酒那丫頭是不是就在門口看了一圈就發現了是王大媽兒子拿的戒指啊?這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就算是以前的神婆,好像也沒這能力吧。”
“我記得咱們村也沒人找神婆說是找東西啊,倒是孩子丟了魂叫魂的挺多。”
“這丫頭還真的有幾分能耐,她之前還真的是沒說假話啊。”
“丫頭讀書聰明,難怪學這些本事也輕輕鬆鬆的,難怪白家夫妻兩砸鍋賣鐵都要送孩子去讀書。”
“白家算是苦儘甘來了,有這麼一個有能耐的閨女,而且讀書也好,以後白家兩夫妻肯定享福了。”
“誰說不是呢?咱們村裡有這麼一個能耐的人物,是咱們的福氣啊。”
“也是,自從神婆走了之後,一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該找誰。”
……
村民們議論紛紛,但是肉眼可見的對白家夫妻的態度又親昵了幾分。
畢竟白家出了這麼一個人物,他們可不得打好關係。
再說了,說不準他們以後也要找白酒酒幫忙呢。
家家戶戶,誰沒點這方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