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
景氏果真帶著景釋榕回江南買的院子去了。
景老夫人則繼續留在梁家跟梁老太聊天作伴。
街坊鄰居看梁家有客人進進出出,便都好奇出來看。
鄰居婦人們嘀咕道,“這梁家,是有什麼好事要發生嗎?天天往下采買東西?”
鄰居婦人甲,“約莫是她家大姑娘要辦及笄禮了吧。”
“我看這些天她們家都在買煙花炮竹了。”
鄰居婦人乙,“我看不止吧。前天我好像看到一個高大的男子帶著一個婦人進他們家了。約莫是來提親的?”
鄰居婦人丙,“不會吧?被人捷足先登呢?”
原本她們一條街都是有兒子的人家,基本都在惦記上梁家提親。
但伍氏要麼推脫,要麼說等過及笄再看看。所以她們都被勸退了。
誰能想到人家居然背著她們都找到未來女婿了。
“唉,你們說,梁家未來女婿是哪裡的呀?我看那公子好像挺高大的,不知道是不是咱江南本地的。”
婦人甲,“不知道呢,我就今兒早上遠遠瞧了一眼,看著挺俊的一小夥。”
婦人乙,“你們說,那男方家是不是很富有?不然梁家怎麼單單就定了這一家?”
其他婦人麵麵相視,“或許人家早就有來往了也說不定。富有不富有的,人梁家也不缺錢。”
有婦人酸道,“我看不一定,早上那男方家就送來一馬車的東西,就放在門口還沒拿進去呢。我看這家人指定非富即貴。”
那酸溜溜的語氣竟有些指責梁家勢利眼的意思。
其他婦人看她酸成這樣,都笑了,“你啊你,不就去說媒被勸退了嗎,用不著這樣酸人家。我看瑩姐兒要才有才,要貌又貌,嫁誰都配的上。你少說那些酸話。”
這婦人一聽就不樂意了,“我用的著酸了嗎我?這不是明擺著嗎。上次我給伍氏介紹我兒子的時候,伍氏那個看不起人的嘴臉哦,說出來你們都不信。”
原是這婦人曾去伍氏那邊探過口信,想去替兒子爭取一下,看看能不能娶她們家瑩姐兒。
但伍氏當時怎麼說的,她說的是瑩姐兒還小,還想再等等,不著急。然後就打發她回去了。
但這婦人就是覺得伍氏在看不起她,覺得她兒子不過是個秀才,所以看不起她兒子。這才憤憤不平到今天。
其他婦人是知道她家兒子的,那就是書呆子。
光是讀書都讀書都十幾年了,還隻是個秀才,不怪人家伍氏看不上,她們這些鄰居也都看不上。
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書呆子,將來沒家裡庇護,連飯錢他都掙不上。
就這種男人,誰要啊。
所以婦人們看她憤憤不平,也沒安慰,隻笑笑散了。
又過幾天,景氏選了個良辰吉日,這才把定親的日子定下。
等到定親的日子到了,景氏就帶著景老夫人還有景釋榕一起過來下定。
下聘過程繁瑣,卻也十分熱鬨。
伍二姐一家也提前過來幫忙。
伍氏這幾天也給鄰裡鄰居發了糖,讓大家沾沾喜氣。
今天來幫忙的鄰居也很多。
因為景釋榕送來的東西一車接一車,都看眾人看呆了。
幾個鄰居婦人更是看的麵麵相視,“我天,梁家這未來姑爺出手可真大方。”
“唉等等,那姑爺的麵相好像有點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