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胳膊也脫臼了,但明顯已經接回去了,就是被砸傷的地方比較痛。
被砸的時候不覺得痛,反而是這會脫險了才覺得痛。
祁袁銘嘶了兩聲,才說,“陛下怎麼說?讓我們何時回京?”
林科回答,“陛下來信,讓您跟景大人在這裡安心養傷,等傷好了就可以回去了。”
聽這話的意思,竟還不想他們回去了。
祁袁銘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皇帝肯定是想讓趙周兩家去收尾,然後把破案的好名聲再次給他們,真是偏心的厲害。
祁袁銘氣的要死,又覺得跟那群雜碎生氣沒啥意思。
阿景說的對,皇帝現在極力捧趙周兩家,卻讓他跟景釋榕低調行事,可見皇帝心裡的小九九多的著呢。
祁袁銘也不傻,他知道皇帝那點小九九,無非就是明麵把趙周兩家扶持起來,暗地裡卻又給他跟景釋榕實權。
等將來趙周兩家勢力起來了,皇帝還有他跟景釋榕兩個後路,算盤打的真是溜溜的。
祁袁銘哼了一聲,繼續躺回去,“算了,既然陛下沒說什麼時候回去,那我們就在這裡養傷好了。”
林科嗯了一聲,就過去隔壁看景釋榕。
景釋榕自然聽到他們的對話,便站起來,準備下江南了。
林科見他要起來,還嚇一跳,“大人,您胳膊還沒好呢。”
景釋榕唔了一聲,“我要下江南,陪瑩姐兒過生辰日。”
認識瑩姐兒這麼多年,他還沒陪她過過生辰宴呢。
從這裡到江南,差不多到冬天了。
瑩姐兒的生辰宴就在冬天,他想過去陪她。
既然皇帝說了讓他們好好養傷,那他先去江南也可以。
祁袁銘一聽他要走,立馬要跟。
“喂,不是吧你,連個生辰宴都要去陪,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嘴上說人家沒出息,卻牽著馬兒出來,一副跟屁蟲的樣子。
景釋榕嫌棄他一眼,“我去陪我未婚妻,你去乾什麼?”
祁袁銘厚臉皮道,“我去找你未婚妻的小弟弟小妹妹不行啊?上次我還給他們介紹高手來著,這次怎麼也得去驗收一下成果。”
景釋榕詫異一下,“你給他們介紹高手?”他怎麼不知道?
祁袁銘咳咳一聲,有點心虛,“哎呦,那古蠍子早就金盆洗手好多年了,這不是趕巧了嗎。”
那天他真的是隨口一說的,也不指望古老頭會教康哥兒幾個的。
景釋榕一聽古蠍子,眉頭都皺起來了。
“你怎麼把康哥兒幾個叫去找古蠍子,你!”
簡直是胡鬨。
雖然古蠍子在三十年前就金盆洗手了,但此人曾經在江湖興風作浪,誰知道他對孩子有沒有殺心。
祁袁銘趕緊解釋,“這個你放心,古老頭我認識,以前我還救過他兩次呢。”
“那老頭早些年就被師門廢了武功,再者他從未害過婦孺幼童,這是公認的,你就放心吧,他不會傷害康哥兒他們的。”
景釋榕一聽,半信半疑,“真的?”
祁袁銘趕緊點頭,“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
他是真的救過古老頭,也知道那老頭的身世。
古老頭早些年確實因為製毒聊得而出名,但也恰是因為他的製毒了得而招來殺身之禍。
他們家的人就是因為他而被害死的。
所以他痛恨濫殺無辜的人,也從不濫殺無辜,尤其婦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