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釋榕拿著筆,嗯了一聲,“還可以。”
他拿著本子走過來,一個一個記成績。
等到四個時辰結束,大雪都快把新/兵崽子們的臉蓋沒了,祁袁銘才喊一句,“好了,時間到!原地休息一刻鐘。”
新/兵崽子們這才癱軟似的跌坐下來。叫苦連天。
“這也太遭罪了,站完不能讓咱們回去休息一下嗎?大雪天的在外麵吹冷風,我都快凍死了。”
景釋榕拿著成績本過來,一臉輕看,“才兩個時辰就凍死了?那我跟祁將軍在這裡陪你們站了足足兩個時辰,又算什麼?”
祁袁銘搭腔,“就是。頂頭上司都能在這裡在陪你們站足兩個時辰,你們為什麼不能?難不成你們天生娘娘腔,隻能當孬種?”
兵崽子一聽,又羞又怒,“才沒有!”
“你們可以,我們也可以。”
輸人不輸陣,要是祁袁銘他們沒有在這裡陪他們,他們還能據理力爭。
偏偏人家的的確確在風雪中陪他們站了個時辰,還一點怨言都沒有,讓他們想反駁都反駁不出來。
祁袁銘見他們沒話說了,才道,“既然大家都是男人,我們可以的,你們也可以。隻是訓練而已,又不是讓你們上戰場。”
“要是你們連訓練都熬不過,也可以過來跟我求饒,老子立馬放你們回家找娘去。”
一群新/兵崽子們麵麵相視,自然都不想回去。
今年難得放寬門檻,他們也是拖了關係才能進來這裡試試的,要是這麼輕易回去了,往後再相見,他們都沒臉。
而且景釋榕跟祁袁銘年紀看著不大,都能當他們的頂頭上司了,那他們自然也可以。
於是新/兵崽子們都決定,“我們不回去!”
“我們要留下來,通過訓練!”
祁袁銘跟景釋榕相視一眼,滿意的點點頭。“這就對了,有誌者事竟成,我看好你們。”
有兵崽子問,“將軍,你們會一直在這裡陪著我們嗎?”
身為頂頭上司,他們能陪他們一時,就不信他們能陪他們一整天。
景釋榕卻一臉輕鬆,“有何不可?”
“我們既然能訓你們,就有訓你們的資本。要是你們能把我們熬下去,將來站到這個位置的就是你們的了。”
“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這話激的好,原本那群富貴少爺還有些舉棋不定,如今聽了景釋榕的激勵,當即要把景釋榕他們熬下去。
他們異口同聲道,“我們可以!”
“對,我們可以!”
一種小兵們紛紛被激起激情,當即都很有毅力。
祁袁銘滿意摸摸下巴,“行,那吃過飯後就繼續。一會看你們的表現。”
說罷,讓他們進去吃飯,一會再繼續訓練。
到了下午,這些兵崽子們果然老實很多。
雖然還是半吊子,跑幾步路都喘息息,但隻要多加訓練就能好。
祁袁銘在一旁當教官,景釋榕則在一旁挑選好苗子。
一天下來,所有兵崽子都累趴了。
到了第二天,天不亮軍營裡的鑼鼓就敲起來了。
“咚咚咚!”起床了!
清脆又刺耳的敲鑼聲,讓新/兵崽子們起床氣的不行。
“誰啊,吵死啦。”
祁袁銘提著銅鑼進來,“咚咚咚”又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