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緊貼,鼻梁交錯,最後,唇與唇隻剩下分毫。
“之前你不肯說,我不逼你,但並不代表我會一味的妥協。奉勸你一句,彆試圖挑戰我的耐性,後果你承受不起。”
聲音冰冷語氣發狠,巨大的危機如狂風暴雨砸下。白雪不寒而栗,顫抖的櫻唇幾次都擦過男人的,一冷一熱,大腦更加混亂不堪。
她根本無法冷靜思考,怎麼應對男人的話。
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染上哭腔,撒嬌使氣的拍打他手臂,“誰挑戰你的耐性,狗宮淩你說這些話什麼意思,我哪有藏東西,莫名其妙!”
狗宮淩?在失控邊緣徘徊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製住心頭源源不斷湧出的種種陰暗念頭,冷笑一聲,“自己心虛,還敢罵人。”
“我又沒罵錯、再說我心虛關你什麼事?!”
窺見對方瞬間變得過於可怕的臉色,白雪又急急補充說:
“住院病人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嗎?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盯著我,我很煩的唔——”
嘴忽然被堵住,她驀地睜大眼睛,被近在咫尺地漆黑眼瞳困住,忘了反應。
專屬男人的氣息鋪天卷地朝她壓下來,她被按住後頸不得不仰起頭,承受這個前所未有過的強勢親吻。
齒關被攻破,舌尖被桎梏,她惶然無措,隻能反手緊緊揪住身上的床單,企圖上移逃跑。
又被男人的大手抓住,按在兩側十指緊扣,堵住她所有的退路。
這樣比之前更激烈、更可怕的吻,她哪裡承受得住,不出片刻便丟盔棄甲,被動的承受一切。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
脆弱無助的嬌音從喉嚨溢出,白雪漂亮的眼睛裡水光淼淼,最終承載不住,晶瑩的淚珠順著眼尾滑落,沒入發間消失。
不可以再繼續了。
她真的會謝!
瀕危之際,求生的本能令她開始掙紮起來。
那點掙紮根本微不足道,但得到饜足的男人心軟了又軟。嘴上稍作用力咬了一下,等待她回神,才緩緩放開,保持絕對控製她的姿勢。
他眼底的欲、朢還在翻滾湧動,聲音已經沙啞到極致,威脅之意毫不遮掩,“你繼續說。”
說什麼?
說完給他繼續親她的機會嗎?
“我才不說!”白雪嚇得嬌嗔一聲,精致嬌嫩的雙頰已染上緋紅。
宮淩微微傾身,極具威脅的貼緊她,“給你機會你不說,真當我沒辦法是不是?”
被扣住的雙手頓時緊縮,她躲避般扭過頭,一邊調整呼吸一邊硬著頭皮反問:“你非要刨根問底乾嘛啊!你也不想想病房就這麼大,我能做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就、就欺負人,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後麵哭腔越來越明顯。
漂亮的眼尾上紅暈散開,在白嫩如脂的皮膚上宛若盛開出一朵紅梅,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水露湧出。
不是沒見過白雪裝哭,但在他身,下哭,籠統加起來也不過是在……每次親她的時候。
是不是親一次,就哭一次?
這樣的念頭溢出,宮淩心中的野獸刹那間被激發,漆黑的眼瞳變得高深莫測,裡麵正漸漸凝聚一個巨大可怕的旋渦。
偏生始作俑者還不自知。
“自己不敲門直接進來嚇人還怪我藏東西……亂發瘋占我便宜還、還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說你狗難道說錯了嗎!”
懷中的女人再一次扭身掙紮,寬大的病服下纖細的腰肢半遮不遮。宮淩喉嚨發緊,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確實不妥。
旖旎曖昧的氣氛彌漫了整個病房,兩人還保持著一上一下的姿勢,白雪若還堅持惹他生氣……他恐怕就要放縱自己交代在這裡。
——到底是在懲罰誰。
宮淩陷入的自我懷疑。
而白雪的心跳還在狂亂一團。
無論如何,都先混過去再說。
她太害怕宮淩會像原著那樣,被謝無赦重傷。
如果不是重點查看宮淩被重傷算計的細節,一個小時內精準檢索謝無赦大結局,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到底是第一次動心的人,她潛意識裡不敢賭。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一個堅持探究到底,一個堅持隱瞞到底。
半響。
還是宮淩退一步。
掐著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抱起,摟在懷中,形成交頸相擁的姿勢,語氣難掩凶狠地道:
“看在你還在病著的份上,今天先放過你。但我還是那句話,一旦被我查出來,後果自負。”
白雪愣了愣,點頭,“……隨便你。”
後果自負?
能有什麼後果。
大不了就是劇情任務失敗,她永久死亡。
危機過後,理智也逐漸回歸。
一想到剛剛看過的原著裡,狗宮淩和女主如膠似漆破鏡重圓後各種甜甜甜的文字描述,白雪胸口就堵著一口氣。
偏偏她還不能發作,更沒有資格發作。
真是氣煞她也。
生氣之後,又想起剛剛宮淩忽然變了另一個人的可怕模樣。
這樣的宮淩……好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