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嬤嬤如法炮製,將方明的手割破,分彆滴入了白底藍蝶的碗中。
“老虔婆,你做什麼?!”伴隨著方明的嚎哭聲,於氏也不乾了。
剛才她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知道護犢子了。
方清不滿地瞪了於氏一眼,母親就是這樣,眼裡心裡隻有弟弟。
剛才自己被割破手的時候,她怎麼不出聲兒?!
越來越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
於氏沒有那麼多精力,自然是沒有注意方清眼睛裡的不滿。
老嬤嬤就像是沒有帶著耳朵出門一般,根本不鳥她。
不緊不慢地走到於氏的近前。
“你做什麼?”於氏有些害怕。她求助般向於家大舅看去,誰知於家大舅正一臉八卦地看過來,根本沒有給她撐腰的打算。
再看方平章,傻乎乎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於氏氣結,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嬤嬤將一隻白底粉蝶碗和一隻白底藍蝶碗交換了一下位置。
也就是說,這個托盤上,既有方清的血,也有方明的血。
老嬤嬤抓起於氏的手,手起刀落,兩滴血分彆滴入了兩個碗中。
她拿起事先準備好的筷子,在碗裡輕輕一攪拌,頓時,兩個碗裡的血液融合在一起。
呈現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麵。也就是說,沒錯,這兩個孩子都是於氏親生的。
她示意小丫鬟將兩隻碗放在了方平章的麵前,讓他看個清楚。
方平章看我後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是他故作高深,是他心裡忐忑,不知道說什麼。
他有心想要打退堂鼓,可事情進行一半了,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兒,他丟不起那個人。
他想繼續下去,可若是這兩個孩子真的是自己的,不僅是人丟大發了,還會被於家大鬨一頓,甚至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他現在越來越後悔和於家結親了。自己當初怎麼就瞎眼了呢?!
“嘶”就在方平章前思後想,左右為難地時候,自己手裡一疼,一點血落入了一隻白底粉蝶碗中。
“那個”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算了,就這麼著吧!他現在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老嬤嬤拿起筷子,飛快地攪拌著。可那兩滴血頑皮的很,無論怎麼攪,都不融到一起。
就像是兩個頑皮的孩子,一起追逐,嬉戲,就是不融到一起。
哎呀!
屋子裡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一顆心隨著那老嬤嬤的筷子七上不下的。
有的人覺得不融才是正常的,畢竟二小姐是繼夫人後帶回來的。
另外有人知道內情,便不自覺地將目光放在了方平章的身上。
方平章的一顆心都懸到嗓子眼兒了。
胸口不住地起伏,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老嬤嬤做事也不拖泥帶水,又擠了一點血到了另外一隻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