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剛才的情況一樣,兩滴血各玩各的,誰也不融誰。
這下事情大條了,下人們慌忙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除了閉著眼睛隻知道嚎的方明,所有人都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
“將他跟我扔出去!”方平章咆哮道。
於氏怎麼忍心,“你說什麼呢?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兒子這麼狠心?”
“我狠心?!”方平章要氣瘋了,“你看看這個就知道,我有多仁慈了。”好吃好喝地供了你們這麼多年,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不,這不是真的!”於氏掃一眼那邊的托盤,指著老嬤嬤大罵道,“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秦氏那個賤人的院子裡的。這個一定是你做了手腳,一定是你!”
老嬤嬤呆愣地看著於氏的嘴一張一合,目光呆滯,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嘩啦!”於氏站起身來,將兩個托盤全部推翻,“方平章,你是不是瘋了?!”
方平章?!
這麼多年來了,好像沒有人這樣直呼他的名字了。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頭看向於家大舅,“於大老爺,這一切你都看到了。
若是覺得還不夠清楚的話,我們可以去衙門裡說道說道。”
“衙門?!”於家大舅的一雙眼睛從地上的碎片移開,“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這樣孩子氣呢?
方平章冷哼道:“你覺得我不敢?!嗬嗬,我有什麼可怕的?!我如今被你們於家害得家破人亡,還有什麼可怕的?”
於家大舅頓時氣短了,低聲說道:“那你想怎麼樣?”我可告訴你啊,可彆想著獅子大開口啊!
方平章頓時覺得一陣厭煩,“筆墨紙硯伺候。”
“不要!”於氏的心裡咯噔一下,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拿筆墨紙硯過來是要做什麼的。
方清也明白過來,她娘若是被休了,彆說是劉家的婚事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她跪到方平章的腳下,“父親,父親,父”
“滾!”方平章忍無可忍,可終究是看在於家大舅的麵子上沒有一腳將人踹開。
“夠了!”於家大舅發飆了,冷冷地瞪了她們母女一眼,還嫌不夠丟人嗎?!
“啊”方平章看著空蕩蕩的廳堂,頹然地坐在地上,心裡彆提有多難受了。
老嬤嬤淡淡地掃一眼屋子裡的一片狼藉,以及那個蜷縮在角落的人,出現眼簾,將門關上。
“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於夫人用力地拍著桌子,大聲質問道。
她氣得胸口起伏,微眯著眼睛盯著於家大舅。
你知不知道,方家這條線我花費了多大氣力?
現在鴨子養肥了,正準備開宰了,可你倒好,居然讓它給飛了?!
於家大舅可不會好心地幫於氏背黑鍋的,“母親,這件事情真的不怨我!”
你自己沒有將人調教好,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呢?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於櫻娘那個小賤人,跟她的娘一樣賤!”於夫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來人,將她給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