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風瑟瑟,陰雲密布。
“這天看著要下雪啊!”齊嫂子滿臉愁苦地說道。
以前對於下雪下雨什麼的,反應倒是不大。
現在卻是不一樣了,雪天陰冷無比不說。雪花飄到草棚裡,將整個草棚都弄濕了。
陰冷無比,躺在上麵十分難受。
木婉也想到了,無奈地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天要下雪,誰又攔得住呢?
齊嫂子不過是隨口囉嗦一句罷了,說完後,便也不再開口了。
吃完晚飯後,木婉和小雅照例來到了河邊:“姐,你的手磨破了一直都沒有好,我們今天晚上還是彆弄了吧?”
這裡這麼冷,說不定要長凍瘡的。
小雅:“我可是聽說了,生過一次凍瘡後,以後每年都會再生的。”
木婉手上的動作不停,嘴裡嘀咕道:“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以後呢!”
小雅:“姐姐你說什麼?”
木婉輕笑道:“我說真奇怪,這邊這麼冷,這河水怎麼就不結冰呢?”
小雅轉頭看了一眼,“好像還真是啊!姐姐,你說是不是這裡總是被砸開取水的緣故?”
“你看,出來這麼一個小圈兒外,其他的地方,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木婉沒有接話,她隻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兩個人哆哆嗦嗦地回到了草棚。
和其他人一樣,都沒有躺下。
外麵天氣陰冷,草棚裡濕氣太大,誰都不願意躺在這冰冷的草地上。
更可怕的是,已經有好幾個人咳嗽不止。
小雅和木婉兩人依偎在一起,還能好點兒。
“三個人一起擠擠,更暖和一些。”齊嫂子十分不見外地湊了過來。
木婉斜了她一眼,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啊?!
可她絲毫不覺,隻是坐在小雅的另一側,緊緊地靠著。
“太冷了,我受不了!”有人哭著衝出了草棚。
接著,另外也有人走了出去。
小雅不解地看著有幾個人,喃喃自語道:“難道外麵就不冷了嗎?”
馬英嗤笑一聲,“外來冷,可管事的屋子裡有炭火啊!”
另外有人接話道:“沒錯,至少組長住的地方也好些。”
“什麼意思啊?”小雅眨巴著眼睛,不解地問道。
木婉垂下眼簾,低聲警告道:“不該打聽的,彆打聽。”
小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看著木婉:“姐姐,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木婉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齊嫂子瞥了木婉一眼,嘻笑道:“你也不必擺出這樣一幅吞了蒼蠅般的樣子。”
“為了生存下去,其實有些東西沒有那麼重要的。”
什麼尊嚴啊,清白啊。跟活下去比,那些根本就是屁!
木婉冷冷地看著她,“彆說那些沒用的。”
“我就不信了,除了這些,就找不到其他生存下來的方式。”
齊嫂子:“怎麼找?我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了,除了認命,沒有其他方法。”
“有時候,我也知道希望,我這一覺睡下後,就永遠不要睜開眼睛。”
“你不用那樣看著我,我說得都是真的。讓我自己動手了結,我還真的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