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莫問抬手敲敲她的頭,無奈地說道。
木婉將身子放鬆,依偎在他的懷裡,笑著說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你不相信啊?!”
莫問將人環住,“婉兒說的話,我自然是信的。”
“其實,我不過就是隨口一問。有婉兒的地方,哪兒都好。”
木婉:“其實,在行宮這樣大,我們也不必拘著自己,一定住在哪裡的。”
“夏天的時候,可以住在水榭,冬天就可以另外找一處院子的。”
對於木婉的決定,莫問一如既往地沒有異議,他笑著點頭,“好,到時候,婉兒挑選一個院子,我們搬過去住。”
木婉看著荷葉上滾動的水珠,疑惑地問道:“你說,陛下讓我們來這裡住,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若是將這裡賜給我們了,那就是我們的府邸了。是府邸,總要有個名字的。”
總這樣行宮行宮的叫著,總感覺這裡不是自己的家。
莫問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還能有什麼意思?
就是林清樾對你還是不死心唄!
在京都,他剛登基不久,要整頓朝堂上的事情,又要提防著王家。
擔心婉兒被做了耙子,故而,將他們支來了徐州。
來到徐州後,他擔心事情不被他所掌控,故而,含含糊糊地將人安排到行宮裡。
莫問低聲說道:“陛下做事自然有陛下的安排。”
“哦?”木婉饒有興趣地挑挑眉頭,這可不像是他的做事風格。
難道說,他就這樣心甘情願地如一個過客一般,住在彆的府邸?
莫問笑了,“吉叔和吉嬸一直都住在俞縣青牛村的院子裡。”
“無論是鋪子的契約,還是靈山的契約,他們都幫忙收著呢!”
這才對嘛!
木婉就知道,他不會喜歡住在這裡的。
木婉:“這下子我們不會沒有事情做了。對於靈山,我的圖紙都已經畫好了,若是你有空的話,再找人幫我看一下。”
“若是沒有問題了,我們便可以找人開工了。”
早點建好了,我們也可也早點住進去。尤其是冬天,因為那裡有湯泉的緣故,定然會很暖和的。
莫問點頭,笑著說道:“既然夫人如此信任,為夫定當效犬馬之勞!”
油嘴滑舌!
木婉沒有好氣兒地白了他一眼。
莫問嘿嘿一笑,將人摟在懷裡,一起看著滿池盛開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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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拜見王妃娘娘!”吉叔和吉嬸跪在地上,恭敬地說道。
雖然心裡有些緊張,可麵上還是落落大方,絲毫不見小家子氣。
“吉叔,吉嬸?!”木婉眼睛裡全是驚喜,“快起來,快起來,你們怎麼來了?”
她本想著,過幾天去俞縣時,再看看他們呢!
卻沒有想到,兩人居然來了!
吉嬸兒和吉叔感受到木婉的熱情,也不似先前那邊拘謹了,笑著說道:“是王爺派人接老奴過來的。”
就知道那天莫問不會無緣無故地提起吉叔和吉嬸的。
想起莫問的體貼,木婉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她忙不迭地吩咐道:“彆站著了,快坐!彩雲,上茶。”
那歡喜的樣子,就像是見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彩雲掃了一眼兩個人,本想說這不合規矩。
可看著木婉臉上的笑容,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屈膝一禮,便轉身出去了。
吉嬸紅著臉說道:“能見到王妃,老奴心裡就已經很高興了。可不敢造次的。”
您的麵前,老奴哪裡敢坐呀?!
吉嬸總是這樣有分寸。
木婉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讚許,笑著說道:“沒關係,我們好長時間沒見了,你就當陪我閒聊一會兒。”
吉嬸推脫不過,便在旁邊的錦杌子上坐了下來。當然了,她隻占了錦杌子的三分之一。
吉叔沒有做,他將手裡捧得盒子向前遞了遞,“王妃,這些是您在俞縣時,置辦的房契,店契,以及那些人的賣身契。”
我們全部給您拿來了。
木婉示意他放到桌子上,“辛苦吉叔了。煙翠,你帶吉叔下去喝茶。”
吉叔留在這裡不合適,將東西放下,憨憨地笑了,“多謝王妃!”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木婉端起茶盞,也不忘招呼吉嬸:“吉嬸兒,嘗嘗看,今年的雨前龍井。”
揭開茶蓋兒,那清新的茶香撲鼻而來,讓人精神一震。
吉嬸連連道:“好茶,好茶!老奴今天可是沾了王妃的光了。”
端起茶盞,小口地抿了一下,含在嘴裡,怎麼也不舍得咽下去。
木婉抿了一口茶,笑著說道:“吉嬸兒,俞縣那邊,可有什麼新鮮事兒?!”
吉嬸放下茶盞,雙手規矩地放在腿上,“要說十分轟動的事情,還真是沒有。”
“王妃所熟悉的幾個人中,倒是有些變化。秦家公子去了京都,方姑娘和章捕頭,要成親了········”
吉嬸兒說著一些家長裡短的小事兒,木婉卻是聽著津津有味兒。
不時,還會追問一下其他人的情況。
吉嬸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驚歎,沒有想到,王妃居然將這些人記得如此清楚。
閒聊中,木婉也知道,牛八叔和牛八嬸一直對吉嬸兒這些人十分照顧。
小嫂子楊氏,一直在點心鋪子裡,將鋪子經營地紅紅火火的。
“開心了?”莫問見木婉直到躺在床上時,嘴角還是翹著的。忍不住笑著問道。
木婉轉過身抱著他的胳膊,笑著說道:“對啊,我很開心!”
“這的好好謝謝你才是。”若不是你將人帶來回來,我也不會如此開心。
其實,她也是知道吉嬸他們離開後,她才知道,她最開心的日子,是在俞縣的時候。
也是,人人都有雛鳥情節。
她來到這個世上,剛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俞縣的山山水水。
自然便將這裡當成了她的家鄉了。
木婉忽閃著一雙大眼睛,滿含笑意地盯著莫問看。
看到莫問心裡心都化。
尤其是那如蝶翼般的長睫毛,更是如羽毛一般,掃的他的心直癢癢。
他垂下頭,溫熱的唇直接印在了她的眼睛上,然後移到鼻子,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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