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這是在乾什麼?”洗衣服回來的李嬸兒,看到單野在廚房裡忙活著。
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曬,便鑽了進去。
單野笑著說道:“沒事,就是口渴了,過來燒水泡茶。”
李嬸兒瞪大眼睛,狐疑地看著他,“可是大人,您這臉怎麼了?”
單野下意識地摸了摸臉,“怎麼了?是有灰嗎?”
李嬸兒笑著搖頭,“倒也不是不乾淨。而是,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您剛才是不是一直坐在太陽底下,被曬的?”
不說還好,這一說,單野的臉不由得更紅了。
他不確定地問道:“有········有嗎?”
“當然有啦!”李嬸兒十分肯定地點頭,“我可是從來不說謊話的。”
“行了,您出去吧,我來燒水。彆一會兒把臉烤得更紅了。”
單野有些不好意思,可也不想一直在廚房裡待著。
他其實是一直秉承著“君子遠於庖”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鬼使神差的便走了進來。
再想想自己還動手燒起火來。
這真是夠蠢的!
單野暗自懊惱著,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也隻能去麵對了。
他單手托腮坐在石桌前,兀自想著心事。
就連一隻白鴿飛到近前都沒有發現。
“咕咕咕咕”鴿子不甘心地叫著。
可惜,它的主人已經神遊天際去了,根本就沒有搭理它。
木婉撇撇嘴,看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
這傻缺不知道在想什麼美事呢,連鴿子的叫聲都沒有聽到。
“咕咕咕咕”鴿子叫了幾聲,見仍沒有人搭理自己,便要展翅高飛了。
“咦,哪來的鴿子?”李嬸兒從廚房裡探出頭,大聲喊道。
呃,什麼?
李嬸兒的大嗓門兒一下子將那隻呆頭鵝驚醒,看到要展翅高飛的鴿子,一抬手,一下子將其抓住。
心裡不由得慶幸:幸好自己出手的及時。
可抓住後,又有些後悔了。他認得這隻鴿子,正是阿玄的。
阿玄傳遞過來的消息,不看也知道是什麼。
無非就是催促他回去之類的。
眼下這種情形,他還真的無法放心離開。這山林之中,猛獸諸多,萬一自己不在時,她們兩個人出現點什麼意外怎麼辦?
可若是自己總是不露麵,也不是個事兒。
畢竟,有些事情,他還是需要阿玄幫忙的。
或許,自己應該找個人過來,替代自己幾天。
可找誰合適呢?
他將身邊信得過的人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覺得誰都不合適。
將她托付給誰,他心裡都不放心。
沉吟間,他已經將紙條打開。
與他猜想地無異,就是催促他早些回去的。
既然如此,那就回去一趟吧。
免得自己離開時間太長了,有些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拿定主意後,他便靜下心來,認真地思考著後麵的一係列的安排。
他抓起手邊的信鴿,一縱身,幾個跳躍便離開了小院子。
“喲,大人這怎麼走了?”李嬸兒探出頭來,好奇地問道。
她水都燒好了,馬上就可以給他泡茶了。
看著李嬸兒一臉失望的樣子,木婉不由覺得好笑,“這有什麼,你泡好了,等他回來再喝唄!”
現在的氣溫這樣高,放一段時間,也不會涼透的。
而且,她有種預感,這個單野,會很快便回來的。
果然,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單野便回來了。
正是不能念叨!
木婉在心裡默默地嘀咕了一聲後,便將目光轉向彆處去了。
李嬸兒詫異地問道:“大人,您這是在做什麼?”
一會兒走,一會兒回的,很好玩嗎?
單野笑著說道:“你不是怪我就這樣走了,沒有喝你的茶嗎?”
這樣的話,李嬸兒顯然是不信的,“大人,您還是彆那我開玩笑了。”
自己是什麼地位自己心裡清楚,自己泡的茶到底有沒有那麼重要,自己心裡更是有數的。
單野笑著不說話,靜靜地看著李嬸兒泡茶。
木婉看著滿臉笑意的某人,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這個人就這樣跳了幾下,便開心了?
他這也太容易高興了吧?!
木婉不屑地撇撇嘴,真是夠賤的,天生找虐型兒!
單野自己也不清楚,他為何如此高興。
就是覺得心裡十分激動,這種感覺,讓他莫名其妙!
“大人,請喝茶!”茶泡好後,李嬸兒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麵前。
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整個院中,隻餘下單野一個人坐在那裡,對著一杯茶發呆。
呆子!
木婉不屑地撇撇嘴,對於眼前這個人,她是一點都看不上。
隻可惜,自己功力太低,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如若不然,定然會被哭在這兔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單野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茶杯裡的茶葉,浮浮沉沉。
卻是一直沒有動手去喝。
“什麼意思啊?!”李嬸心直口快地問道,“您不是說,特意回來喝我泡的茶嗎?”
單野笑嗬嗬地說道:“太燙了,涼一下再喝。”
李嬸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嗬嗬,大人您隨意。”
說完後,為了避免繼續站在這裡後,會讓彼此都尷尬,便轉身去晾曬剛剛洗回來的衣服了。
單野低垂著頭,仍然對桌子上的茶杯裡的茶發呆。
剛才的紙條上,到底想的是什麼?
為何會讓他如此興奮不已呢?
木婉看著他的側臉,心裡嘀咕著:這次,不會是又要他回去吧?!
那可是天賜良機啊!
木婉心裡突然一喜,自己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裡?
可就在這個想法冒出去後不久,便聽單野說道:“我因為有急事,故而要離開幾天。”
“不過,你放心,這裡絕對是安全的。我讓我的朋友,過來替我幾天的。”
“所以,你們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交由他去辦。”
木婉冷哼一聲,“我們有手有腳的,乾嘛要依靠他呀?!”
顯然,對於這個素未謀麵的人,木婉是沒有好感的。
單野還是覺得不放心,一邊用手指敲打著桌麵,一邊說道:“好歹他也是習武之人。”
“有些事情,不必跟他客氣。”
木婉冷笑一聲:“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