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去打聽一下(1 / 1)

狄仁傑走到三清神像旁邊,彎腰將陳鶴鳴丟在地上的那條手帕撿了起來。拿在手中仔細觀瞧,狄仁傑:“咦!”李元芳:“大人,怎麼了?”狄仁傑將手帕收到袖中,然後對李元芳說道:“走,我們先回去再說。”夜晚神都洛陽,狄府的書房之中。狄仁傑:“元芳,你在將今日在太虛觀中事情說一遍。”李元芳:“是,大人。今日卑職陪大人出了三清殿,之後重新進去……我是一隻孤魂野鬼,你可以稱呼我為‘孤魂’。”狄仁傑:“你是說,他叫‘孤魂’?”李元芳:“正是,不過以卑職隻見,這應該隻是一個代號。”狄仁傑點點頭,:“哦,你繼續說。”李元芳:“是,之後,我……。”狄仁傑:“什麼!他認識敬暉?”李元芳:“他說他和蝮蛇是朋友,而且聽起來很熟的樣子。不像是假的。”提到虎敬暉,狄仁傑不由得想起當初在幽州的那個夜晚。是虎敬暉奮不顧身的擋在他身前,替自己挨了金木蘭的刀。狄仁傑眼角不由得濕潤了起來。回憶起那晚的情形,金木蘭慢慢抬起頭來,冷冷地道:“他是我的愛人,連他我都會殺死,你想想,我該怎麼對付你!”說著,她舉起了刀:“死吧!”隻見在月光的反射下,一道銀線劃破空氣,一下將金木蘭手中的匕首磕飛。同時虎敬暉突然睜開眼睛,使出最後的一點氣力,雙掌齊出,重重地擊在金木蘭的後背上,金木蘭慘叫一聲,身體飛了出去,“砰”的一聲落在地上。都督府門前蹄聲如雷。幽州長率欽差衛隊剿滅了叛匪後火速趕回總督府邸,保護狄仁傑等。後園之中,狄仁傑抱著虎敬暉坐在地上。不遠處,金木蘭不停地掙紮著、咒罵著。狄仁傑看了看懷裡的虎敬暉,輕聲道:“敬暉,我謝謝你。”虎敬暉笑了:“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把您當成父親。我不會允許彆人殺死我的父親,即使是我的愛人也不行!”又轉頭看向屋頂,狄仁傑也順著虎敬暉的目光看了過去。虎敬暉:“也謝謝他。”狄仁傑:“狄春,”狄春聽到狄仁傑傳喚,迅速的跑來。狄仁傑對狄春吩咐了幾句,然後狄春轉身出去了。不一會,狄春手捧著一個木匣從新走進書房。狄春:“老爺,這是你要的東西。”狄仁傑:“嗯,”伸手從狄春的手中結過木匣。轉身放在書案上,李元芳跟著向前,好奇這木匣中放著什麼東西。很快,木匣被狄仁傑打開了。伸手一撈,從木匣中撈出兩張手帕。李元芳:“大人,這是……”狄仁傑將其中一張手帕遞給李元芳。李元芳伸手接過來,看了一眼說道:“大人,這是蝮蛇的手帕。”狄仁傑:“不錯,你再看看這個。”說完,看了看自己手中拿著的另一塊手帕,然後將它也遞給了李元芳。李元芳拿過來一看,隻見這塊手帕之上同樣有著一條蛇。隻不過,不同於蝮蛇使用的手帕上的是,這條蛇身上有著一對翅膀。李元芳:“大人,這是……”狄仁傑:“元芳,你還記得當初在幽州時,假方謙謀反那晚,刺史府外的那場凶案嗎?”李元芳:“卑職記得,那兩具屍體的致命傷是咽喉被利劍劃破的。卑職還說過,殺那兩人的人一定是個高手。”李元芳猛一抬頭,看著狄仁傑說道:“大人的意思是……”狄仁傑沒急著回答李元芳的問題,先是從袖子裡掏出從太虛觀中撿起的那條陳鶴鳴丟掉的手帕。將它遞給李元芳。李元芳將手帕接過來,然後與另一塊手帕兩相一比較。李元芳:“大人,這兩塊手帕不論是做工,還是材質以及圖案都是一模一樣的。這麼說,當初在幽州刺史府外的那兩條命案是此人做下的。”狄仁傑:“這種可能性很大。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翌陽郡主身為皇室貴胄,行為受到很大的約束,他是怎麼組織起這麼一隻龐大的叛軍隊伍的?”李元芳:“不錯,當日大人的回答是隨著翌陽郡主的死,成為了永遠的迷。”狄仁傑:“不錯,我當時是這麼說的。不過,現在看來這個謎團也許能夠解開。”李元芳疑惑的問道:“能夠解開?”狄仁傑笑了笑,指著李元芳手中的手帕說道:“也許他可以告訴我們。”李元芳:“大人是說,‘孤魂’,難道他是金木蘭逆黨的餘孽?”狄仁傑:“不好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確是和敬暉認識的。”李元芳:“大人怎麼就那麼肯定他與虎敬暉認識呢?”狄仁傑於是將他們從幽州離開後,‘孤魂’把虎敬暉與金木蘭合葬在一起,後又被內衛把墳墓扒了。從中取出的那幅《摸魚兒雁丘詞》告訴李元芳。狄仁傑將這首《摸魚兒雁丘詞》背誦一遍,然後對李元芳說:“這幅長短句《摸魚兒雁丘詞》的落款是:孤魂贈好友欠揍的蝮蛇。”李元芳詫異的問道:“欠揍的蝮蛇?”狄仁傑:“這應該是朋友之間的稱呼吧。”李元芳理解的點了點頭。李元芳:“大人,要不要將此事稟明皇上。然後發布海捕公文,將之擒拿歸案?”狄仁傑搖了搖頭,說道:“不可,這個‘孤魂’與金木蘭之間究竟是否有聯係。這一點我們暫時還無從得知,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假設‘孤魂’真的與金木蘭是同黨的話,那麼他與金木蘭之間一定是有分歧的。”李元芳:“大人是如何知道的呢?”狄仁傑:“還記得我給你講過的,那晚金木蘭想要殺我的事情嗎?”李元芳:“那晚卑職在前麵與逆黨展開激戰,是虎敬暉擋在大人身前替大人挨得刀。”狄仁傑:“不錯,不過這當真有一段插曲。就是金木蘭手中的刀被人用一塊碎銀子給擊飛了。根據當時敬暉臨終前的話語判斷,擊飛金木蘭手中的刀的這個神秘人敬暉應該是認識的。我想,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孤魂’。”李元芳想了想,然後說道:“那麼遠的距離,可以用一塊碎銀子準確的擊中金木蘭手中的匕首。這一點,以‘孤魂’的武功來說完全沒有問題。”狄仁傑:“元芳,這個‘孤魂’的武功與你相比如何?”李元芳沉思一下說道:“論劍法,平分秋色。不過卑職如果用刀的話,應該會略勝一籌。”這話要是讓陳鶴鳴聽到,一定想問問他:“你怎麼不論論輕功呢?”狄仁傑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李元芳最擅長的是鏈子刀,不過對李元芳的話究竟信沒信,隻有他自己知道了。狄仁傑:“這麼說起來,‘孤魂’在一定程度上還應該算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啊!”李元芳:“既然他當初出手救下大人,那他為何又不與大人相見呢?”狄仁傑:“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原因,他應該也有著他的理由吧。而且我與這個‘孤魂’以前見過,可以說我們之間算是老朋友了吧。”李元芳瞪大眼睛看著狄仁傑,驚訝的道:“大人和他見過?那他究竟是什麼人?”狄仁傑:“不錯,那是好多年前,當時我被貶為彭澤縣令。那他晚上……不過,他究竟是什麼人,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李元芳:“照大人這麼說,這個‘孤魂’應該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狄仁傑:“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而且那本《洗冤錄》也是他送給我的。”李元芳:“原來大人口中的老朋友是他啊!那本《洗冤錄》大人平時可是寶貝的緊啊!彆說卑職了,就連張柬之大人想看看大人都直舍不得拿出來。”狄仁傑尷尬的笑著狡辯道:“哪有啊……”李元芳:“大人,你還彆說,這個‘孤魂’還真不一般。武功高強就不說了,沒想到他的文采也如此了得。”狄仁傑:“是啊!緊緊是那一首長短句,就不差鶴鳴多少啊!”提到陳鶴鳴,狄仁傑突然頓住。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鶴鳴是幽州人吧?”李元芳:“不錯,陳兄正是幽州人。怎麼了大人?”狄仁傑突然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李元芳接著說道:“要我說,陳兄雖然才高八鬥,但論書法的造詣似乎還不如‘孤魂’呢。不過這兩人的書法都是自成一派的,這一點倒是很像。”狄仁傑聽李元芳這麼說,也想起來了,‘孤魂’和陳鶴鳴的筆跡不一樣。不過,不知怎麼的。狄仁傑一想起‘孤魂’不由的就浮現出陳鶴鳴來。狄仁傑苦笑一聲說道:“嗬嗬,不行,老了,居然有些胡思亂想起來了。元芳啊!”李元芳:“大人。”狄仁傑:“以‘孤魂’的武功,我想在江湖之中應該不會是無名之輩吧?”李元芳:“大人的意思是?”狄仁傑:“這樣,元芳你這段時間去打聽一下,江湖中有沒有關於‘孤魂’的消息。”李元芳:“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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