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鳴:“好詩啊!好詩!大人是從哪尋來的詩啊?”狄仁傑很奸詐的笑問道:“怎麼,錦繡侯不知道嗎?”
陳鶴鳴:“大人說笑了,我怎麼可能知道!”狄仁傑:“可老夫是在四公子房中看到的啊!”
這麼一說,陳鶴鳴突然想起來了。他的確曾經寫過一幅《俠客行》的字被老四舔著臉要走了,登時感覺有些不妙。
注意到陳鶴鳴的臉色變化,狄仁傑繼續道:“詩的確好,不過在我看來更好的還是字。在四公子房中看到這幅字的時候老夫被實實在在的驚豔了一把,而這幅字上麵的字體居然和老夫手上這本《洗冤錄》的字體一模一樣,難道這是巧合嗎?”
狄仁傑說完,拿眼瞟向陳鶴鳴。陳鶴鳴:“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了,不錯,四弟房中哪幅字是我寫的。可我隻是臨摹彆人的字體而已,這恐怕不犯大周律吧?”
狄仁傑:“剛剛老夫背了一篇《俠客行》,現在老夫再背一篇,請錦繡侯不吝指教。”
說完不待陳鶴鳴說什麼,自顧自的張口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彆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話畢,狄仁傑問道:“錦繡侯,如何?”陳鶴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到了現在如果他還不知道虎敬暉的墳被扒了,他就可以直接買塊豆腐撞死了。
陳鶴鳴直接盯著狄仁傑的雙眼,他雖然知道老狐狸一定對他起鍋疑心。但沒想到會這個時候突然把話挑明了講。
陳鶴鳴:“大人,這種不太光彩的事,該不會是您老人家乾的吧!說實話,乾這種事的人缺德啊!”
狄仁傑聽出來了,陳鶴鳴指的是扒虎敬暉和金木蘭墓穴的事。可這事是內衛的人乾的,關他狄某人鳥事啊!再說他狄某人也看那幫內衛不順眼,於是接話道:“沒錯,乾這事的人真缺德,太不是東西了。”
兩人聊著聊著,讓旁邊警惕著的李元芳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不知道二人在打什麼啞謎,不過他依舊把注意力放在了陳鶴鳴的身上。
以免一有不對,陳鶴鳴暴起傷人。如果是他自己,他當然不怕。可是這麼近的距離,即便是一向自負的李元芳也不敢保證一定能保護好狄大人。
接下來就是沉默了,誰都不說話。陳鶴鳴低頭看著腳麵,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吸引他一般。可是大晚上的,除了月光能看到什麼啊!
一旁等著要個說法的狄仁傑心裡不禁誹謗道:“我老人家都把話說到這麼明顯了,你小子居然還死豬不怕開水燙!”
看著一言不發的陳鶴鳴,即便是養氣功夫到家的狄仁傑也有了一股想打人的衝動。
“咳咳”狄仁傑乾咳兩聲,見陳鶴鳴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無奈到不在打啞謎,隻好把話挑明一些說了。
狄仁傑:“幽靈,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狄仁傑說完這句話,便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陳鶴鳴。
陳鶴鳴猛的一抬頭,旁邊的李元芳迅速將右手摸向腰間。陳鶴鳴斜眼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李元芳,嘴角微微往上一翹,看著狄仁傑道:“幽靈,大人這是說我是個死人嗎?”
狄仁傑:“幽靈,算了,老夫還是叫你鶴鳴吧!你自以為你隱藏的很深,其實殊不知在很多年前你就漏出了很多的破綻。”
陳鶴鳴:“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什麼叫漏出很多破綻啊!我可是一向本本分分的,也沒乾壞事啊!”
剛剛開啟分析模式,想要裝的狄仁傑被陳鶴鳴這突然的一句話噎的差點背過氣去。
太可氣了,一點都不配合,胡攪蠻纏。而陳鶴鳴的想法就是,任你狄仁傑再怎麼分析,事實再接近真相,老子就是一口咬定不知道,不是我乾的,你能怎麼樣!
你狄仁傑憂國憂民到處管閒事得罪人,說好聽的叫達則兼濟天下。可我陳鶴鳴就是一個小人物,不想參合你們那些大事,我隻想獨善其身。安安靜靜的過我的小日子,和你們這些搞政治的人在一塊共事太累,也太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