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寧氏離開驛站,他也縱身而起,幾個起落竄上房頂,轉眼間身形便消失在沉沉夜色中。再他之後,陳鶴鳴也從夜色之中走了出來。
嘴角微微一笑,緊接著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樹林中黑沉沉的,月光透過林蔭灑下來。寧氏飛奔而來,停在了一棵大樹之下。她輕聲道:“留書的朋友,請現身吧。”
“我就在你身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寧氏急忙轉過身。黑暗之中,一個人緩緩走了出來。
寧氏登時驚呆了,此人不是彆人,正是在外堂中意欲劫持她的雲姑。雲姑看著她,冷冷地道:“怎麼,沒想到?”
寧氏深吸一口氣,鎮攝了一下心神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雲姑笑了笑道:“你有必要知道那麼多嗎?你隻要知道,我為什麼要你來樹林見麵,這就足夠了。”寧氏道:“哦,為什麼?”
雲姑道:“一個月前,李翰從山陽縣托人給你捎回了一封書信,是嗎?”寧氏驚道:“你,你怎麼知道?”
雲姑搖了搖頭道:“這一點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隻要你交出那封信就可以過太平日子。”
寧氏望著她,良久,竟然笑了:“交出信,我馬上就會橫屍在這樹林之中吧?”雲姑放緩語氣道:“這一點你不必擔心,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寧氏冷冷地道:“我會相信你嗎?”雲姑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你最好相信,否則現在我就殺死你!”
寧氏胸膛一挺道:“動手吧!”雲姑皺了皺眉道:“你以為我不敢?”寧氏怒目直視雲姑:“那還等什麼!”
“倉”的一聲清越的龍吟,雲姑的長劍抵在了寧氏的咽喉。寧氏輕蔑地哼了一聲。
雲姑望著她,良久,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微笑道:“你說得很對,我不能殺你。殺了你就沒人知道信的下落了。哦,對了,你身旁那位武功高強的同伴呢?”
寧氏一愣,但馬上明白了:“哼,你們怕他,是吧?”雲姑深吸一口氣道:“我誰也不怕。”
寧氏冷笑道:“我知道,你怕他。你放心,他一定會找到我。”雲姑笑了:“忘了告訴你:我雖然不能殺你卻可以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樣比殺了你更令我高興。”
寧氏緊咬嘴唇道:“你是個畜牲!”寒光一閃,雲姑的劍柄在寧氏的脖梗上重重地一拍,寧氏登時昏倒在地。
雲姑搖了搖頭輕聲道:“真是個難纏的女人。”說著,收起長劍,輕輕拍了拍手。兩旁樹上飛快地溜下了幾名黑衣隨從。
雲姑對其中一人道:“你馬上潛入驛站房中,將她的隨身行囊取來,然後趕到通濟渠畔的鐵仙觀會合。”隨從答應著向驛站奔去。
雲姑看了看地上的寧氏,對其他幾人道:“將她抬上馬車,我們立刻出發!”隨從抬起寧氏跟在雲姑身後,向樹林外奔去。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李元芳靜靜地望著下麵發生的事情。他沉吟片刻,縱身而起,向驛站掠去。
眼看李元芳已經走遠,陳鶴鳴想了想覺定還是先跟著寧氏比較好。雖然知道雲姑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不過還是保險一點的好,畢竟是好朋友的老婆,出意外就不太好了。
倒不是說陳鶴鳴不能救她,隻不過他自有打算。希望可以讓狄仁傑用朝廷的力量來對付鐵手團,他並不打算露麵。
對他來說悶聲大發財才是正確的選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些年來隨著年紀的增長,早就沒有了上輩子的單純和懦弱。
雖然這樣做不能親手為師傅元楚出口氣,但畢竟也算報了仇了。當然,最重要的是陳鶴鳴看上了元齊的財富。
不算其他,單單是販私鹽這兩年鐵手團就進賬一兩千萬兩,不光如此元齊還開著私人銀行呢!要說這元齊的思想還是挺前衛的,知道自己開一家櫃坊。
一想到元齊辛辛苦苦弄來的錢都將歸了自己,即便是養氣功夫已經練出來的陳鶴鳴也不由的有些激動。
不過此事還要從長計議,斷不能露出什麼破綻。要知道現在的對手可是狄仁傑和元齊,這倆貨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現在自己的優勢就是敵在明,我在暗。儘早讓雙方狗咬狗,自己這方才好趁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