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看了秦煜很久,秦煜也沒說話,就在甄珍都以為他們要對視到天荒地老的時候,女人終於開口了。
她問他,“秦煜,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對,我到底哪裡不好,你要這樣對我?”
她的聲音在顫抖,哪怕是質問的話聽起來也是痛苦大於氣憤。
好像剛才吼出那句話的女人不是她,或者說那隻是她怒極之下為了吸引秦煜目光讓他停下的一種方法。
彆人是怎麼想的甄珍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的心臟狠狠的收縮了一下,將目光落回了秦煜的身上。
秦煜依然眸色無波,對於孟悠然這樣明顯帶著誘導性的問話隻是冷冷的勾了下唇,“孟小姐恐怕是找錯了人,我同孟小姐並不熟
悉,你有什麼不對,有什麼不好,也不該來問我。”
“秦煜——”
孟悠然的聲線提了兩分,腳下一動看似要朝秦煜那方去,卻無奈保鏢的阻攔無法靠近。
她緊緊的盯著秦煜,帶上了一抹恨意,“我們差點就要訂婚,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現在同我說,你和我不熟悉?”
孟悠然看著秦煜,這一刻,她好像真的忘記了周圍那些記者,眼底隻有這個她愛了很久的男人。
她所有的情感都是真實的,以至於其他人看來,她當真是情真意切,全然不是在撒謊。
秦煜目光微眯,眼底閃過抹不耐,孟悠然卻忽然想到了什麼,嗬嗬一笑,帶著譏諷,“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為了甄珍嗎
,你的心裡眼裡就隻有她不是嗎?”
她忽然提到甄珍,秦煜的神色終於變化了幾分,周身透出的氣息冷寒,已經不再是淡漠,而是冷酷。
他死死盯著孟悠然,薄唇緊抿,怒意絲毫也不掩飾。
孟悠然還是瑟縮了一下,有些害怕,可她不信,秦煜敢當著這麼多記者和全國人的麵對她做出什麼。
她舔了下唇瓣,嗬嗬著繼續,“是啊,你現在的確可以說和我不熟,因為從她不要臉的勾引你之後,你有什麼時候正眼看過我呢
?嗬嗬……”
“我知道,我在你這裡已經什麼都不算了,你隻會覺得我礙眼礙事。”
“可是,就算這樣,我到底又做錯了什麼呢?我愛了你那麼多年,就算到現在我依然也愛著你,我隻是想要愛你而已,難道這也
不可以嗎?”
“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讓人對我做出那種事?”
說到這裡,她明顯開始顫抖,好像遭遇了很可怕的事。
她看著秦煜,一張臉已經白得沒有人色,可依然一字一字的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現在就有多恨你!”
她的話可以說是讓大家剛才的猜想都得到了證實。
雖然孟悠然說的話很明顯有問題,從頭到尾隻說她自己,沒有說秦煜是否愛她對她有過許諾,可人總是偏向於弱者的。
相對於秦煜來說,孟悠然就是弱者。
所以她的話就算有問題,在這時候也不會有人去細想。
隻是看秦煜的眼神都變了,當真就將秦煜當成了一個負心漢陳世美。
本來,孟悠然之前的確是要和秦煜訂婚了,後來因為甄珍和孟悠然鬨矛盾才取消,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當然,孟悠然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在她看來,秦煜不愛她就已經是對她的辜負。
而孟悠然剛才說的話中除去秦煜負了她之外,還有一個重點,就是秦煜讓人對她做了什麼讓她恨他的事?
再聯係到孟悠然一開始的話,以及之前孟悠然爆出的醜聞,憑著這些記者敏銳的洞察力,一瞬間就將這些東西聯係到了一起。
所以,是不是說是秦煜讓人侮辱了孟悠然?之前的那些醜聞,孟悠然都是被逼的?
這個信息像是一顆炸彈,瞬間將所有人的情緒炸燃,剛剛對秦煜的那點同情也好佩服也好,瞬間就變成了鄙視。
一個男人,對自己曾經的女人,就算不愛了,也不至於做出這樣令人發指的事吧?
難怪孟悠然說秦煜和秦敬雲是一丘之貉,果然不假。
當下就有人率先發問,“秦總,孟悠然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秦煜轉眸看那個記者,正好是剛才問他是不是在博取同情的那一個。
他緩緩勾唇,溫度卻有些涼,“她是什麼意思,你們不是應該問她自己嗎?我已經說過了,我和她不、熟!”
這後麵兩個字,一字一頓,明白人都看得出秦煜帶著的怒意。
這是剛才麵對那樣多的質疑和責難都不曾有的,可這時候,隻是一個詢問式的問題,就讓秦煜發怒了。
這難免讓人覺得,他這是惱羞成怒?
發問的記者果然又問,“秦總這是惱羞成怒了嗎?難道孟悠然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據我所知,孟悠然之前的那些醜聞的確是不正
常的,沒有正常女人會和幾個男人在倉庫裡做那些事吧。按照孟悠然的意思,是不是和秦總有關係,是秦總安排人做的嗎?”
不得不說,這位記者很敢問,也很敢說,其他媒體都顧慮著,他卻很直白的就問了出來。
其他媒體麵麵相覷,雖然都已經感覺到這記者是故意針對秦煜了,還是忍不住想給這位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