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野外?弟弟,看不出來你的趣味完全不同啊。”
狄利斯:QAQ
這就好比你原本飼養了一隻可可愛愛的小貓貓崽,轉眼一看,卻發現對方是隻眼神凶狠的母獅子。
狄利斯原本喂對方吃的是奶粉,對方卻用幽幽的捕獵者眼神,表示要吃他。
——這也就算了,關鍵是,狄利斯作為飼主,也恨不得搖旗呐喊奮不顧身地表示“來吃來吃來吃”“衝啊衝啊衝啊”“收集數據收集數據收集數據”“地心引力地心引力地心引力(?)”……
然而,考慮到自己著艸x(他破天荒地在內心爆了一句粗口)的體質,狄利斯不得不絞儘腦汁地拒絕對方,並努力放下內心搖著旗杆瘋狂呐喊的破手。
被逼到極限的弟弟抬起臉,麵對小夥伴近在咫尺的吻,眼含熱淚(“想親想親想親”):“不要。真的,我不想……那很痛。”
伊莎貝拉:……
公爵大人震驚地停止了攻擊。
公爵大人震驚地後退了好幾步。
狄利斯眼含熱淚地注視她退開的嘴唇,以及不再壓迫自己的地心引力。
看著弟弟前所未有的受傷(悔恨)表情,伊莎貝拉覺得,仿佛有誰在自己後腦勺拍了一悶棍似的:
“你,你……你和我……那種事……真的不喜歡啊?”
作為一個剛剛破處,沒什麼經驗,大腿和胳膊上還留著針孔,其實自己在過程中也有點痛但完全不好意思說的強勢姑娘——
伊莎貝拉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是個禽獸。
她很自然地把自己放在了保護者的位置,尷尬道歉:“那個,如果是我個人的原因給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我很抱歉……我,我會繼續努力,學習一點取悅你的……呃,在那之前,儘量不會來……來親你?”
“你很安全,咳,你很安全……我不會做下一步事情了……你、你真的很疼啊?怎麼又哭了?”
狄利斯:想造一輛玉米加農炮,把那個使我一碰就脆的家夥轟到銀河係。
他隻能飽含熱淚地點頭,得到新晉未婚妻嗬護玻璃娃娃般的慈愛眼神。
——想要研究。
——想做重複試驗。
——想收集樣本。
——想清醒地感受那是種怎樣的行為……
一臉頹喪的教授抹了把臉,把手放在了辦公室球形門把手上。
還是把心思放在調查研究伊莎貝拉所遭遇的那些“變化”上要緊……對方的安危是應當擺在第一位的……
門被拉開。
門被合上。
——等到頹喪的教授看見自己辦公室裡的景象後,他保持著頹喪的表情,將手背到身後,反鎖。
“伊莎……”
“嗯?”
“……咕咕。”
對麵,坐姿相當豪放地倚在他椅子裡的成年女人收回了視線,充滿威脅性的疑問號變成了平和的句號。
“嗯。”
你怎麼又變回這副模樣了?
你給自己又來了一針穩定藥劑嗎?
現在是午休,你不該來我這裡。
很多個問題在機械師腦子裡旋轉。
但最終,狄利斯鼓起勇氣,首先把目光從那雙架在自己桌子上的漂亮長腿上——今早出門時我給成年的她也準備了絲襪,本意是遮住什麼的,我是愚蠢的單細胞生物嗎——見鬼的白絲襪——我真的是愚蠢的單細胞生物,為什麼還要準備成年體的學生製服漆皮鞋——
“撕拉。”
如果視線能夠發出聲音,剛才那就是我艱難撕開視線的聲音——啊,眼珠會被撕掉嗎。
恨不得把自己眼珠撕掉的教授咽咽口水:
“……你還沒有放學……這是我的辦公室。”
“哦。”
倚在狄利斯辦公室中的教師扶手椅裡,伊莎貝拉翻著手中的雜誌,意思意思挪動了一下位置。
“抱歉,現在位置騰出來了。”
狄利斯沉默地看著對方:從正對門口、坐在扶手椅上,變成了背對門口、坐在辦公桌上。
而且都是翹著那雙漂亮長腿,擺放在極為引人注目的位置。
這個挪位置,有區彆嗎?
狄利斯很想逼逼,但他的確找不出能反駁伊莎貝拉這個行為的理由——“挪位置”的定義的確指的隻是“挪動原本所在的位置”——而不是“去套件秋褲,再把裙子往下拉好,更換一個不會突出你漂亮雙腿的角度”。
他隻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再硬著頭皮坐下。
繼續奮力撕開自己視線的弟弟委婉道:“咕咕……你的腿。”
伊莎貝拉的注意力仍舊在雜誌上:“什麼?”
“你的腿……不能這樣翹著。這個姿勢不淑女。”
哈。
伊莎貝拉翻翻白眼,但還是順著對方的心意,稍微換了個姿勢——從翹著腿在空中一擺一擺,變成了並起雙腿,穿著製服鞋踩在狄利斯的膝蓋上。
明明沒有被施加力道,可憐的教授卻覺得那被輕踩的一小塊皮膚瞬間燒灼了起來,燙得嚇人。
“咕……”
“對了,狄利斯。”
伊莎貝拉的製服漆皮鞋在狄利斯的膝蓋上動了動,她主動彎腰,把自己看到的那頁雜誌擺到狄利斯麵前——
“你挑挑?喜歡哪一個?”
狄利斯艱難地把自己幾乎黏在她腳腕上的視線挪過去——發現上麵是好幾個穿著不同製服,正在擺出姿勢展示自己的女明星寫真照。
她們的製服都……很暴露。
更準確的說,這是“專供青春期少年幻想的”小黃書。
他慌忙解釋道:“那個……這不是我買的,是上課的時候從學生那裡沒收的違規物品……我還沒有翻閱過……”
隨手放在桌上,所以被伊莎貝拉看見了?
“沒事沒事。”女公爵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繼續指著紙頁上的某張照片,“我是在認真詢問你意見……如果之前的第一次給你留下了心理陰影,你覺得製服扮演會讓你好受點嗎?雜誌上說這套兔女郎服裝非常受男人歡迎……我可以試試……”
製服扮演?
選一個?
狄利斯瞪著伊莎貝拉踩在自己膝蓋上的製服鞋,以及白色的製服襪——
“我不需要。”
他發自內心地喃喃道,“我不需要。”
要忍住,狄利斯,就把眼睛黏在腳腕的位置,死也不能聯想到她的襪子牛奶般的色澤,死也不能把眼睛浸泡在“牛奶”裡,繼續向上移動視線,從而——
伊莎貝拉打量了對方一眼。
她歎了口氣。
“真是個娘炮。”公爵小聲說,遺憾地收回了雜誌,“不就是讓你選一張照片嗎……這個程度都能委屈到哭?”
作者有話要說:狄利斯:委屈的淚水淌了出來.jpg
事實證明,一個哭唧唧的娘炮,也許腦子裡正想的是比你還限製級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