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張沛心中——
“我為仙師培藥煉丹,待遇以及重視程度,必定在宋大誌等武夫之上。”
“沒必要與他計較。”
看著宋大誌,張沛不由生出許多優越感。
正小小得意間。
山門到了。
……
“拜見仙師!”
山門外,一位青衫青年帶著六個黃衫弟子正等著。張沛、宋大誌等二十四名雜役到來,衝著為首的那位青衫青年行禮。
九煉仙府中黃衫為外門弟子。
那這位青衫青年便是他們日後要追隨的仙師了。
一個個態度都恭敬的緊。
宋大誌也是如此。
青衫仙師沒搭理他們,隻是將袖一揮,就有一艘輕舟落在空中,迎風而漲,直到足可容納上百人才停下。
仙師第一個躍上。
六名外門弟子緊隨其後,催促餘下雜役:“快快上來!”
於是。
二十四名雜役也飛身上去。
宋大誌接觸修仙界沒多久,見著如此法寶,一時有些驚奇。先是仔細打量了這艘法舟,接著目光則落在青衫仙師身上。
仙師高冷。
始終以背麵示人,看不到麵容。但不知為何,宋大誌總覺得這位仙師有些熟悉,不自覺的,就看的久了些。
仙師似有所覺。
忽的轉過身來,宋大誌措手不及,頓時來了個四目相對。
後者一時慌張,未看清仙師容貌,就趕緊低頭。
正忐忑時——
“宋叔?”
宋大誌忽聽得前方傳來熟悉的稱呼,心中頓時一跳,忙的抬起頭。
“這——”
這才看清,那青衫仙師眉眼容貌,不正是當初不辭而彆、一晃十載的侄兒戴宗?!
一時間。
宋大誌怔住。
……
飛舟破空。
張沛站在後頭,望著前方並肩敘話的兩人,心中羨慕嫉妒,又有些懊悔。
“宋叔?”
“這位‘戴宗’仙師居然稱宋大誌為叔叔,看樣子關係不淺。”
“宋大誌這下可發達了。”
“唉!沒想到啊!要是早知道宋大誌還有這重關係,我就該跟他好好來往。隻要他在仙師跟前替我美言兩句...”
張沛越想越後悔。
心中已經在盤算著還如何補救,如何巴結宋大誌。
不止張沛。
其他雜役看著宋大誌跟仙師如此熟絡的模樣,也都羨慕的緊。
甚至就連剛被戴宗仙師收入門下的六個外門弟子,也在猜測這個雜役跟他們老師的關係,思索著日後該如何相處。
這些人的心思宋大誌一概不知。
他一邊跟陳季川說著他這些年來的經曆,講述他加入九煉仙府的過程,一邊看著這個侄兒,還有些發懵,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苦尋十年,居然就這麼突兀的重逢了。
“原來如此。”
“這些年讓宋叔好找,侄兒實在慚愧。”
陳季川聽著宋大誌平鋪直敘,但也知道他這十年來的艱辛。
不由有些動容。
倒不是因為感動,隻是覺得宋大誌對戴雄的感情、性子裡的執著難能可貴。
“沒什麼。”
“看到你沒事,還有今日成就,宋叔就放心了。你爹他在天之靈,也能安息。”
宋大誌有些感慨,也為大哥戴雄的兒子能有今日的成就而高興,更為戴雄高興。
“父親當年被人害死,這個仇我會去報。”
“不過這幾年身中詛咒,一直在煉魔。如今剛出關,荒廢的修為也須鞏固一二,隻能等安定下來,再回大巢。”
陳季川跟宋大誌解釋道。
他對戴雄沒什麼感情可言。
但名義上,戴雄畢竟是他父親。放著生父的生死大仇不報,日後傳揚出去,必定是一重汙點。
所以這個仇必須要報。
不過。
他如今剛出關,又剛從門中接了任務,前去坐鎮‘玉壺島’。
本意是在坐鎮‘玉壺島’的同時,一麵鞏固、提升修為,鑽研煉丹、煉器,一麵以‘玉壺島’為中心,掃蕩四方妖魔,磨礪自身,增加戰鬥經驗,感悟術法。
順便賺取功勳。
任務在身,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去。
“小宗你現在修成仙師,壽元悠長,日後有大把的時間。”
“不急在這一時。”
宋大誌趕忙回道,表示自己沒有催促的意思。
“宋叔理解就好。”
陳季川笑了笑,衝宋大誌道:“宋叔來的正好。我此去玉壺島,有諸多事務要處理,這才特意從門中挑了六個外門弟子、二十四個內務學徒以為幫襯。但我對這些不知根不知底,還在擔心會出紕漏。有宋叔在,這下我就能放心了。”
這話不是客套。
宋大誌早前跟隨戴雄,忠心耿耿毋庸置疑,能力也有。
這些年來,即使戴雄身死,他也沒放棄尋找陳季川的蹤跡,更加值得信任。
日後一應俗務交給宋大誌處理,絕無半點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