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學生被攆到走廊裡來罰站,其中一個是學霸校草,一個是啞巴校花,簡直從哪個角度都是被人圍觀的存在。
申郎麗讓他們中午吃飯時間也不能離開,就在這兒站著。
學生來來往往之間白尋音一直低著頭,隻覺得餓倒是其次,就是丟人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喻落吟倒是不怕圍觀,閒適的靠著牆站著,慣常那副懶洋洋的模樣。
“喻哥,你真出息了。”周新隨出來站在他麵前,推了推眼鏡嘲諷:“中午不能去吃飯在這兒罰站,頭一次吧?”
喻落吟淡淡的笑了聲:“滾。”
“今天去食堂。”周新隨一本正經的說:“哥們兒還是可以幫你打包一些豬食回來的。”
“音音音音!你想吃什麼?”阿莫也站在旁邊問白尋音,她不停看表,相當著急的模樣:“我早點回來也幫你帶份飯。”
白尋音皺眉,打字問她:[怎麼這麼著急?]
“不急能行麼?我想和盛聞一起吃飯啊!”阿莫瞪著一雙自己堪比‘小燕子’的大眼睛,大大方方的說:“不跟你說了啊,我去追他了,你想吃什麼手機發我。”
說完,她就急急忙忙的跑了,纖細的背影風風火火。
……
白尋音有點無奈。
高三,十七歲的女孩,真的都是這麼‘熱情似火’的年紀麼?
先有盛初苒,後有寧書莫。
都是為了‘喜歡’這兩個字不管不顧的女孩子。
白尋音知道阿莫喜歡盛聞,他也是一班的一個男生,學習很好。
但是和喻落吟周新隨這種天之驕子不同,盛聞家境不怎麼好,為人也沉默,又冷又倔的脾氣,可阿莫偏偏就是喜歡。
她跟白尋音說過那種感覺就叫‘一見鐘情’。
值得盛聞即便對她冷言冷語,她也甘之如飴。
“你朋友喜歡盛聞吧?”直到中午趕著去吃飯的熱潮過去,喻落吟才開口同她說話,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裡清清冷冷,意有所指:“盛聞那小子豔福不淺,還有人追呢。”
不像他,追彆人連個眼神都得不到。
白尋音沉默片刻,難得的在手機上打字回懟他——
[你有盛初苒。]
嗬,喻落吟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
他看著旁邊比他矮了一個頭,繃緊了小臉的姑娘,是打心眼裡覺得開心。
“白尋音。”沒有老師,喻落吟乾脆也不好好站著了。他跨了一步站到白尋音麵前,低頭看著她柔軟的劉海,聲音是自己都未曾發覺的溫柔:“你是不是吃醋了?”
還是和電影院那次一樣的問題,隻是此時此刻,兩個人的心境都不同。
學校是個‘禁忌’的地界兒,什麼打架,抽煙,早戀……都像是陰溝裡的蛀蟲,不能被神聖光輝所普照的學校發現的一樣。
可喻落吟偏偏什麼都敢乾,還是所有人眼裡的一個‘好學生’。
他壓根不在乎學校是什麼地方,興致上來了,就敢在走廊裡和白尋音麵對麵,曖昧的站在一起。
被喻落吟這麼一個人影響,身邊的人都會不自覺的變的膽子大。
白尋音深呼吸一口氣,給喻落吟發了條微信——
[傻瓜才會吃你的醋。]
。
喻落吟看著這條消息,半晌後笑了笑,沒繼續說什麼。
上次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白尋音直接跑了,恍若他是洪水猛獸。
這次……
挺好,算是有進步了。
中午吃的是阿莫打包帶回來的魚香肉絲蓋飯,沒有魚,沒有肉絲。
白尋音也不在乎,機械的咀嚼著,腦子裡回閃的都是剛剛喻落吟的靠近的時候。
她發現自己好像麻木了,居然……沒那麼排斥他的接近了。
白尋音知道這種情況的前兆似乎不太好,但少女心思從來不是可以人為控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