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身上會不自覺的燥熱,會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有瘋狂的念頭把女孩按在鏡子上親吻,那一定不是因為這件旗袍——而是因為穿著的人是白尋音。
“真可惜。”青年清冽的嗓子有些啞,輕輕的笑了笑:“如果這裡不是公共場合,沒有監控的話……”
那他怕是忍不住要‘有辱斯文’了。
白尋音聽到了他的喃喃自語,忍不住咬著下唇笑了下:“瘋子。”
“嘖。”喻落吟站起來走到她麵前,男人比她高了快要一個頭,站到眼前的模樣極具壓迫感。
白尋音直感覺自己被一道黑影籠罩,尖細的下巴被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耳邊是喻落吟充滿內涵**的聲音——
“我們多買幾件回家好不好?”
到時候,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可以一件一件的撕碎,做一個無比浪費的登徒子。
白尋音眨了眨眼睛,毫不畏懼的回應:“好啊。”
其實,她也很期待呢。
最後喻落吟也不考慮他每個月還沒白尋音高的工資了,‘狂性’大發,又恢複了往昔揮金如土的貴公子模樣,一口氣給白尋音買了八套旗袍。
他覺得每種顏色,每個剪裁的款式穿在他的小姑娘身上都無比契合,就差把整個裁縫鋪包下來了。
值班的夥計被他這財大氣粗的模樣驚呆了,喜不自勝幫忙包裝的同時也想著自己今天的業績足以令人垂涎。
喻落吟拎著一堆大包小包離開的時候跳下台階,快活的就像十七八歲的少年。
墨黑的碎發蓬鬆,半遮住含笑的眼。
白尋音站在台階上瞧了半晌,隻覺得怦然心動。
因為他這輕狂的模樣是因為自己。
於是小姑娘側頭想了想,對他伸出手:“背我。”
她輕易不撒嬌提要求的,但一旦想提要求了,就是為難人。
喻落吟笑笑,也不介意自己拎著一大堆東西——可以說,他就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
青年隻迫不及待的想在白尋音麵前展示自己的‘力大無窮’,足以給人安全感的妥帖形象,他二話不說,乾脆的走到她麵前半跪下來:“上來。”
白尋音垂眸看了看他清瘦而寬闊的背,慢慢俯身趴了上去。
這段路不好走,能有人背著肯定是好的,況且喻落吟的後背讓人感覺很安心。
女孩穿著深灰色的牛仔褲,兩條細長的腿被男人挽著晃蕩著,悠然自得。
“寶貝。”喻落吟聲音輕鬆依舊,還插科打諢的和她說閒話:“晚上去半山腰吧。”
白尋音轉了轉琉璃色的眼珠,心下了然:“要去看星星麼?”
“嗯。”喻落吟完全不知紳士手為何物,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腿肚:“之前不是說好的麼?”
白尋音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那你求求我。”
喻落吟有些訝異的眉尖一挑。
小姑娘今天過分的柔順粘人,簡直像是糖罐子裡跑出來的意外之甜一樣。
可惜背著她,要不然真想親一口,喻落吟有些遺憾的歎息了聲,便順從的輕笑:“好,我求求你,求求音音,陪我去看星星吧,可憐一下我,嗯?”
“嗬。”白尋音忍不住笑,側頭咬了口他耳朵:“行吧。”
隨後她就蹬了蹬腿,示意喻落吟把自己放下來。
“嗯?乾什麼?”喻落吟在一棵樹旁邊停下把人放了下來:“不要背了……”
略有些詫異的話還沒說完,薄唇就被一雙柔軟的唇覆住,女孩小獸般的牙齒輕輕撕咬,阻斷了男人想說的話。
小姑娘搞突然襲擊。
“沒彆的。”白尋音放開他,舔了舔唇角,眼睛裡閃著狡黠又野性的光:“就是突然想親你了。”
誰說隻有男人才喜歡壁咚和強吻的?
她也一樣,照樣可以把喻落吟按在大樹上親。
實際上剛剛在裁縫店就想親他了,隻是現下周圍無人,無須克製。
喻落吟看著女孩野性勃勃的模樣,喉間忍不住溢出一絲輕笑。
“強吻不是這麼來的。”他大手抓著白尋音纖細的腰肢,趁著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就把人轉了個身抵在樹上。
親下去的瞬間,喻落吟含含糊糊的說:“我教你。”
Quiero hacer tigo lo que primavera hace los cerezos。
[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櫻桃樹上做的事情。]
——聶魯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