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蒔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認真,他牢牢盯著她,忽然問了句:“想聽實話嗎?”
蘇一燦做好了聽實話的準備,畢竟年輕男人的熱情來得快去得快也挺正常的,未曾想,岑蒔卻告訴她:“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到我走那天你還是不肯鬆口,我就沒事回來在你麵前晃悠,反正你家不是還有我的房間嗎?你看我在學校這麼多眼線盯著你,萬一你真跑去跟什麼當兵的相親,我就派我的眼線對你進行戰術乾擾,拖到我回來。”
蘇一燦立即笑了起來,無語地搖了搖頭:“你不覺得你這麼做是在耽誤我的未來嗎?”
岑蒔挑起眉梢正兒八經地說:“不覺得,你要真跟什麼亂七八糟的人相親才是在放棄自己的未來,畢竟你的未來隻有我能給。”
說完這句恬不知恥的話後,他自己也笑了出來,大地一點點複蘇,雨後天晴,又是一個充滿朝陽的晨曦,他們坐在狹小的宿舍裡,看著彼此,無聲地笑著,眼裡的光暖了一室。
六點多鐘的時候,右邊隔壁的房間有了動靜,章老師每天六點半就出門了,他一般要去操場晨跑幾圈,然後去校後門那家麵條店吃早飯。
岑蒔左邊的房間是空著的,沒有老師住,所以章老師走後,兩人終於不用再壓著嗓子說話了。
蘇一燦抱著水杯一邊刷著手機,一邊喝著水,水杯是透明的,有個小把手,是自從上次手忙腳亂找不到水杯後,有次岑蒔路過一個禮品店特意買的,就怕下次蘇一燦再突然過來連水都喝不上,本來以為用不到了,然而現在看著水杯被她抱在懷裡的樣子,滿足感充盈在他胸腔間。
蘇一燦靠在床頭,他乾脆就坐在床邊上,她往裡挪了點,他便直接躺了上來,將臉埋在她的頸窩吻著她,聲音像磨在砂紙上,酥酥麻麻地對她說:“還有一個多小時才上班。”
蘇一燦刷著新聞“嗯”了一聲,感覺到他的手也搭了上來,嗓音裡帶著股哄人的意味:“夠來一次了。”
蘇一燦微怔,放下手機看著他,他適時將她的手腕壓在枕邊,拿掉她的手機,吻上她的唇,掠奪著她的氣息。
蘇一燦覺得岑蒔真是本事了,比如他是怎麼將她身上的衣服抽走她都是迷糊的,就跟被他下了蠱一樣,望著他淺色的眼眸意識不斷下陷,身體卻被一**推到巔峰。
也許是忍了一晚上終於可以不用顧忌動靜大被隔壁老章聽去,放飛自我後的岑蒔便很瘋狂,蘇一燦清心寡欲太久,一時間無法適應這麼激烈的衝擊。
幾度瀕臨崩潰,身體不停往上縮,都被岑蒔攬著腰拽回身下,直到“哢嚓”一聲。
當時那情況兩人都是懵的,蘇一燦發誓她這輩子沒遇過這麼奇葩的事,為愛鼓掌能把床板給震塌了?
幸好當時岑蒔的手就橫在她的腰上,在床板斷裂的那一瞬,岑蒔眼疾手快地將她撈進了懷裡,否則她妥妥地跟著床板一起掉下去了。
蘇一燦那是驚得出了一身冷汗,臉色都被嚇得煞白,然而岑蒔一句話都沒說,把她抱下床後直接將她反過身壓在小桌上,床板的斷裂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發揮。
年輕男人的力量讓久不經人事的蘇一燦大腦都混亂起來,暈暈乎乎的在極致的溫柔和狂野中綻放著。
以至於一大早總務處的謝主任慰問岑蒔床板斷裂有沒有讓他受傷時,蘇一燦壓根就沒好意思過去,一個人站在老遠的槐樹下麵,儘量降低存在感。
但風還是把他們交談的聲音吹了過來,大概是岑蒔帶領二中的籃球隊第一次打進二賽製,還贏了北中,最近風光正勝,謝主任對他也關懷備至,說道:“學校宿舍的床是打算換一批,個子小的老師睡著也就算了,像你這麼結實的睡上去的確不牢靠,我今天就安排人帶你換一間。”
岑蒔倒是麵帶微笑地說:“不用麻煩,我後麵不住宿舍了。”
謝主任有些詫異地問:“你要搬出去了?”
岑蒔點點頭:“女朋友晚上要我陪。”
謝主任一臉了然地笑道:“你們年輕人啊,那行,我回頭和宿管打聲招呼。”
岑蒔撩起眼皮看向站在遠處的蘇一燦,蘇一燦感覺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轉過身拔腿就走,深怕給謝主任看見她,有什麼不太好的聯想。
結果才走到後操場邊上的花圃旁,脖子就被人從身後握住了,岑蒔長臂一攬,直接將她摟了個滿懷,笑著問道:“你跑那麼快乾嘛?”
蘇一燦狠狠瞪了他一眼:“能不跑快嗎?你怎麼不拿個喇叭告訴全校床板是怎麼塌的?”
岑蒔低下頭悄悄在她耳邊說:“不能告訴彆人,不然我的實力就暴露了。”
蘇一燦剛抬起手準備捶他,岑蒔直接跑開了,倒退著對她說了聲:“我先過去了,想我就來體育館找我。”
蘇一燦看著他一路小跑的背影,心口窩子是又氣又甜,嘴角的笑關不住。
她揉了揉臉蛋剛準備轉身回教學樓,就看見小莊老師捧著書一臉震驚地站在拐彎口,蘇一燦也愣了下,兩秒的尷尬過後,她又若無其事地往樓梯口走去,路過呆愣的小莊老師身邊時還輕飄飄地說了句:“早啊,莊老師。”
說完她便踏上樓梯,莊老師轉過身緊緊盯著蘇一燦,忽然開口質問道:“你不是嫌他小嗎?”
蘇一燦腳步微頓,站在台階上轉過身淡淡地睨著她:“小嗎?挺大的。”
“……”你在說什麼蘇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