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一直都在追尋父親的步伐,模仿他,成為他,這一切都是源於小時候的執念。
想要變好,變得讓父親喜歡,讓紀夫人開心。
或許,紀總也明白。
但他改不掉。
刻在骨子裡的習慣,想要把父親的一切都搶過來,搶過來討好母親。
縱然紀夫人已經去世,紀總也要求一個心理安慰。
紀總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錢。
蔣金抬手撓撓頭,問:“紀總,你不喜歡他,對吧。我去看看他吧。“
紀漸看著落荒而逃的下屬,眉心緩緩蹙起。
扭頭看向外麵的天空。
顧令……
……
病房內。
蔣金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他左右看了看,床上的人睡相恬靜,呼吸淺淺,床頭的百合花散發著淡淡的芳香。
潔白的花瓣在微風中搖曳,窗外的金黃順著地板爬到了床邊,一縷金色,打在了顧令的臉上。
濃密的睫毛上,似乎落了細碎的金箔,輕輕晃動。
蔣金坐在床邊,盯著這個人。
好看。
他眯起眼睛,盯著顧令,這個人勾引了那麼多女人,這張嘴嘗過不少胭脂味道。
蔣金狡黠地眯起眼睛,手托著下巴,笑盈盈地說:“你也是夠倒黴的,碰上紀漸。”碰上那個瘋子。
“不過……如果你遇到的不是紀漸……”
而是在紀家莊園內,遇到真正的紀成簡,那麼顧令真的入住紀家莊園……
那紀漸死都不可能放過他。
之前,自己和林成責有所存疑。
紀總最看重紀家莊園,怎麼顧令都住進去了,他還毫無反應。
合著人勾引自家老爸的小情人,正開心呢。
“真是瘋子……”
蔣金自言自語,手指拂過顧令的臉頰。
“怎麼辦,越看越覺得是我的菜啊,可惜是個男人。”
蔣金盯著顧令,忽然腦海中閃過一道光。
是個男人……又怎麼了?
蔣金挑眉,讓自己試試,靠近一下男人會不會惡心?
他倒是沒乘人之危的愛好。
玩得開,但都是大家心甘情願的。
不過靠近一下不是問題吧。
他指腹蹭過顧令的嘴角,掃過牙齒,給唇瓣上帶上了一點水色。
也許是這個動作,讓顧令呼吸不暢,不由得張大了唇瓣,隱隱約約可以一點殷紅。
蔣金挑眉,略微彎腰,盯著顧令的臉,雖然知道是在接近男人,好像還行,也沒什麼惡心的。
再靠近一點試試……
*
紀漸坐在窗口,再緩緩抽完了一支煙。
最後,轉身推著輪椅往病房而去。
醫生說顧令情況還行,沒醒是體質願意,平時要加強鍛煉,容易發燒發炎體質。
紀漸看了看時間點,這個時候,應該醒了……
去病房的路上,紀漸麵無表情,叫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思所想。
思緒萬千。
紀漸走到病房門口,推開門,看到蔣金低頭和顧令挨的極近,柔軟的發絲垂下,遮擋住了一些地方。
似乎像是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