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調查蕭瀟最近的行程。”
“紀總,你的意思是懷疑她?可是蕭瀟小姐她……是,好的,我會去調查的。”
紀漸眯起眼睛,眼神幽深。
掛斷電話後,紀漸抬手撐著額頭,目光閃動。
自己的東西,除非是玩膩了不要了,否則,誰也彆想搶走。
*
一處彆墅當中,坐著數人。
為首的男人嘴角耷拉著,閉著眼睛,眼角隱約有一兩條皺紋,但五官精致,鼻梁高挺,看不出多大年歲。
他雙手抱胸,靜靜聽著下屬說話。
“嚴董事長,紀漸那邊有動靜了,他在對付林家。”
坐在嚴董事長身後的中年男人,身子顫抖了一下,連帶著臉上鬆弛的肉也跟著抖了下。
而後猛地將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碎片迸濺開來,紀成簡大罵:“這個逆子,他真是一個畜生!!!”
旁邊的人臉上被碎片劃了一下,看了看這個老男人,咬唇忍痛沒說話。
紀成簡怒氣衝衝:“還有顧令那個婊.子,老子當初看上他,他就踩在老子勾搭紀漸。”
“等我回了紀家,不□□他!”
嚴董事長緩緩睜開眼睛,淪陷渾濁的眸子中,倒映著紀成簡暴躁的模樣,開口聲音沙啞,像是石子在砂紙上反複摩擦。
“紀董事長,那你得好好加油了,這十幾年來被紀漸打壓。”
“哈哈……”
“是啊,得加油。”
其他人語氣嘲諷。
坐在首席的人他單手托著玻璃杯子,嗤笑一聲,說:“紀漸前幾年太瘋了,最近瘋過頭,倒是有了破綻。”
他斜眸看著坐在自己下手的紀成簡。
真正的紀成簡在這裡。
那麼顧令身邊的“紀成簡”……隻可能就是紀漸了。
他也曾懷疑會不會是其他人,但顧令打著紀成簡名頭多次出麵,而且住在紀家莊園內,如果是另外人假扮,紀漸不會放過他的。
嚴董事長點評:“你的好兒子啊,還真是會玩。”
紀成簡訕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嘴角抽搐,尷尬地說:“見笑了,他.媽媽本身腦子就有問題,他現在也遺傳了病。”
哪有這樣的兒子。
自己所擁有的東西,他都要搶走。
自己不要的東西,紀漸也沒什麼興趣。
嚴董事長幽幽開口:“如果現在在明麵上的紀成簡,真的是紀漸,那麼他對顧令的態度倒是不尋常。”
這幾年來,都沒看見紀漸對什麼事情什麼人有明顯偏好。
他準備通過顧令,對紀漸下手……
可紀成簡聞言,卻愣了楞,坦言:“不過我覺得沒必要對付顧令。”
有人暴躁地起來:“為什麼?顧令的所作所為,在紀漸的底線上蹦跳,難道他也不在意顧令?”
紀成簡歎了口氣,幽幽地給這群外人解釋:“紀漸他想要的不是顧令,隻要是我的,他都要搶。”
“我這些年看中的女人,他要麼威脅,要麼花錢,總而言之,他得不到,我也彆想得到。”
“如果讓他知道對顧令下手的人,是我,那麼他就會把顧令列為不需要的名單中。”
其他人聽了,麵麵相覷。
這……
“那就試探一下吧。看看他選哪個。林曉不是被他逼上絕路了嗎?讓林曉出麵。”
嚴董事長手指敲打著桌麵,說:“不管紀漸在不在意顧令,最起碼現在最接近紀漸的,就是顧令了。我們還是要從他身上下手。”
“紀漸這個人很謹慎,他就是要外出,一般而言都會調控好安保問題。”
說到這裡,他斜眸看著紀成簡,問:“你不是想弄死你這個兒子嗎?那你知道紀漸最近一次出事是什麼嗎?他去參加周老太太孫子的抓周禮,因為顧令推遲找他,紀漸才中招的。”
“當然,事後調查,就算是中招,紀漸也早就安排了好一切,他把綁匪的人全給換了。真是會玩。”
紀成簡臉色慘白。
自己兒子太謹慎了。
說他縮頭烏龜也好,反正紀漸安穩地待著。
他楞了楞,隻得說:“那就從顧令那邊下手試試吧……”
其他人點頭,同意了此事。
*
翌日。
天氣大好,顧令心情愉快地從紀家莊園出來。
他經過一晚上的考慮,已經想通了。
——隻要彆讓自己接盤,結紮就結紮!!!
更何況,現在紀漸要對付林曉,自己沒必要在意細枝末節的東西。
神仙打架,自己躲的越遠越好。
而且……
通過昨天試探,紀漸的確是沒必要,也沒打算將自己牽扯到林家裡去。
就是紀漸這一手,明光集團的股價跳樓一樣下跌。
顧令也不知道怎麼才好。
畢竟紀漸籌謀了一年多,下一步可能更毒辣。
自己實在無力扭轉敗局,當然,現在還沒到破產邊緣。
實在不行,顧令都想好了,直播賣貨,反正自家的化妝品公司產品可多了。
沒錢請代言人,他這個老總親自上場還不行嗎?
顧令剛剛到公司,遇到了那位發視頻的女人。
秘書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
對方一臉地刻薄,也帶著憤恨,自己拿錢辦事,原以為天衣無縫,結果顧令比自己還毒辣啊。
顧令看著她,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