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家看向顧靈的眼神充滿了敵意。
顧令挑眉,輕笑了一下:“我一個男人過來參加宴會,拓寬一下交際圈,不行嗎?你來這裡,無非就是想偶遇紀漸。”
她和在場的所有女性都是仇家。
紀家夫人還沒當上,樹敵一堆。
有人站出來幫忙打圓場。
在顧靈發怒到要變形的臉上,顧令輕描淡寫地擺擺手,朝休息的沙發走過去。
米可沒有跟
著過去,而是站在一邊,盯著麵前的顧靈,眨眼睛,說:“真是個蠢貨,紀漸剛剛用花錢收購了明光集團……”
寧可用錢砸,也不去勾.引這些小丫頭。
否則早就商業聯姻,強強聯手,對付外人了。
*
隨著時間的過去,大家左等右等,紀漸一直沒出現。
但礙於情麵,一些人還是麵強顏歡笑,端莊優雅地站在原地,擺動著自己曼妙地裙擺,想要在紀漸出現的時候,呈現出最完美的姿態。
顧令和許徐坐在沙發上,吃東西,喝酒,嘮嗑,看著她們起舞。
許徐磕著瓜子,吐詞含糊不清地說:“紀漸怎麼還不出現呢?”
顧令打了個哈欠。
許小公子今天就是來湊熱鬨的。
他想看看紀漸到底選誰。
可現在主人公都還沒有登場。
許徐的一位表姐跳舞都快跳累了,最後提著寬大的裙擺走到兩個人的身邊坐下。
她當著顧令的麵直接就問:“你給我們透露一點有關於紀漸興趣愛好?”
顧令尷尬地坐在原地。
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許徐拉開表姐,不滿意地說:“表姐,哪有你們這樣子的?再說了,說不定顧令還要和你們接近。”
表姐輕笑一聲,說:“這有什麼?”
表姐打量顧令,冷哼一聲,畢竟還是個男人啊。
如果紀漸真的可以接受一個男人進入自己的家門,那顧令早就正式踏入季家莊園了。
何必等到現在????
表姐意味深長地眨了下眼說:“顧總,你說是吧。”
她有敵意,就算知道顧令是許徐的好友,也還是有敵意,宗娟自己是來處理是
顧令握緊了拳頭,回答了一句:”當然。“今晚的宴會,這些女人才是焦點。
顧令起身說:“我先去上個廁所。”
*
待不起,躲得起,顧令到二樓找了洗手間。
這次沒有人攔住自己不允許上樓。
他抬手洗了一把臉,想要緩解疲憊,忽然麵前天旋地轉,被身後的人圍困在牆邊。
紀漸?!
顧令眼神顫抖,最後說了一句:“紀總。”
紀漸此刻身上酒味和煙味濃重,顧令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都要醉倒過去了。
他喝了酒。
“紀總,你要說什麼?”顧令抬眸看著麵前的人,一臉懵懂地看著他。
單從外在,紀漸說話條理清楚,完全看不出喝了多少酒。
紀漸剛剛從自己的休息室出來,看到洗手間內的顧令,鬼使神差地控住人。
等回過神,顧令已然被自己困住。
紀漸抿緊了唇,他啟唇欲言還休。
顧令無奈地抓抓頭發,說:“紀總,要沒事我先走了。”
紀漸眼神焦急,一把抓住顧令的手,第一次結結巴巴地說:“彆……彆走。”
他孤零零地坐在監控室內,親眼所見見顧令坐在沙發上,豔福不淺,女生紛紛投懷送抱。
對方的身邊那麼熱鬨,身邊永遠圍繞著鶯鶯燕燕。
“你真的忘了?”紀漸不敢去想,聲音低沉萎靡,緩緩說,“你忘記了送我千紙鶴,帶回家裡養的狗,你都不要了嗎?”
顧令眼皮子一跳,而後淡然地說:“紀總還是彆開玩笑了。我之前和紀總您……好像沒有來往。抱歉我記不起來了,如果那些東西真的是我的,我不要了。”
紀漸神情晦澀不清,凝視著顧令 :“東西你都不要了?那……我呢?”
顧令哈了一聲,說:“紀總,不……現在該稱呼你為紀董事長了,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紀漸抿緊了唇.瓣,看著麵前的顧令。
他說自己失憶了,忘記了一切……
安靜的洗手間內,紀漸低著頭,眼神被淩亂的發絲遮擋了一些。
酒氣和煙味讓人頭腦興奮又懵懂大膽。
男人聲音低沉沙啞地說:“你忘記了,我和你關係不一般……”
顧令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說:“這個玩笑開不得,紀老爺子還等著你傳家接代,生出繼承人呢,紀董事長這個玩笑太大了,我可是個男人。”
“而且,”顧令眼珠子一轉,認真地說,“你的性取向不是女人嗎?”
說著顧令要推開這個發酒瘋的人。
他第一次看到紀漸帶著醉意的樣子。
紀漸聲音沙啞地說:“性取向為女人,這話我隻和蔣金,你說過,你沒失憶對不對?你在置氣?”
顧令笑了一下,說:“紀總,大家都這麼說呢,難道不是嗎?”
說著,顧令想要推開紀漸,側身從一邊繞過去,忽然被紀漸扣住手腕壓在牆上,身形逼近,兩個人呼吸交纏。
紀漸盯著麵前的顧令,口中呢喃著,可惜聲音太過於微弱聽不清楚。
他垂眸,濃密的睫毛垂下,顯得眼神深邃。
紀漸喉頭滾動,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神中滿滿當當都是麵前的人。
理智在逐漸崩塌,他想……親顧令。
親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