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發紅的眼角到雙唇。
甚至顧令因為尷尬而略微偏頭, 露出了白皙的脖頸,紀漸想讓彆人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
在狹小的空間內, 兩個人呼吸交織。
顧令要被紀漸身上的酒味熏暈。
紀漸的眼神越發幽深。
紀漸聲音低沉,痛苦地說了一聲:“他們說你失憶了……”
真的不記得……嗎?
顧令看向自己的眼神太過陌生,沒有之前的光亮, 也沒有憎恨。
他真的忘記了自己……
紀漸心中冒出一股酸痛的感覺,手指抓緊,之前會衝自己笑的顧令, 此刻在看陌生人一般。
陌生人……
紀漸低低地自嘲起來。
是自己無能。
沒辦法解決好一切麻煩, 才會讓彆人利用顧令為切入點,來對付自己。
如果沒有自己的話, 對方壓根不會綁架他。
紀漸眼神深邃,卻一言不發。
顧令挑眉,輕鬆地說:“沒什麼事情的話,那紀總, 我先走了。”
“我想親你……”
顧令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而後訕笑一聲, 擺擺手說:“紀總好愛開玩笑, 紀老爺子還等著你傳宗接代呢……”
再說了, 紀漸不是不喜歡男人嘛?
顧令準備離開,忽然被人帶了下, 眼前一花抵在牆上,
“唔……紀……紀漸,唔……”
顧令睜大眼睛, 盯著麵前近在咫尺的人。
他下意識地想要反抗,卻反而和紀漸糾纏在一起。
等等……
等等……
這個人不是喜歡女人嗎?
紀夫人還等著他傳宗接代,紀老爺子也迫不及待地等著抱孫子。
他……
動作之間, 兩個人身體相互接觸磨蹭,紀漸感覺自己要發瘋了,連忙一手按住顧令腰肢,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
不許他再動……
紀漸吮著,想要攻城掠地,掠奪更多可口的資源。
如果自己放了顧令離開,他是不是又會回到那些鶯鶯燕燕身邊?
鬆軟的關口被抵開。
顧令眼睛瞪大,揪緊了紀漸肩膀衣服。
開什麼玩笑。
自己和紀漸在……
紀漸緩緩睜開眸子,眯起的細長眼睛,盯著顧令,內心火熱。
還不夠……
之前的猶豫不決,此刻都被拋之腦後。
紀漸理智崩潰了,恨不得汲取的越多越好。
彆忘記自己……
在曖昧的聲響中,顧令舌尖用力想要將人推出去,反而更像是迎合,越發地濕潤和發燙,仰著頭任由男人欺負……
顧令的手鬆懈下來,隨著肺部的空氣被抽出,身子發軟,最後手指軟軟地搭在他的肩頭……
無力地靠著牆,被人攬住腰,
忽然耳邊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有人往這邊過來了。
顧令身子顫抖,他拍打了一下紀漸,第一次知道紀漸的力氣這麼大,如同一座大山般。
腳步聲越來越明顯……
期間還有蔣金和彆人的對話。
不止兩個……
顧令甚至無力反抗。
隻能被迫和麵前這個人歡好……
“幾位美麗的小姐……”蔣金的聲音,他在花心地逗著女人。
有人氣勢淩人地說:“蔣金,蔣家和我家裡也算是關係不錯,你不如和我說說紀漸喜歡什麼類型的吧?”
蔣金打馬虎眼,說:“夫人,我一個打工的,怎麼可能知道呢?”
“你何必這麼警惕?”開口的婦人說,“我都是能當紀漸長輩的人了,如今打聽打聽消息,當個樂子。他和顧令到底什麼關係?”
突然被提及到顧令,渾身一個激靈,顧令用力咬了紀漸一口,鮮血的滋味在口腔中散開。
“嘶……”紀漸嘴角一疼,鮮血從唇.瓣周邊湧出來,滴落在顧令嘴角,和被黏膩的水絲攪和在一起。
紀漸倒吸了一口涼氣,顧令用力一推,踉踉蹌蹌地跑遠了。
*
再出現在一樓大廳,他趕緊先去拿了一杯酒,想要靠冰來緩和一下被親到紅腫的唇。
舌尖和冰涼的酒水相觸,抵到酒水中的冰塊,順著酒水想要掉下來,舌尖下意識地抵弄了一下。
溫度融化了冰塊上,在舌尖變得粘稠起來。
顧令又勾起了剛才的記憶。
顧令捂住眼睛,手掌下的肌膚發燙。
自己才是瘋了。
在穿書之前,他作為一名社畜,每天除開完成自己的本職的編輯工作,其他時間就是回家休息,偶爾暢想一下日後的生活。
當時的自己絕對想不到,在未來,自己會和一個男人舌吻親熱……
*
顧令也沒敢去找許徐。
窩在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躲著,心緒雜亂。
紀漸是喝醉了嗎?他不是說人生計劃中沒有男性伴侶……
許徐反而過來找到了他,但幸好黑暗,許徐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異常。
高興地說:“顧令,你這個洗手間去的時間也太長了,你怎麼不去沙發那邊找我?”
顧令找了個理由,說:“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