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找死的經驗哦(2 / 2)

那小太監一呆,便行了個禮緩緩的退了出去。

程錚複又將程曦換了隻手抱著,也不敢再強硬了,隻徐徐引誘道:“便是不出去,我們在明間坐著,那裡敞亮,我讓人給你衝碗玫瑰露來?”

程曦卻搖搖頭:“不,去耳房,就要去耳房!”

此刻再聽程曦一口咬定了這麼說,程錚登時就有些無措了,他看看程曦又看看徐氏,臉上少見的露出一個茫然的表情,竟是有了幾分求助之意。

徐氏早已是拿程曦沒有辦法了,因此想也不想的試探道:“不若帶她去看一眼吧?便是有什麼牛鬼蛇神也有殿下在這裡鎮著不是嗎?”

程錚好懸沒罵出來,但還是克製不住的瞪她一眼:你說的簡單,你就不怕孤鎮不住嗎?

這話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徐氏也能夠明白程錚那一眼的意思,登時便低下頭說不出話來了。

而程曦見此,愈發的肯定自己的猜測沒錯:程錚會那樣回避那間屋子必定是因為那間屋子‘不吉利’,而現在自己已是連死人的屍體都看過了,還能有什麼不吉利可忌諱呢?

那就隻有……

——案發現場!

當即程曦就扯著程錚的領口:“潘承徽就是在那裡吊死的!”

這是一句肯定,而且是一句語氣無比篤定的肯定,一出口便將程錚震住了:“你怎麼知道?”

程曦也不作答,隻露出了一個笑來:“那爹爹總能帶我去看看吧?”

程錚:“……”

若說左側的耳房乾淨整齊,全無一點不妥之處,那麼右側的耳房終於有了一點命案現場的模樣了。

這裡是一間小小的書房,或許也做會客之用,靠牆是一架書櫃並斜著一張貴妃榻。沿窗則擺著一張書桌,其側是一溜四張交椅,連同書椅在內俱搭著水紅的椅搭,交椅兩邊立著一對高幾,幾上本應擺放著一對青瓷的花瓶,隻是此時卻已經空了,那對花瓶碎在了地上,碎片零零星星的灑了一地。

不但花瓶,書桌之上也是一片狼藉:硯台傾斜了,未用儘的墨汁染將了一桌子,筆架也倒了,各式的狼毫鼠須滾落得到處都是,臂擱不見蹤影,鎮紙也缺了一角,其餘贅物不消敘述,倒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筆洗內並無一滴水,卻有幾張焚燒之後的紙張灰燼。

在書桌前倒著一張杌凳,順著凳子往上看去,便見橫梁上掛著一根手工編織的上吊繩。

程曦也不畏懼:屍體都看過了還有什麼怕的呢?於是巴著程錚的肩膀細細的打量起來。

而之所以用手工編織這樣的形容,是因為那就是一根由各式披帛草率編織的上吊繩,編織方法也不複雜:麻花辮怎麼編的這根上吊的繩子就是怎麼編的,甚至於還編的頗為粗糙醜陋——

不過這不是重點,程曦指著那個墜於披帛之下的小方鈕:“那是什麼?”

程錚見程曦看得仔細,也有些驚奇,此時乍見程曦提問,便不甚在意道:“那是銅印,孤的妃妾都有這麼一方印記。”

程曦卻並未解惑,隻疑惑的看著程錚:“那這個銅印掛在這裡做什麼用呢?”

這個問題將程錚也問住了,他摸摸下巴猜測道:“是死了也要將自己承徽的身份帶下地去?”

但不待程曦鄙視他自己便搖頭了:“不會,她若真這麼在意承徽的身份,她還上什麼吊?”

由是父女兩對視一眼,均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在這個時候徐氏卻湊了上來,小心翼翼道:“會不會……是用來增加重量的?”

“……”程錚當即便扭了頭:“此話怎講?”

“妾幼時是做過一些粗活的,”徐氏當即解釋道:“衣物被單也是晾曬過的,這布帛受不得力,因此不可能拋過這橫梁,必須用水浸濕了或是係了重物才可承力。”

程曦與程錚聞言,相互看了一眼,程曦便開口道:“潘承徽……幼時也是做過粗活的?”

程錚也有些呆滯,但好在腦子還沒壞:“潘承徽出身世家,雖是庶女,但想來也不會有此經曆才是。”

“如此說來……”程曦和他對峙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當即程曦便微微一笑:“這個潘承徽真有上吊的經驗。”

作者有話要說:我順利簽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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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會保持日更努力寫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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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說看到簽約之後的積分變化我差點激動的沒昏過去,直接翻一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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