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後攪局徐氏力爭(2 / 2)

程曦和程錚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女人用顫抖的步伐挪到了他們身前,並用自己的身軀遮住了程曦已經半起身的小身板,然後用一種瑟瑟的語氣觳觫道:“稟,稟皇上,太子……太子向來仁厚,自然是……是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皇帝對於徐氏終究是要顧忌一點的——便再是身份地位至高無上也沒有公公對著兒媳置氣的道理:麵子還要不要了?因此他的聲音便有一種壓抑的憤怒:“不會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可人已經死了!太子妃,朕知道你素日裡是個好孩子,你很不必為那個孽障隱瞞什麼!”

徐氏再一哆嗦,整個人幾乎都要貼在地上了,卻即使如此她卻依舊咬牙道:“回皇上的話,臣媳萬萬不敢……不敢有所隱瞞,隻是這潘承徽的死確……確是不明不白的,父皇來的時候,太子與……與臣媳正在調查此事呢。”

“哦?”

疑惑的是皇帝,但不待皇帝再說什麼,韋皇後就急急的插口了:“那潘承徽素日裡很是受了一些不公的對待,因此才把自己掛上橫梁,這不是宮裡人人皆知的事情嗎?還需要什麼調查?”

程錚當即就是一聲冷笑:“皇後娘娘這話孤就聽不懂了,這潘承徽才將將把自己掛上橫梁,怎麼這宮裡就人儘皆知她是為何而死了?還是皇後知道這潘承徽要尋死?娘娘怎麼也不阻攔一下?畢竟今日可是三弟的大喜之日不是嗎?”

皇後笑了一聲,聲音無端有些窘迫,她揉了揉帕子,埋怨道:“你這孩子……你這孩子是怎麼說話的呢?”

“不敢!”程錚一抬頭:“孤就事論事,許是皇後娘娘不愛聽吧?”

“好了!”皇帝一聲低吼,聲音不大卻足夠的威厲:“你們眼裡還有朕嗎?”

程錚和韋皇後當即收聲,韋皇後斂襟一禮,程錚更是叩頭道:“兒臣再不敢了。”

皇帝哼了一聲,隻向著徐氏道:“繼續說,隻是若是讓朕知道你的話有半分虛假——”

“臣媳不敢!”徐氏的聲音雖孱弱,卻仍是堅定道:“父親自小便教導臣媳陛下是天,臣媳又豈敢隱天瞞日呢?”

皇帝嗯了一聲,卻是有幾分滿意了。

於是徐氏定定神繼續道:“彆的臣媳也不敢說,隻是這潘承徽的死著實有幾分古怪,便是臣媳所看到的,隻這潘承徽的衣物便令臣媳有幾分不解。”

“衣物?”皇帝的話裡帶著一些好奇了,但是人卻沒動,也是,再怎麼好奇皇帝也是不會特意去看一具屍體的,更彆提這屍體還是他兒子的小老婆,萬一徐氏的不解是因為這潘承徽死前衣衫不整呢?

好在徐氏也沒打算在皇帝的麵前賣關子,她直白道:“這潘承徽身上是一件十色二十幅的月華裙。”

但徐氏的解釋隻是讓皇帝更加不解了些:“月華裙?那是什麼?”

“一種裙子罷了,”韋皇後插口道:“不過是女人的衣物,沒什麼奇怪的。”

徐氏抬頭看了韋皇後一眼,大膽道:“怕也隻是對母後而言尋常吧?這月華裙是用月華錦織就的,能在光線下變幻不同的顏色,從月白色、淡綠、鵝黃遞進到桃紅——色彩幅數越多越是華貴,不怕娘娘笑話,這樣的裙子便是臣媳也是聽過罷了。”

韋皇後尷笑一聲:“你也太苦自己了,便是你自己的陪嫁中找不出這樣的東西,難道還不能找太子要嗎?便是太子也沒有,還不能找我嗎?”

徐氏依舊低了頭,回避了韋皇後的目光:“不敢,隻是娘娘,這樣的東西若是連臣媳都沒有,那潘承徽又是從哪裡得來的呢?”

韋皇後有些急切道:“許是嫁妝裡的吧?”

程錚當即就是一聲嗤笑:“若是潘承徽的嫁妝中能夠塞進這樣的東西,怕也不會成為孤的妾室吧?”

韋皇後啞然,愣了一愣才道:“莫不是你自己賞賜給潘承徽的卻忘了吧?你這孩子,自來就是這樣的性子,便是再好東西也上不得心。”

程錚又是一聲冷笑:“不敢,太子妃都沒有的東西,孤又怎麼會打她的臉呢?還是說父皇賞賜過彆宮娘娘皇後沒有的東西?”

這話說的皇後又是一愣,皇帝賞賜過妃子們連她都沒有的東西?

這種情況存在嗎?這是肯定的。

可這種事情能夠說出來嗎?這是絕對不行的,因為這話是在打皇後的臉也是在打皇帝的臉:寵妾滅妻的名聲可不是那麼好聽的。

於是韋皇後不說話了,她甚至於漲紅了一張臉,隻揉著手裡的帕子不說話了。

就在這一片寂靜中,皇帝再一次的出聲了:“太子妃,你到底想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許多人都覺得徐氏有點那個,但其實我還是很喜歡這個人物的,她會慢慢變得正麵的,請大家有點等待的耐心吧麼麼

還有,要留言嘛,多多的留言使我幸福,一個幸福的作者就是一個快樂敲字的作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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