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氏看著便是一個標準的勳貴小姐:有城府,可這城府卻是比不上她出身帶來的天然的自傲感,一旦你將她的那層驕傲剝去了,她的腳步便也就亂了。
而徐氏卻有些讓人看不懂了,理郡王妃本以為這徐氏應該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物,卻不想……竟是個跟著太子胡鬨的?
那要怎麼比?不還是隻能得出個不分上下的結果嗎?
理郡王妃頓時便覺得心塞,隻是到底不願就這麼放棄了去,於是便決定繼續‘發揚有機會要上,沒機會自己創造機會也要上’的勁頭——徐氏和侯氏不是沒話說嗎?便由自己來開啟一個話頭兒罷!
就想了一想,隻道:“如今這京中,卻有一家人也正熱鬨著呢!”
徐氏和侯氏就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過去,侯氏更是好奇道:“表嬸子說的卻是哪家?”
理郡王妃掩嘴笑:“便是那姑蘇來的,如今在翰林院做著編修的林家。”
聽到是這家,侯氏便止不住的讓眼光在徐氏的身上溜了一溜,隻道:“卻是他家?隻恍惚聽著大哥這些日子很是倚重那林編修,怎麼?莫不是大哥這一回眸使得那林編修變成香餑餑不成?”
其實她已是知道理郡王妃要說什麼了,隻是到底還想刺徐氏一刺。
徐氏卻也是笑:“這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呢,我們殿下一吆喝,不就被人發現這巷子裡還有美酒了不是?”
這話……頓時將侯氏噎得不知道說什麼。
還是理郡王妃隻做不知她們之間的機鋒,隻道:“是他家,但出風頭的卻不是這林編修,而是他的娘子呢。”
這是……出事的是賈敏?
於是徐氏和程曦便不免好奇的對視了一眼,程曦更是奇怪道:“他娘子?他娘子怎麼說也不過是個深閨婦人,怎麼便能出風頭了?”
在說這話的同時,她更是詫異的將自己知道的那點子關於賈敏的事兒拿出來反複的想:卻沒聽說過這賈敏……出過什麼風頭啊?便是她的女兒林黛玉是那許多人的夢中女神,可終究這黛玉一生的名聲也沒有出過內帷。
就想不通了,隻扯著理郡王妃的衣裙追問道:“卻是為何呢?表叔婆便給曦兒解解惑罷。”
她便是不問理郡王妃也是要說的,因此就牽著程曦的手,隻笑道:“我的個乖乖,且彆急——這林編修的夫人月前回了一趟娘家,卻是急急的找了一回大夫呢!”
這事兒,程曦也隱約聽人說過一嘴子,隻林黛玉本就是悲秋傷春的性子,想來她母親也是差不離的,這賈敏和賈母母女相逢,一時間太激動哭得厥了過去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便就嘟嘟嘴,隻道:“許是心緒激動呢?若是曦兒幾年見不著娘親,可不得也哭昏過去?”
“確是心緒激動呢!”理郡王妃的嘴角便揚起一抹笑來,隻是這笑卻莫名的有些嘲諷:“都吐了血了,這心緒能不激動嗎?”
……吐血?
程曦頓時驚異了:便再是看到母親激動了,這吐血也不是常規操作吧?
這並不是她和徐氏不關注賈敏,隻是太子府在勳貴間的消息著實不怎麼靈敏,這其中的內情便不怎麼能探聽的出來。再加上程曦對賈敏總有著‘她身子不好’的先入為主的觀念,因此聽到給賈敏叫醫生,便也不怎麼在意。
……卻不想到這次竟是玩大了?
登時間便驚得有些啞口無言,還是愣了一愣這才回過神來。
隻是便是回神了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將眼神往徐氏的麵上溜去。
卻見徐氏也是一副震驚的模樣,隻她不若程曦那般自覺著掌握了的內幕卻陡然翻了車,也因此衝擊也不是那般大。
就想了一想:“吐了血了?這少年吐血可是不祥之兆!隻……隻如何便到這般的地步了?”
理郡王妃自然是樂意開口的,可不等她說些什麼,那侯氏就輕笑了幾聲,隻道:“許是天上降下來的福氣這林賈氏受不住?”
這話便是明晃晃的譏諷徐氏和程錚了,隻徐氏並不做計較,就看著理郡王妃道:“這樣的事兒沒得隻聽一半的!嬸子便當疼我罷,不然這說一半藏一半的,真真讓人心癢。”
理郡王妃也沒想拿這個話題吊徐氏——徐氏可是太子妃,回頭找人查了什麼查不出來?
就道:“細了也不清楚,隻是聽說著和她的母親和小嫂子脫不了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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