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第999章(2 / 2)

可惜的是他想得再好,要同程錚想的不是一個路數,那也是枉然。

便不說若不出力那程錚還要他們作甚用,就說程錚從一開始……也沒想著伸手鹽務啊?

彆說笑話了好嗎?!

那鹽務可是國家專營壟斷的,更是本朝除土地外一等一的稅負來源!曆來被皇帝看得如眼珠子般精貴。若是程錚真動了它的心思,也也真真是沒得程鐶程鈺什麼事兒了,獨他一人就可享儘皇帝的恨和怒了。

況……也沒處兒伸手啊?不然程鐶程鈺於江南可比他根基深厚多了,也不見他有做這事兒啊?總不至是因程鐶對皇帝的‘不敬之心’還比不得程錚吧?

所以他很是耿直的就對著程銘搖頭道:“若堂弟於鹽務有意,還請遠走不送。”

程銘:“……”

大爺的!

不是你勾起我對鹽務的‘意’嗎?

隻,再多的火兒,也有因著程錚話語中隻有鹽務非鹽務織造二者而不得不被程銘自己再強行給熄滅了:也彆急著就論程錚這人到底有多討人厭吧,若他有法子帶著自己伸手織造且撈上一筆……那自己也不是不能抱著他的大腿兒給他一諂媚的笑。

就抱著一線終不肯湮滅的希冀道:“這般看來殿下該是想著要專注於織造了?”

這次,這話這問題,程錚也該不會再潑他冷水了吧?

不然程銘也是真忍不住的就想要翻臉了!

……

程錚的確沒有就潑他冷水,隻那話裡的‘溫度’卻也足夠程銘的希冀‘平淡’了。

他道:“孤確有想著開此險路,隻到底能於其間得多少,卻還得看堂弟你自己願意出力多少了。”

這話該是沒錯的。

雖程錚也著實有將之說得太過直白且難聽吧,但‘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也是世間常理,總不能日日的就想著彆人指尖能漏給你多少吧?

可程銘卻是依舊皺眉不言: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程錚這話兒……仿佛和他的‘預期’依舊有不小的出入?

還不單單是程錚需要他‘自己’出力那麼簡單,更在於程錚口中的‘開此險路’仿佛不是開啟從皇帝手中搶奪織造事兒,而是——

程銘腦子忽然就一木:不會是程錚想要自己再搞出個‘織造’來吧?!

程銘:“……”

這家夥是真的瘋了吧?!

不怪程銘再一次的對程錚的腦回路產生了質疑,實在是程錚這想法還真不定會比爭奪現有的織造資源更簡單了:不說織造業千年發展的技術非外人一朝夕間能了解且學會的,就說開國已近百年,擁有織造頂尖技術的人早就被皇家指定的勢力瓜分並綁定了,程錚一時半會的又能搶出誰人到自己手下?

還並非搶一兩個便能得,而得是至少一兩百才能說有形成新‘織造行當’並搶奪皇家織造業的可能!

——不對啊!

程銘忽的又是一激靈:這事兒……其實也和織造技術什麼的沒甚關係吧?

畢竟皇家織造,重要是前麵的皇家二字而非之後的織造了,單有技術有人算什麼?皇家——重點是皇帝——什麼搶不到?至於留給你程錚來靠它們‘發家致富’?

就很不敢置信的看著程錚:“殿下可是又說笑了?這織造一行雖能收益頗豐,卻也同樣所求甚艱,尤其各色‘準備’更是不能少,殿下可又有相應的準備了?”

程錚:“……”

自然是有的。

隻,他更有的卻是坑蒙拐騙程銘及其身後勢力的準備!

就笑了:“堂弟你也看得太過高瞻遠矚高了吧?這織造是好,可對孤而言也無異於高屋建瓴……求不得的,更何況孤之前還在說著洪澇和土地的問題……你這一下就要換做織造行當,竟是叫孤都有些接不上了——”

對著程銘那張越發難看的臉,程錚也不免就越發的放輕了聲音:“且這織造既是收益頗豐的行當,那至今能盤踞其間者……也俱是不好相與的,咱又何必就與之相對了?能和和美美的一塊兒謀利,不好嗎?”

程銘:“……”

好,真好,好到你特麼的還真敢想?

要說那些個從事織造行業的人不願程錚與他們共同牟利?那自然是不會的,畢竟他們和程錚之前又能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就放著白花花的銀子不要了?

除非程錚帶去的利足以彌平程錚會帶去的傷害。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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