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能,在再想想那位生前雖也對自己的無所出頗有微辭甚至於也確有因此而幾度給過自己沒臉的林母,心中更是愧得慌:
畢竟,就算林母同自己的相處也實不如林海所見的那般的融洽,可對方終究也未曾借林海膝下空虛做出什麼。
隻因她知曉,這有的事兒……不可為,一為便是為亂家埋下禍根啊!
——同是大家主母,也同是家中說一不二的老祖宗,沒道理賈母能做到的事情林母就做不得了,也沒道理林母顧忌以至於不願為之的事情,賈母就會看不透了。
可她們終究走上了不同的路,也就為子孫後代留下了不同的結局。
更不同的是:林母雖此時已故去,想在九泉之下也是能放下心的……也或許還在擔憂著林家的子孫傳承吧,畢竟現下裡林家雖也有後了,卻不過一顆幼小稚嫩的‘幼苗’而已。
可賈母,卻真真是縱或者也活得生不如死,活得悔不當初!活得——
便死也閉不上眼睛!
管賈家現下有多少子孫呢,都不過是填進了賈母放縱,王夫人親手挖掘、燃燒著焚骨烈焰的深淵之中!
賈敏:“……”
她不會錯辨這點,哪怕賈母是生養她的親媽,她也沒辦法否認忽視賈母不如林母的這點,故林海——本就同賈母並實無多少親情現下裡更是對其越添厭惡的林海,又如何會看不透這些了?
正是因為看透了,才會愈發疏遠。
可也正是因為看得太透——不但看透了賈母的為人更是將賈敏對賈母的感情看得投投的,林海才不得不張開手指縫,漏給賈家一線生機。哪怕這慈悲隻是‘順帶’的,但林海也完全可以連這一‘順帶’都不給與,不是嗎?
還能不與傻逼共沉淪呢,多好!
隻,縱使這般一想之後賈敏心中的那道兒彎已是拐過來了,卻也終究是因著外力的強橫而不得不相信強拐的,故便賈敏也有千叮萬囑的警告自己事至此已能算作林海的‘恩賜’了,卻終究忍不住‘再進一步’的心——
她是真的不敢再求林海做更多了,卻又不得不求林海能將現下裡做的和即將做的事兒細細與她分說了,好叫她能更安心些……
這不可以嗎?
該是可以的。
還並非出於理上的可,而是情中的不得不可!
賈敏捫心自問,自己同林海多年夫妻,便不能就說是情投意合,終也呢個算舉案齊眉,故而也隻需自己磨林海一磨,這點子情麵,想林海也不至不給自己才是。
……也必須說,縱使賈敏並不是個恃寵而驕進退無度的人,但多年情投意合的夫妻生活也終究養大了她的‘膽子’,使得她連朝堂之事都敢過問了。
卻聽她道:“老爺既有這般說,我自無有不信,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