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很好反擊的。
也該是很好拿捏住對方的小辮子,順藤摸瓜一路查下去的。
如果不是這幫蠢材禁軍們拿了人卻又將人轉手‘送’出去的話!
不,皇帝也是忍不住的的再搖了搖頭:他們該是一盤棋之中的先後手,是能夠前後‘連貫’著保證幕後之人不至真就露出了什麼‘馬腳’的布置!
……也竟是布置到自己身邊來了?!
皇帝:“……”
說真的,他並非不知道自己身邊是存在有‘漏洞’的,但因著之前的他有足夠的自信認定那些所謂的漏洞都不過他自己‘主動’留下的、用以平衡君臣朝堂直線關係的某種‘樞紐’而不甚上心……
直到今天,在慘痛的事實徹底的破滅了這一幻想。
這是多麼痛的認知啊。
卻是程錚十分之喜聞樂見的,甚至於說他費神費力了那許久,也不過是為了期待今日。
也就十分之憤慨……興許還夾著一點小慶幸的對著皇帝道:“父皇,他們這是明晃晃的在打您的臉呀!”
皇帝:“……”
既然知道朕有被打臉了,那你如此語氣,如此神情,又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好在,皇帝也是有明白自己同程錚之間是斷沒有同仇敵愾同氣連枝的可能的,再兼此時程錚所做的也不過是慫恿自己幫他處置他的敵人——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不過不在皇帝的情願之中罷了。
卻又,既事已至此,皇帝的情願與否其實也無乾緊要了,要緊的是程錚又是否還能給皇帝提供他所真正想要的東西。
即,另一個人證。
皇帝:“……”
他非常清楚程錚為甚會刻意在自己麵前主導了這一局——是的,哪怕在眼下的局麵裡程錚並非是唱主角的那一個,但要說這局是靠了他搭台布置才能開唱,卻是十分‘妥當’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