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至於……嗎?
……
也就在林海抱怨怨到半途卻是又因著遽然生出的一個模糊的念頭——不,該還隻是一份直覺而生生嚇出一背脊的冷汗時,那個被程錚‘寄予厚望’的、拿捏不住的盟友也正在皇帝麵前躬著身子為皇帝再換上一盞熱茶。
——戴權。
……
…………
皇帝沉默的時間很長,且這一‘長’可還不止於時間之上的長,更在於皇帝的沉默是一種不僅僅不開口,更是一連目光,連身姿都沒有挪動過分毫的‘靜’。
簡直就如同一尊石化的雕像了。
還更因這尊人形雕像的身份而使得整個禦書房裡的氛圍——包括空氣都近乎凝滯,繼而帶動得殿中人的時間感間變得更加漫長且難熬了,再反向推動得氣氛加倍壓抑……也就不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兒了。
而在這一片近乎於停滯的空間之中,對於在皇帝身邊伺候久了的太監宮女而言,能更好保護自己的方式也莫過於越發的稀釋自己的存在感了:皇帝不是已經猶如一尊雕塑了嗎?那他們就是塵埃,是全不起眼全叫人注意不到的物什。
——總之,彆把他們當做人看!
隻除了戴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