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看程錚還能拿這‘一無是處’做什麼妖!
隻可惜,便這裡甄應嘉在死裡逃生之餘慶尚能幸自己可算是將這一‘危機’給圓回來了,卻是未能意識到真正的危機到底在於何方:程錚並不在意這甄應嘉又是如何將自個兒的親媽往死裡作踐了,左右那是甄應嘉的媽,又於他程錚有甚乾係了?
他隻是饒有興致的:“竟是這般?”
然後越發的漲了勁頭:“孤亦有聽說這金陵的織造也是冠甲天下的,既大人有言老夫人亦是深諳此道的,那不知……”
程錚的不知也往往會伴隨著十分的不祥,就如此時,伴隨著甄應嘉楊統領那幾乎都有倒立起來的汗毛的,就是程錚聲笑嚀嚀的:
“不知老夫人可願與我兒些教誨?”
甄應嘉:“……”
對不起。
他是真的對不起他的親娘。
但,他也真是想不到,想不到他都已經這般言辭之間對自己娘親倍加不敬了,程錚還能挖掘出他娘親的‘可利用’之處?!
咋的?堂堂儲君,難道還真惦記著要甄家的老夫人的那點私產嗎?!
可彆說是這是程錚想著讓‘經驗豐富’的老夫人來——二皇子程鈺的嶽祖母,來教導東陽郡主——太子嫡長女——織布了,傻子也知道高門貴府會織個鬼的布……更妄論極考驗手藝的織錦了……
可又如何不能就將之這樣‘理解’了?畢竟程錚多少還沒能就真將臉皮全部撕扯到地上去任人踐踏的勇氣了,故而也不敢就明目張膽的點明自己是在覬覦老夫人積攢多年的私房了,那他又如何不能將計就計,隻待程錚敢給出一肯定的‘答複’,他就敢……
敢讓自家老娘帶了年老的織女來見這為郡主,並將之‘教導’到哭!
一時,他也竟是反有些躍躍欲試的看向程錚了。
程錚:“……”
說真的,他已經很久沒見過這樣充滿勇氣的眼神了,也不免就會被這眼神鼓舞得很有些……
激昂。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