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程錚深深蹙眉:“是孤記憶有差了?”
不。
這已經不是記憶有沒有差的問題了,而是程錚你做不做人又是不是人的問題了好嗎!
也即便這些話……對話是切實發生過的吧,可它們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方式被串聯起來啊?會這樣做的人要麼就是腦子有問題,也要麼就是程錚了!
是的,在這一時候,甄應嘉也終於大徹大悟了:不是他不能理解程錚的想法,而實在是他就不應該將程錚當做人去試圖弄明白。
程錚不是人,至少在麵對自己的時候對方放棄做人了。
所以,甄應嘉也是真真的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竟然試圖到程錚這裡來尋找突破口……這特麼的哪裡是在找生路啊,分明就是自尋死路!還儘是尋了那最不好受的死法一路狂奔。
“殿下言過,”甄應嘉就靜靜的,平淡的,用一種宛如在點評今日天氣的語氣道:“殿下道微臣曾告罪自己未記得與東陽郡主些見麵禮,那微臣也需得問殿下一句了。”
“東陽郡主在何處?”
來呀,來比一比啊!
比誰能更不要臉,比誰更能豁……不,是比誰豁出去得更多!左右那東陽郡主又不是他甄家的女孩兒,他又何必為程錚的孩子白操這份心了?!
便怪,也合該是那位小郡主怪自己未能在投胎的時候尋一位靠譜的好父親!
嗬!
想到這裡,甄應嘉也真真有怒向膽邊生。
且用一雙眼珠子犀利又惡意滿滿的緊盯著程錚:“不知殿下可又能告知微臣,東陽郡主此時又在何處啊!?”
——也隻需要程錚於此時此刻道一聲程曦就在這大殿之中,那麼也甭管她同眾人之間又是否有隔有一扇屏風了,這小妮子的名譽以及未來,也都在長有被他的親爹全然且徹底的毀滅個乾乾淨淨了!
所以,開口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