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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們旁觀得著實懵逼:因著他們幾個不過是跟在有頭有臉的……太監們身後幫著跑腿的,也就真沒有資格知曉傅懷灝的‘底細’了。
畢竟,程錚存有將傅懷灝這張牌玩出非同一般的花兒的心思,又如何會將其的‘真實身份’廣而告之了?
如這些個領路小太監身份的人,也是真沒有資格知道傅懷灝又是如何一‘關鍵’存在的。
所以,也即便他們願意給對方一個機會吧,但那給出的機會也是一視同仁的——
是的,兩人之所以會在途中‘隨叫隨停’,不過是他們雖然不懂傅懷灝‘存在的意義’,卻是能夠看到自家師傅的指示啊!
在他們送‘貴客’出來前,太子程錚不是有特意將這些客人留上一留還在留人之前有先叫劉保勳去通知所有住在行宮中的人嗎?
那他們……的師傅也就能深刻理解到程錚的意思了。
還將之及時轉告他們。
所以這兩小太監便是不懂,也能極其乖巧的擔當執行者:
程錚不是還特意留出了些許的時間,以便旁人能夠及時的抄近道將這些軍中人於撤退的半道攔截嗎?
那他們就更是要慢慢走,緩緩行,一雙耳朵豎得老高,且看誰又會是那個‘攔路虎’了。
但,這攔截之後,又能攔截出什麼‘效果’來?卻是很不與他們相乾的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如何不能對自己負責了?你要作妖,那也儘管自己去承擔其相應的後果便是。
所以,也雖然他們對傅懷灝為何會行此等舉動百思不得其解,但當軍官問詢可又能離開之際,他們也隻管將那歎息儘數壓入心底,恭敬道:“如此,大人且隨小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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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說,兩方的對話開始得倉促結束得和諧,就越發顯得那突兀現身又被突兀漠視的傅懷灝是尤其的尷尬了。
偏他先前又表現得那般狂妄,這時候卻半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被強製下台’。
不但不介意,還能十分之謙卑、十分之淡然的就看著這些人你來我往的好生做了一回姿態後恍似無意的對著自己報以歉意:“也請公子勿怪在下等人失禮。”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