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還會話不投機半句多呢!
可——
可要拒絕得太過明顯了,也會顯得不美:
便不至就使人從中讀出程曦的‘不安好心’,可要有人就將程曦不待見她們在‘這裡’錯誤的引申到程錚同她們的父兄賬戶兒子等家中男丁之間……
嘖,大家都是體麵兒人,又何必就撕破那層‘皮’呢?
程曦就勉力笑了笑,正待用案幾上的果點堵住這丫頭的嘴時,便見得門口的簾子撩了起來,白恬從門簾的縫隙處閃身進來,還恰恰好的就搶在程曦‘動手’前開了口:“郡主,婢子方才已有囑人去瞧過了,道是太子那兒除去敬香外,還頗有幾位大人於這幾日潛心抄寫了些經文,道是若今兒能借了殿下的臉麵供於佛前,是最好不過的。”
“想來,也定會再耽擱些功夫呢。”
聞言,竟是不等程曦回話,那翠嵐就急忙忙的掩口,仿若驚嚇的:“天,那郡主得再等多久呀?”
又眼珠子轉轉:“好在還有諸多同來的夫人小姐,郡主若是不耐枯坐,婢子這就將人喚來?”
程曦:“……”
可安靜點吧你!
好在這次不必等程曦親自‘動手’了,自有在旁聽得二人對話的白恬疑惑插話:“郡主可是覺得煩悶了?”
並不。
不過就是翠嵐覺得我煩悶了‘而已’。
程曦不答話,隻目光幽幽的就向翠嵐那裡瞟。
白恬:“……”
好吧,因著大家都是慣日裡相處著的,連性子也都是日積月累處下的熟識,故也隻需程曦一個目光所向,白恬就理解了:怕是翠嵐這個丫頭又說了些什麼叫人苦笑不得的混話兒了——
想必□□還定是這丫頭之前吐出的、尋些人來給程曦‘解悶’的傻話了吧?
於是。也不必等程曦動手了,白恬自就解了腰間的帕子來捂翠嵐的嘴:“還需要旁人來與郡主解悶?獨你一個就能吵得郡主頭疼了。”
那翠嵐見了白恬的動作,驚呼一聲就要後退,隻這裡卻不是倆人慣常玩笑的程曦自家院落,自無那多寶閣屏風一類的東西給她躲藏,故也隻需目光再在屋子裡一瞧一轉,翠嵐就果斷討饒:“好姐姐,原諒我罷,你也並非不知我這的多話兒的毛病是改不得的,更如那鋸開嘴的葫蘆般連自己會倒些什麼出來都不知曉……你又何必真與我計較?”
再直接越過白恬對著程曦討饒道:“好郡主,婢子來是個愚魯的。也素摸不準您的心意。您今日可千萬彆惱了我。”
這下,也真真是連白恬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尋些什麼話兒或物什,才能堵住這丫頭的嘴了。
隻能就立在原地,背著程曦對翠嵐做出一副嗬令她閉嘴的冷峻模樣,又唾了一口:“就你這叨叨的架勢,便旁人來了,怕也尋不到機會與郡主搭上話兒。”
那翠嵐也少不得有被白恬的狠模樣先是嚇得狠狠一縮脖子,又因著倆人到底伴在一處——也同服侍程曦——好有幾年了,自能識破白恬便現下裡瞧著再是凶,可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好,更甚者翠嵐自己也是眼看著白恬是如何一日日一步步將自我打磨,直至終煉成今日這般不僅喜怒不形於色,更一言一行都是掐著程曦心意而行的模樣的……
翠嵐雖自詡自己是決做不到這般地步的,但要對方‘樂意提點自己一二’,自己也絕不會拂逆了對方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