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強作歡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隻老奴愚魯,這才來向白恬姑娘討個示下。”
白恬聞言,也向程曦一福身,靜等程曦允許,她便立即另尋地兒同這位婆子好生‘示意’一二。
不想,程曦卻是不但不點頭放人,還扭緊了這婆子道:“如何就為難了?”
婆子張張口,卻是半餉都出不得聲音:不敢回答,也不敢不答。
好在危機時候白恬終有出麵救急:“郡主莫急。”
她盈盈一笑,截口道:“想是外麵有些她不敢拒的人,少不得到婢子麵前來繞上一繞,便算是有做出一副真誠的模樣與對方瞧了。”
“婢子這就隨她一塊兒出去,道殿下尚未整妝完,實不好見人。”
如此,也實能算作是很給人留麵子的婉拒方式了。
不想,對著這幾能兩全其美的解決方式,程曦卻是斷然搖頭:“不。”
白恬:“???”
咋的?你還真想著見她們一見不曾?
白恬自己是對此沒什麼意見的,卻也真有擔心程曦若是見了人卻是見得‘不愉快’,……那,也哪怕程曦自己不會遷怒到她們身上,可這不是還有一個程錚在?哪會不替自家愛女出氣?
一時間,也真真是踟躕著不知如何開口。
不想,她縱是思慮萬千,卻是打錯了主意了:
不,若要真論起這‘錯’來,也真不能怪白恬不夠貼程曦的心,而實在是程曦的決定……太過決絕。
真·‘決’到令人不敢信的‘絕’。
更是半點情麵都不給金陵府尹家女眷留:“切不可這般說,今日隨我父女前來的都是尊貴人,要是勞夫人小姐再於院外侯我梳妝,也豈不成了我的罪過了?”
偏同這‘尊貴’的評級全然相反的是,她就近乎斬釘截鐵的道:“你隻需告訴他們,我要於院中潛心念經,怕是分不得二心再與旁人——”
“故夫人小姐也隻管隨意,很不必以我處為意便是。”
……
也就說得白恬是木了神情,幾乎有些不知道自己又該如何才能將這話兒略修飾了,再轉與那金陵府尹的家人。
不然,程曦怕是會因此擔上些不好的名兒。
比如跋扈什麼的……
倒是那翠嵐,竟好似全想不到後麵還緊跟有這許多的‘彎彎繞繞’一般,徑自直白的笑出聲來了:“怎麼?郡主竟是在這時候開始專心抱佛腳了?”
……平時不燒香,急來抱佛腳?將這話兒用在這裡,也真真是難得貼切。
更能引得程曦亦笑道:“這話好,就這樣回。”
後半句,卻是對著白恬吩咐的。
白恬:“……”